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他的嘴唇都被牙齒給咬爛了。
清虛觀煉體境內弟子第一人,居然不是天雲宗一個煉血境弟子的對手,這對自己,對宗門而言是一個何等巨大的恥辱!
忽然,天妖絕墓上方那大陣前裂開的洞口微微顫動,又是兩個人走了出來,是陳放川和焦元。
陳放川剛剛出現在外面,玉京道人凌厲之極的目光就掃視了過來,雖然沒有動用法力,但是屬於元嬰境的強大的威勢直接朝他碾壓了過去。
就算陳放川能抵抗得了剛入結丹境的顧清的威壓,也不可能承受的住玉京道人這種元嬰境巔峰修士的龐大氣場,除非他體內的元辰白骨碑忽然發威,才能抗拒玉京道人,甚至將之擊殺!
但是陳放川面對玉京道人凌厲無匹的目光,卻是昂然抬首,一股悍猛的槍意就要勃發而出,你就算是元嬰境的修士又如何!
正當玉京道人的氣場要襲上陳放川上,莊伯陽忽然睜眼了,光潔如玉的手掌輕輕一按,立刻有一道微風直接擋在了陳放川的面前。
“啵”的一聲輕響,玉京道人的威壓卻是被消弭於無形之中。
莊伯陽淡淡的說道:“玉京道長,你乃是前輩,如何能對才是煉體境的後輩出手,如果你想活動一下筋骨,貧道倒可以陪你走上幾招!”
莊伯陽此言卻似跟直接邀戰也相差彷彿!
旁邊諸人也想不到先前一直沉默不言的莊伯陽居然敢為了一個煉體境弟子而直接邀戰玉京道人,要知道天雲宗的勢力可差了清虛觀不止一籌。
玉京道人怒極反笑,大袖揮舞,眼中居然也有劍芒吞吐,正要說話,太皇閣的明輝子卻是淡淡的說道:“兩位就算要爭鬥也不妨再等上一會,先前似乎我們設了一個賭約!”
虛照宮的玄妙夫人也是笑吟吟的說道:“不錯,這些弟子也快要出來了,不妨先看看此處的收穫如何!”
聞得明輝子和玄妙夫人如此說,玉京道人也只是冷冷一哼,居然出奇的沒有出聲,只是左手虛虛一抓,就從李仙洲的身上取出一個玉盒,就是用來裝龍骨草的。
他開啟一看,裡面卻只有兩株龍骨草,頓時眼中shè出怒火,怒喝道:“廢物!”右手重重的一拂,就將李仙洲擊出了數十丈遠。
本來以他的估算,以李仙洲的實力,取出五株龍骨草卻是沒有問題,如果再發揮超常一點,就算七株也有可能,但現在卻居然只有兩株!
總算他心頭還有著一絲清明,剋制著心中的暴怒,這一拂雖然看上去極重,卻是沒有傷到李仙洲的根本,無論如何李仙洲也是清虛觀天賦超卓的弟子,不能就此廢了!
此時虛照宮、靈墟還有太易教的那幾個修士也紛紛從那洞口裡走了出來,雖然身上極為狼狽,看來在那株嗜血妖藤的攻勢之下,還是受了些傷。
太yīn散人臉上卻是極為難看,只有他萬魂淵的那個修士還沒有出來,先前那殿堂之中另設有禁制,就算是他們的神念也無法窺視到其中的情景,他卻是還沒有知道萬魂淵的那個弟子已經喪身於那嗜血妖藤之口!
又過了大概一炷香的時間,他卻還是沒有感應到那個弟子的蹤影,終於按捺不住,直接大手一張,將那個太易教的弟子吸了過來。
太易教那位執法長老張弗勃然作sè,淡金sè的臉龐忽然變得更為深濃,木然道:“太yīn,你想作甚?”
太yīn散人臉上勉強浮出一絲笑容,澀然道:“先前我們也都感應到蘇習是和你家這位弟子在一起,我不過是想問下我萬魂淵那個弟子的下落!”
張弗冷冷望了他一眼,卻是沒有再做聲。
那個太yīn教的弟子望著面sèyīn沉的太yīn散人,知道這位出了名的魔宗長老已經是暴怒了,雖然自家師祖也在此,不至於丟了xìng命,但是一些苦頭肯定也是逃不出的,苦澀的一笑,緩緩的說道:“蘇師兄,已經喪身在墓中一頭大妖口中了……”
此言一出,太yīn散人卻是怒吼道:“怎麼可能,蘇習身上有我親手繪製的護體符籙,就算是一般的玄妖出手,一時也傷不了他的xìng命,而且這天妖絕墓之中,怎麼可能會有玄妖境以上的妖獸!”
雖然他心中其實也猜到了蘇習的下場,但是親口由別人的口中說出,卻又不同,雖然他臉上還是滿臉的不信,但眼神之中的憤怒卻是遮掩不了,他已經信了!
那個太yīn教的弟子滿臉的無奈,卻不知如何解釋,只能將哀求的眼神望著自家的祖師。
明輝子卻是忽然悠悠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