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所不容,兩股劍氣一交,單仩信頓覺似天地一起壓來,立刻倒飛出去,口中鮮血狂噴,一落地,因形勢不對,也不說話,運起輕功身法,居然直接溜了,這個變化令紀湘然目瞪口呆。
空中似有一個柳木人一閃,紀湘然未察覺任何異常,而林韻柔卻知,邵延派出了柳靈郞。
第六十節 誰知風光背後辛
見單仩信已走,紀湘然對邵延師徒拜謝相救之恩。林韻柔對邵延說:“先生,那個單仩信的劍氣太凝練了,我的劍氣比不上他,單論劍氣,我不是他的對手。”
紀湘然也很好奇:“清兒妹妹,你的劍氣怎麼會顯示不同顏色?你的劍術好高明,我從來沒有在江湖上發現類似的劍技。”
林韻柔得意地說:“我這是從形意五行拳中悟出的劍技,五行兼備,當然有不同的顏色,倒是貴門的劍氣極其凝練,不知如何練成。”
紀湘然笑了笑,未說話。邵延此時開口了:“聽說貴門每逢亂世便入世為天下尋明主,救民與水火之中,有此事嗎?”
紀湘然嘆道:“世間眾口悠悠,傳言實不可信,我門中之人,每代都有人下山,就是太平盛世也不意外,世間也有一些聯絡之處,不過如在太平年代,只不過在普通百姓中行醫送藥,不以武功聞名於江湖,也不以門派之名動天下,故世人不知。而在亂世,為保全百姓性命,往往打出本門的招牌,再加上在亂世中,為救百姓,不得不周旋於各大勢力之間,如果有勢力對百姓較好,往往借其力,使自己能多救些人,不過,愛民之輩中多出明主,故天下人才有此誤解。”
話到此處,邵延和林韻柔才恍然大悟。
“那個單仩信是怎麼回事,能不能詳細的說說?”邵延提了個要求。
“單仩信的具體情況我也瞭解不多,只知道他是師祖一次在外所收,只道他出身富貴人家,因妻妾矛盾而差點被遺棄。”
“那他當時多大了,知道不知道世事?”邵延插了一句。
“當時入山時,聽說已十歲,應該知道情況,先生有什麼不對?”紀湘然見邵延插話,有點奇怪。
“恐怕他不僅是出身富貴,而是出身高貴,是王侯中人。”邵延樣子肯定的說。
“先生如何知道?”連林韻柔都好奇了,問了出來。
見兩人望著自己,邵延道:“你們記得剛才他一來,我問他的話,其中他有一句話只說了半句。”
“先生,是有一句,‘他們該死,誰叫他們阻礙父王’,噢,我明白了!”林韻柔叫了出來,紀湘然臉上也露出恍然之色。
邵延接著說:“他的父親是王,而受滅門之家好像都在那一場‘七王之亂’中站在朝廷這一方的諸侯,可以推論,他父應是‘七王之亂’中的一王,但七王之亂中無一王姓單,單仩信應該不是他的本名。”
“這倒有可能,師祖說過,他是在單仩信落難中收徒的,因其資質和氣度不是普通人家小孩,家世是單仩信自己所說。”紀湘然補充到。
“不過現在,單仩信好像精神不太正常,這種人為一個自認為理想狂熱,如果讓他成事,其破壞是極其可怕,當然,目前他會安份一段時間。”邵延對單仩信這個人並不加以輕視,相反很重視。
“他會安份一段時間,為什麼?”林韻柔好奇地發問。
“你那最後一劍,幾乎入道,挾天地之威,一種為天地所不容的武功,在天威面前,不是那麼好承受,你的劍氣不如對方,最後一劍卻將對方劈飛,你以為是偶然!《論語》有言:吾日三省吾身,你該認真的反思了。”邵延白了林韻柔一眼,林韻柔低下頭,嘰咕道:“先生又開始教訓人家了。”
紀湘然震驚了:“徐先生,你怎麼知道本門武功的特點?”邵延道:“我並不瞭解貴門的武功,只是一種直覺而已,你們的劍氣居然能凝練到如此程度,江湖中高手的劍氣與你們相比,他們劍氣只能算是豆腐,而你們卻鋼刀,在你們手下,不論如何抵擋,恐怕就是一個結果,一劍兩段。你們已走上一種極端,哪些極端,天地會排斥。”
“正如先生所說,本門名為監天,並不是監察天下,實為天監,是老天設了一個監獄,當我們關在其中。這也是本門不願現於世間的原因。”紀湘然臉上露出苦澀的笑容,邵延和林韻柔才恍然大悟,武林中一個傳說中無上的門派,背後卻是如此,讓人不能不感慨。
紀湘然話一轉:“清兒妹妹那最後一劍是怎麼回事?”
林韻柔怯怯看了一眼邵延:“先生,能讓清兒來說說自己的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