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瑤泉守,我在問你話,你竟然敢譏諷與我!” 夕瑤微微瞪大了眼睛,眼中水波泛起漣漪,紅唇輕啟: “可是,我說的不是實話嗎?” 夕瑤久居神樹,這裡的環境連神族都嫌棄清苦,長久以來就只有飛蓬和神樹與她作伴,其實她不怎麼知道與人交往之道。 她更不知道,這種話語聽上去陰陽怪氣,但偏偏說話的人滿臉真誠時,最是讓人氣惱,而且還沒處發洩。 敖胥被夕瑤氣的肝火燒起,只覺得眼前這張明媚俏臉好生可惡。 可卻又無處發洩。 當前不是遊戲中,夕瑤偷盜神果的大罪沒有被揭發前,別看敖胥是刑獄長老,一樣是管不了她的。 夕瑤是守護神樹的神女,又是春滋泉的泉守,千萬年前昔年也曾經上過神魔戰場,有過戰功,在神界絕對可以稱得上一句地位崇高。 一點小錯小病,是根本動彈不了夕瑤的。 敖胥自討了個沒趣,還無處發洩,氣憋在胸中。如灶臺上的蒸鍋,越燒越旺,越想越氣。 偏偏這時,夕瑤還伸出手索要信件:“敖胥長老,可以將信件交給我了吧?” 敖胥橫眉立目, 可忽然,如洩了氣的皮球,敖胥的狀態不再氣鼓鼓的,反常的將胡修吾的信件,熱情地遞給了夕瑤。 “多謝。” 夕瑤天真單純,既然老老實實地接過了胡修吾的青鳥信使,一點也沒有發現敖胥那都快貼臉的惡意。 果然,待夕瑤接過青鳥信使,飄然迴歸春滋泉後。 四下無人後,敖胥手一翻,竟又生出一隻青鳥。 “哼,新神族都是無能之輩,身為泉守就連信件被複制,都渾然不知。”敖胥得意的輕哼一聲,“我倒要看看,今日的信件,和往日飛蓬傳來的有何不同。” 敖胥輕車熟路的破開青鳥上的封印,啟用青鳥。 青鳥輕啼,誦讀信件。 ······ “夕瑤泉守親啟:今日大蛇攻勢猛烈,請控制春滋泉,請送熱海生氣,助軍兵修養。” “另,你託我轉送飛蓬將軍的風靈珠,我已送到。” 信上還留有飛蓬的將印,證明此為軍令。 夕瑤摸了摸青鳥的小鳥頭,很是高興:“太好了。” 飛蓬從不會在信件中談私情,夕瑤確實是第一次得到胡修吾關於此事的準確回覆。 她並沒有懷疑為什麼胡修吾到現在才告訴她這件事。只是準備按照信中所說,輸送熱海靈力去神庭陣。 敖胥創造出神庭陣的目的,本是為了擾亂炎波,引起神魔大戰,人間的神庭陣本來就是為了隱藏目的,而設立的中轉站。 神界的春滋·神庭陣,和人界的神庭陣的根基就不一樣,地·神庭陣從最初的設計時,就沒有設計留存九泉靈力的能力,吸塵器的吸口,怎麼可能會留存塵埃。 所以,神庭陣地想要獲得熱海靈力,用以療傷,還需要春滋·神庭陣的輔助。 夕瑤捧著青鳥,走入春滋泉中, 一步一漣漪,一步一生光。千萬年的相伴,夕瑤早就已經和春滋靈犀相通,心動便泉應。 被神庭陣所奪取的熱海靈力,匯聚於神樹下空明鏡潭。 鏡中生珠,珠中有光,空潭變為光河。 其中存中著無窮無盡的靈力,無邊無際的生氣。 夕瑤素手灑去, 天河傾洩,汪洋萬丈如瀑如龍。 “法神助我!” 夕瑤呼喚。 “領命。” 法神於神庭陣旁,遙遙與之呼應。 神庭雙陣相連,通道開啟,磅礴似大江大河的靈力,經過神庭雙陣的傳送通道,落入地·神庭陣中。 “夕瑤泉守!” 夕瑤正聚精會神的用泉守權柄,駕馭熱海靈力時,胡修吾的聲音突然出現在她身邊,還驚了她一下。 夕瑤低頭,就見胡修吾的身影倒映在春滋泉中。 早就懷疑是敖胥借亂作梗,胡修吾怎會沒有準備。 敖胥身為主管神庭陣的神界長老,必然會盯緊夕瑤,胡修吾信中不敢多言,真正的和夕瑤建立溝通交流,還要靠炎波·神庭陣,藉助九泉之間的聯絡,來隱秘交流。 在夕瑤開口詢問前,胡修吾搶先說道:“夕瑤泉守,我奉飛蓬將軍之命,調查魔界動盪之事,我已查到神界有幕後黑手,暗中搗鬼,試圖將魔界拉入戰局。” “為保局勢安穩,我已和魔尊達成協議,請使用泉守權柄,利用九泉聯絡,將剩餘的熱海靈力,輸送至魔界的神庭陣,平息炎波動盪,恢復魔界水脈,以化解干戈。” “若您同意,便無需言語,即刻行動即可。” 一陣波浪過去,水影被打碎,胡修吾的身影消失不見。 夕瑤稍作停頓,便立即決定幫助胡修吾。 守護九泉是泉守的職責,不管神魔關係如何,九泉始終是六界支柱,炎波若是最終枯竭,剩餘九泉也會受損。 神農大神昔年設立九泉泉守,就是希望九位泉守能保護好九泉,不讓六界干戈影響到天下蒼生。 念隨心動,夕瑤投入心神於春滋泉。 遊戲中,接替夕瑤成為成為春滋泉守,沒幾年的敖胥都能憑藉泉守權柄,以及九泉聯絡,致使炎波動盪。 換成與春滋泉相伴千萬年的夕瑤,則更加不在話下。 甚至可以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