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睡夢中。
她感覺到他情緒細微的變化,察覺他心裡有事,她坐起身,抽走他還叼在嘴邊的煙。
“你剛要抽菸,忘記點了?”她好笑地問。
“沒有,我最近在練習叼著煙發呆。”他咧開嘴笑,把她手裡的煙塞回煙盒中。
兩個人都坐起來了,乾脆把枕頭墊高,開了小燈,肩並肩坐在一起。
“你餓不餓?我幫你泡杯牛奶好嗎?”他轉頭問她。
“不要。”她搖了搖頭。“我想知道你作了什麼噩夢。”
“你怎麼知道我作惡夢了?”他好奇地問,剛剛夢中那種絕望的冰冷感已經完全遠離他了。
“半夜不睡覺,叼著煙發呆好玩嗎?一定是作噩夢了。是不是夢到我們結婚啦?”她玩笑地說。
但是他沒有笑。
“筱墨。”他輕聲喚她。“你想,我會不會是一個不及格的丈夫?我會不會有一天也讓你失望?”
“為什麼你會讓我失望?我不覺得你會是一個不及格的丈夫,因為你的很多行為已經說明了你是一個溫柔而體貼的男人。”她圈住他的手臂,將腦袋靠在他肩頭。“像你剛剛一定很想抽菸對吧?可是你為了我連點都沒點,就這樣含著煙。”
“我不是為了你才沒點菸,我在戒菸。”他反駁道。
“那為什麼戒菸?”她反問。
“吸二手菸對孕婦不好。”他反射性地回答,這才看到她笑咪咪的臉。
“你看吧!”說穿了還是為了她。“所以我說你體貼溫柔,哪裡有錯?”她真的不懂,為何他像是要隱瞞自己的好一樣?別的男人做了一件事,恨不得得到女人的千萬倍讚賞,而他做了那麼多事,卻禁不得她一句稱讚嗎?
“因為我曾經那麼失敗過,我真怕哪一天你會後悔嫁給我。”他抹了抹臉,頹喪地說。
“我不大明白,天牧。你好幾次說你失敗,我一直以為是因為辛蒂死了,你覺得痛苦難以忍受,才不想再結婚的,可是為什麼一直說自己失敗呢?”她偶爾會想起這個疑問,但是一直沒有適當的機會問他。
她並不想探知他上一段婚姻的細節,只是若那關係到他的噩夢,她就不得不跟他談談了。
他好象一直被婚姻這個框架困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