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水桶有抹布也有,唯獨沒有水,最後李樂繞了一圈才在附近的公廁那找到了水源,忙接了滿滿一捅水拎過去,開始擦了起來。
牆面有的地方很難擦,抹臭豆腐的時候沒注意,現在才發現有些地方為了美觀貼了仿牆磚的板子,臭豆腐湯流到了縫隙裡,擦重了容易裂縫,擦輕了又擦不乾淨。
李樂擦的很認真賣力,一直擦到路上人漸漸多起來,有那麼幾個還好奇張望了他一會,李樂也全不當一回事,接著用力的擦。
直到房子的主人杜建新走出來,李樂才停下手裡的活。
杜建新顯得有點意外,他昨晚氣的沒睡好,本想早早起來晨跑的,可他剛出門就看見李樂在那忙活著。
杜建新一眼就認出了李樂,他開口質問道:「一大早就跑來毀滅證據啊?」
李樂忙放下手裡的抹布:「不是的,我覺著對不起你才過來擦的。」
杜建新也冷靜多了,再想想昨晚的事,也感覺中間有些誤會,所以他對李樂說:「那進屋談吧。」
李樂忙低頭跟了進去,杜建新還給李樂倒了杯水。
李樂沒動那杯子,而是從口袋裡掏出錢包來,拿出幾張鈔票,數了數有六七張,李樂又放回去兩張,把剩下的都放在面前的茶几上,誠懇的說:「我們真不是故意的,說起來這都怪我,我養了只狗,讓你們這的一個大狗咬了,我氣不過晚上說報復報復他,沒想到刷錯了牆,我當時沒聽見狗叫就該知道找錯人了……我也沒什麼好辯解的,就想給你把牆弄乾淨了,補償補償你,你要覺著還不行,就衝我來,但跟我來的那個人,純粹是給我幫忙的,真跟他一點關係都沒有。」
杜建新腦子也不笨,他跟物業過了不少招,此時想起來,那幫物業就算找他麻煩也是找些無業遊民,犯不著找這麼笨的。
杜建新多少是相信了李樂的話,所以杜建新說:「沒想到你還挺講義氣的,可我實話給你說吧,我是做買賣的,我做的這個買賣跟別的不一樣,特別講究吉利,你那朋友在我家門口撒尿犯了我忌諱,你我倒沒想追究,但他那,你也崩給我說了。」
李樂顯得很急躁,焦急的說:「他跟我不一樣,而且他就是跟我開個玩笑,他剛脫了褲子,你不就出來了。」
杜建新聽得皺住了眉頭,心說這人怎麼這麼不會說話,什麼叫他剛脫了褲子我就出來了?
杜建新也沒跟他計較,反而多說了兩句:「我明說了吧,我是賭石的,我做這行五六年了,裡面講究可多了,我本來想著這個禮拜就出去看趟石頭,結果就遇到了你們這個事,你說我心裡堵的不堵的慌?!。
李樂不太明白賭石是個什麼東西,但看杜建新說的那麼嚴肅,李樂也跟著嚴肅起來,最後李樂問杜建新:「那你說我們怎麼做,你才能舒坦,你說吧,只要我能做到我一定努力。」
杜建新生氣是生氣,但透過剛才一番話,已經沒那麼大氣了,這倆人做的事雖然觸了他的黴頭,但就象昨天那個老民警說的一樣,頂多算個治安處罰拘留個十來天。
杜建新是商人,把那倆人拘留了對他一點好處都沒有,反而惹出來仇人來,可這口氣雖說不大了,可又不能那麼便宜了他們。
所以杜建新並不回答李樂,反而問道:「說了半天,我還沒想起你叫什麼名字呢?」
李樂忙說:「我叫李樂。」
杜建新想了下說:「那這樣吧,你先回去,把那錢也都拿走,我給派出所打個電話先給昨天的事了了,你也別忘了你答應過我的話,你要是背信棄義,不管白的黑的,我都饒不了你。」
李樂點頭說:「我明白。」
杜建新客客氣氣的把李樂送了出去,還特意留了李樂的手機號。
李樂回去的時候,天早大亮了,附近的早點攤子都圍滿了人,李樂就順道給趙陽買了油條豆漿。
結果趙陽還沒醒呢,李樂就把早點放好,把倆狗栓好了,準備帶出去溜溜。
溜了還沒多會兒,趙陽就趿拉個拖鞋找來了。
趙陽一看見李樂就一把揪住他,怒道:「你一大早幹嗎去了?我不是讓你把心放肚子裡嗎?」
李樂看著趙陽那個樣子,就覺著趙陽大概知道了,他沒想到趙陽會這麼快就知道,他趕緊說:「我給人把牆擦乾淨了,我還說賠他五百呢,可對方沒要……」
趙陽不等李樂說完就翻了,「你他媽狗拿耗子多管閒事吧你!我昨天回來的時候都打好電話了,我他媽算白找人了,早知道你喜歡給人作揖去,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