底要說的話嗎?啊,您別惱,千萬別惱啊!我這就說,這就說!”她又不是傻子白痴,自然明白什麼叫做“適可而止”,更知道何時該“適可而止”,憋在心頭的惱怒也發洩得差不多了,她現在可以話歸正題了,“關大爺,我留下來,您是絕對不會正大光明地將我用八抬大轎送進主樓做您的正室妻子的,是吧?”
“你明知顧問。”男人眉蹙得快要成團了。
“那我再明知顧問一回,您不會生氣吧?”她看他惱怒偏又無可奈何的模樣,心裡越來越快活,“我身份低賤又非處子之身,不要說是做您的正房妻子,即便是稍微有名分的小妾家妓,也是不夠資格的,對不?”
男人這次沒說話,卻是認同的樣子。
“那我該以什麼身份留下來呢,關大爺?”狀似苦惱地拿手敲敲腦袋,她也開始皺眉。
“侍寢。”
原本,他打定了主意:若尋到那夜的女子,倘若她真已成親,不願跟隨,他也決不強迫,除了力保她名節之外,他甚至樂意給他們夫妻一筆銀兩,讓他們離府自由——可這名為馮嬰的女子,卻是獨身,獨身啊!
在他冷著臉聽關飛說完她的來歷後,知她並無旁身的男人,便立刻打定了主意,他要留她在身邊!
不為其他,只為了能在他情慾焚身之時,能有一處發洩之地!
他既不想揮刀自宮永絕了後患、更不想做修心養性的化外和尚,作為一個正常的男人,他有他的無奈,與其再度無奈地去找那些中看不中用的女人發洩,倒不如找一個能容他——的女人固定下來——就算犧牲了一名女子,卻也總比再害上許多的女人強上百倍吧。
“哈,果然啊。”她神情自若地拍拍手,“我的出身我的非處子之身,能夠得到的,也就是侍寢的欲奴身份了呢。”
“你——”男人皺眉瞅著她笑著的容顏,半晌,才沉聲道:“你放心,我不會虧待你。”
“奴婢可是即將擔負著替關大爺您‘消火’的千斤重擔呢,您自然捨不得虧待奴婢啊。”手撐地,她從久坐的地上站起身,不看男人,也不看一旁目瞪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