魔尊怒而俯衝,炎波血刃彈出,繼續和天帝纏鬥。
天帝已經越發熟悉魔尊的招式,同他交手更加輕鬆,哪怕魔尊以命換傷,也再難以令天帝流血,也只有飛蓬和清源妙真武神一同上場,才能讓天帝感到些強度。
胡修吾握緊春滋,無奈苦笑。
確實,劍成大江,天劍臨世,哪裡比得上天帝化日為目,絕天地通,分化時間的種種手段。
天帝有資格視胡修吾等人為武夫,評價他們的劍法為粗鄙之術。
要是沒有胡修吾,祂必然會成為大蛇之戰中最後的勝者。
別看大蛇繼承了蛇神的不少記憶,可真論智慧靈光,怕是從蛇神遺骸中再生出來的天帝,得到的更多。
有蛇神殘骸為資糧,人類的種種猜想,離譜幻想都演化出了真實不虛的存在。
行天之道,布天之德。
總管萬靈,統御六界。
無上至尊,天帝伏羲。
面對如此強大的敵人,
胡修吾雖然還未失去信心,有搏鬥之心,但也確實冷靜的清楚一件事。
要是再怎麼打下去,沒有改變,那麼早晚會死在天帝手中。
能想到這一點的不止是他自己,九天玄女手持后羿射日弓,腰佩玄姆劍,落在胡修吾身邊,沉著道:
“或許天帝是對的,我們曾經的過往是一場大夢,可縱然是夢,也還是留下了印記,天帝修持萬年的嫻熟武藝,不是我們能比擬的。”
胡修吾輕聲道:“我曉得,九天玄女可有對策?”
他現在還算耐心,因為他手中還有一張底牌。
已經擴張到了大荒天獄的羅酆天,大荒天就在仙劍六界邊緣,這個距離對於羅酆天和胡修吾來說已經不算遠了。
只要胡修吾想,就可以以北陰酆都帝君之名,召喚羅酆天鎮壓天帝,讓天帝連這些粗鄙之法也難以施展。
可這樣一來,天帝死前掙扎,必然會令羅酆天受損。
拖慢羅酆天成長的步伐。
蛇神滋養出的幻想萬界中,不知道還殘留了多少如大蛇這般天魔。
一步慢,步步慢,不早點成長起來,早晚有天,就會像是仙劍六界一樣,被大蛇擋門,只能被動迎戰。
一步一步不能全贏,對胡修吾和陽世來說就是輸。
他需要九天玄女的智慧。
手持照膽神劍的飛蓬和返祖獸變的魔尊重樓,加上不懼苦痛的清遠妙真武神,半步超脫的銜燭之龍暫時頂在前面,加上神魔的策應,短暫的拖住了天帝。
重樓和飛蓬不是不清楚僅靠他們不是天帝的對手,也不是看不破這局勢。
只是自覺想不出應對的辦法,乾脆全心全意地投身到自己最熟練的領域,費什麼腦子。
我刀之上,自有出路。
戰,戰,戰。
戰個痛快。
給九天玄女和胡修吾拖延時間,
九天玄女來找胡修吾,自是已經有了想法:“有凡人知兵者言:以彼之長,攻彼之短。”
“天帝雙眼被霧魂神泉遮住,看不見過去未來;雙足被無垢鎖住,無法再念達身至;雙耳被寒髓堵住,感知不到死期將至。”
“我們正可從此入手,時光之奧,空間之深。造化之妙,因果之玄。此四者原本是天帝的長處,但現在成為了短處,我們正可從此入手。”
時光之奧,空間之深。造化之妙,因果之玄。
胡修吾咀嚼幾句,嘴泛著苦意:“何其難也,能踏上這四條道的,在神魔之間也屬於罕見,更何況還要能制服天帝?”
天帝看破未來的神眼,走六界的神足,聽因果的神耳都被封住,可那些終究都還是祂的東西,祂所掌握的道。
縱使一時矇昧,也不是一般人能欺辱的。
想要對付祂,不是初入時光,空間,造化,因果道途的人所能對付的。
老虎縱然被拔去了牙齒,減掉了利爪,也還是咆哮山林的山君,雛狼幼龍也只是他的盤中餐。
胡修吾望向九天玄女:“您既然提出了這個念頭,必然是有想法的,請直言。”
九天玄女說道:“我觀你劍,一劍起洞天,連天帝都暫時無法離開,在空間之道上已得其中三昧。”
胡修吾沒有謙虛:“不錯。”
說起空間之道,他確實算得上是鑽研許久。
他年少時就見過風水宗師李淳風起幽靈冢,遨遊虛空的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