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凝視著他,將他過長的發撥好,手指畫過他粗糙的臉頰。“別這麼說,否則我會不想離開你身邊。”她的聲音很輕、很溫柔。她知道他已經醉了,否則她恐怕沒勇氣對他說這種話。
他抬起頭看她,目光灼熱的模樣讓人懷疑他究竟有幾分清醒。
“那就別走,永遠都不要走開,你不知道我想要你想得多麼痛!”他的聲音嘶啞,將她的手抱握在胸口。
他的表情有些無助,看起來像是個渴求人愛的孩子。她的手心攤開,貼靠著他的胸膛,感覺得到掌心底下熱燙的肌膚。
“季天牧,我是誰?”他究竟懂不懂他擁抱的是什麼人?還是他把對亡妻的思念轉嫁到她身上?
就算她再愛他,也不願意當別的女人的替身,更別說是一個死去的女人。如果他不能夠真正的看見她,那麼就算他的擁抱再熱烈,她都只有痛苦的分。
“小筱,你是我的小筱。”他朝她一笑,那笑容是帶著寵溺,配上他眼眸深處閃動著的侵略慾望,只有一眼,就讓她腳軟。
“季天牧……我的天牧……”她嘆息,呢喃著,眼眶裡面有著水霧。長久以來深深埋藏的愛意就像是被扯開閘門似的,源源不絕地湧流而出。
她跌坐在他的腿上,柔軟的身子偎向他。“我多麼希望有一天……你也能愛我。”
他的懷裡抱著柔軟的身子,鼻端聞到她特有的馨香,血管中的酒精讓他卸下一切理智的防禦。
他的手捧住她的臉,當他的唇終於找到她,他嘆息,感覺到生命開始完整。
她的響應既熱烈又溫柔,她的手擱在他的胸口,時而抓縐了他的衣物。
他將她納進懷中,像是飢渴的旅人一般,吞噬著她一切的甘醇美好,新生的鬍髭在她白皙的肌膚上留下痕跡。
像是開啟最珍貴的禮物一般,他用一種虔誠的態度剝除她的衣物。
筱墨坐在他的床上,上半身赤裸地沐浴在黃色的燈光下,她的肌膚像是上等陶瓷一般,脆弱而美好。
她看著他的眼睛有著羞怯,以及新生的熱情。
她那既純真又性感的眼神,讓他進斷了最後一絲理智的牽絆,他脫下自己的衣服甩到床下,將她的手抓握住,貼放在他赤裸的胸膛上。
“碰我。”他低聲地命令著,以一種奮不顧身的熱情。
她回視著他,儘管眼裡有著羞怯,碰觸他的手卻沒有任何遲疑。她輕輕地掃過他厚實的胸膛,掃過他光滑的肌膚,像是蝴蝶飛過胸膛似的,拍打著他的心。
他呻吟,傾身吻住她,擷取了她美好的觸感。慾望隨著指尖的遊走加溫,他的吻滑過她細緻的脖子,在她鎖骨處徘徊。
她微微閉起眼,感覺到自己是個漂亮而性感的女子,像朵即將綻放的花朵,朝他展示她的美麗。
她的手抓握住他的肩膀,當他的嘴奪取了她胸前瑰麗的嫣紅,她喘息,手指穿過他柔細的髮絲,感覺到自己再也回不去了。
回不去那個默默站在角落看他,愛他的小筱。
她想要碰他,想要愛他,想要被他碰,也想要被他所愛。
他的吻越來越灼熱,溼溼的吻畫過她赤裸的肌膚,一寸又一寸,奪取著每一分的柔軟。
她無力地躺回被褥間,喘息,低喃著他的名字。“天牧……天牧,我的……”眼角的淚水滑進枕頭間,她被那強大的需求給駭住了。
“噓,別怕,我在這裡。”他抹去她的淚,堅實的身子壓上她的。
她看他,深深地、眷戀地看著他。雙手勾住他的頸項,抬頭吻住了他嘴角,將他燃燒著的火焰往上推擠。
他低吟。
“小筱,我的小筱……”他捧住她,緩緩地將自己埋進她溫暖的包圍中。
她僵硬著。因為那被灼熱的他侵入的陌生感覺。
他喘息。
然後她感覺到了他在她體內的脈動,那神奇的感覺讓她忘卻了不適,當他再度將自己貫穿而入時,她挺身相迎。
他吻住她,她在他口中逸去那抹悶哼。
她的腿緊緊圈住他勁瘦有力的腰,就算是痛,也不願放他走。
起初一切都不容易,但是他不斷高升的溫度燙著她,細碎的吻灑落在她耳旁。她閉起眼,整個人、整個身體、整個感官都是滿滿的他。
溫暖的潮水拍打著她,讓她緩緩地伸展了開來。
一朵朝他兀自綻放的花,瑰麗而燦爛。
他無力回頭,無力壓抑,只能任自己一而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