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瑋甚至在那天晚上想到了許多有意思的事,比如他第二天早上起來要給趙陽做早餐,一想到趙陽可能的驚訝樣子,馮瑋就覺著很開心。
可睡的很沉的馮瑋,都不知道趙陽什麼時候走的,走的時候趙陽給馮瑋寫了張字條,字跡很潦草,說明寫字的人心情很不好。
趙陽想讓馮瑋把那事忘了。
趙陽從馮瑋那出來後,才發現自己的手機沒電了。
趙陽當時沒多想,所以他根本不知道馮瑋趁他喝醉的時候,接了李樂的電話,還讓李樂旁聽了全過程。
趙陽回到李樂那的時候,李樂沒在家,趙陽覺著這樣挺好,他現在也沒臉見李樂,趙陽自虐的衝了個冷水澡,之後才坐在床頭給手機換了新電池。
剛換好電池,趙陽的簡訊箱就開始閃不停,叮咚叮咚的聲音,一次次敲打在趙陽的心尖。
李樂給他發了無數條簡訊,趙陽看的眼圈都紅了。
李樂在簡訊裡告訴趙陽,他把事給父母都說開了,李樂還告訴趙陽,他現在什麼都沒有了,他只有趙陽。
最後一條,李樂讓趙陽給自己回電話。
趙陽忽然就很想哭,他想起昨天自己做的那點事就臊的慌。
趙陽呆了半天,才終於給李樂去了電話,電話那頭很快就接通了。
李樂的話很平靜很淡然,李樂告訴趙陽,他已經知道昨晚的事了,但他不怨趙陽。
趙陽呆愣在當場,他不知道李樂是從哪裡知道的,趙陽本能的想要對李樂道歉。
可李樂也不知道從哪裡學來的,對趙陽唸誦道:「色即是空,空即是色,受想行識,亦復如是。」
李樂還在電話裡讓趙陽保重自己。
趙陽覺著這個李樂的狀態不對,明顯是被打擊的神乎了,再加上李樂的話,趙陽一下就猜到戒嗔那。
趙陽急急的說:「你在戒嗔那是不是?他對你做什麼?這個禿子,還佛門弟子呢,怎麼光做這種火上澆油的事。我跟他沒完,你等下我馬上過去……李樂,我……對不起你,可我昨天氣瘋了,還喝了酒……你聽我說……」
趙陽剛說到這,就聽見電話那頭隱約傳來廣播聲,好像是火車站的那種,趙陽一下緊張起來,追問李樂到底在哪。
李樂嘆息一聲:「趙陽,你別找我了,戒嗔說我有佛緣……我,我現在什麼都看開了,你保重。」
趙陽聽著電話裡的盲音就跟做夢似的,不,就算做夢他都不會想到是這麼個結局,李樂跟戒嗔跑去當和尚了?!
趙陽都快急瘋了,可再想說什麼,李樂已經把電話掛了。
趙陽再撥過去就是關機。
從那後趙陽就六神無主起來,最後趙陽猛地想起孟萌家了,他當機立斷到孟萌家去找,可孟老太太鐵了心了,說出家人四海為家,不知道戒嗔跑哪雲遊去了。
趙陽也是急眼了,最後居然連李樂的父母在哪都給打聽了出來,結果還沒進門呢,就被李樂爸給打出來了。
趙陽眼看就要崩潰的時候,馮瑋的電話就打來了。
趙陽忍不住的恨起這個馮瑋來,如果那天馮瑋沒答應自己,如果那天馮瑋沒灌自己喝酒,李樂就不會走,而且李樂會知道那天的事,準跑不了這個馮瑋在背後使壞!
再見馮瑋的時候,趙陽殺了他的心都有。
可馮瑋好像根本沒看出趙陽的惱怒似的,還招呼趙陽坐近點呢。
趙陽讓自己儘量冷靜點,打人不在這一時半刻,他倒要看看這個馮瑋找自己是為的什麼。
馮瑋隨意點了幾個菜,還要了瓶白酒。
之後馮瑋看著趙陽深陷下去的眼圈,整個人都是沉沉的,最後馮瑋自嘲的笑了笑,舉起酒杯來,要敬趙陽。
趙陽在他點酒的時候,就明確說自己不喝了,所以一看馮瑋舉杯子,趙陽就不客氣的說:「你別再來這套了,有話快說。」
馮瑋皺了皺眉頭,「你都吃多大虧了,怎麼還這麼莽撞?」
趙陽有點上火,可緊接著就聽馮瑋說:「我本來還想告訴你李樂去哪了呢,看來你是不打算知道了?」
趙陽聽了就是一愣,他不敢相信的看著馮瑋。
馮瑋微微一笑,「就是那天晚上,你睡了後,李樂給我打了個電話,咱倆的事,他什麼都沒問,人關心的是另一件事……」
趙陽瞪大眼睛看著馮瑋。
馮瑋繼續說道:「人李樂說了,他覺著這輩子欠你的,所以他想為你做最後一件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