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音卻依如清晰。
“真搞不懂,老爺讓咱跟蹤一個小孩子幹什麼,耍人不帶這樣的。”
“你懂什麼,老爺在機場就見過這孩子,你不覺得,那小不點長得挺像咱祈皓少爺嗎?”
“哎,你別說,還真沒錯,祈皓少爺花邊新聞不斷,說不準就是祈皓少爺年少時在外面遺留的種!”
“若真是,那孩子保不準就是Lavender未來的繼承人啊,這可不是開玩笑的,繼承了Lavender,就意味著這小屁孩身價過億了啊!靠,真是好命!”
“哥們,你是真傻還是裝傻啊,這Lavender老爺還沒說給誰呢,要是瑜翔少爺承了,這孩子就屁都不是,能不能保住命都兩說,還過億,切!”
“也是,搞不懂他們這些豪門恩怨,咱還是早點回去,聽下一步調遣吧……”
孕嬰用紙專櫃,一隻小手推倒了遮擋在他前面的一卷捲紙,小腰一貓,筱一靈巧的便鑽了出來,他朝那兩個消失在視線裡的身影吐了吐舌,做了一個鬼臉,叔叔,您可千萬不要小瞧一個小屁孩的能力,嘖。
眉頭一皺,他摸了摸自己的小臉,若有所思。
跟媽咪生活了這麼久,對於自家爹地他是見所未見,聞所未聞,不是沒問過的,可是每一次媽咪都插科打諢的給糊弄過去,他明白,媽咪定是不肯對為了他和筱七能夠順利降到這個人世上貢獻小蝌蚪的男人多說一句的。
以前,他對這些也全不在意,媽咪和筱七就已經夠讓他操心操力的了,可是現在嘛……似乎有個與他站在同一戰線的男**同盟也不錯。
雖說多那一個人不多,但是,畢竟這個家在目前來說總是感覺像缺少點兒什麼。
祈皓少爺。
Lavender。花邊新聞?!遺留的種?!
一聲輕哼溢位喉嚨,唇角一抹笑容深淺不辨。
看來他家媽咪七年前似乎經歷了一場驚天動地,水深火熱,他向來把媽咪當做心中唯二的寶,是時候給他的寶貝媽咪出口惡氣了。
“誰把這裡弄得亂七八糟,小鬼,是不是你?”一聲帶有歐巴桑獨特渾厚尖銳的低怒聲音在背後炸開。
筱一不耐的翻了白眼,轉過身去卻霎時變成弱勢群體,一雙大眼睛煞是靈動的眨啊眨,裡面淡淡水霧閃爍,他委屈的癟癟嘴,“阿婆,寶寶想要最上面的那一個,但是寶寶夠不到。”
那位身穿特大號大袖衫子的阿婆只覺得腦袋嗡的一聲,邊角疊滿皺紋的眼睛冒著小袖心,像是被眼前的小妖孽蠱惑了一般,愣愣道,“沒關係沒關係,阿婆幫你拿!”
旁邊正做苦力擦地的打工小妹嘴角抽了抽,這位老闆娘向來以美女自居,誰不叫她梅姐誰是要倒大黴的,如今……
她將視線放在那個小妖孽身上,墨染的頭髮根根立起,眉毛似橋彎彎,如曜石般閃亮雙瞳,英挺的小鼻子,薄唇如水晶果凍一樣粉嫩誘人。
她心裡蹦蹦跳,果然,好想被他奴役哦。
筱一小手背後,優哉遊哉的看著那位袖衣阿婆晃動著肥大的身軀踩在一張矮凳上,伸長了手臂費力的去摸那捲衛生紙,聲音脆如琉璃,“阿婆。請問書刊區在哪裡啊?”
袖衣阿婆漲袖了一張粉底厚如地毯的臉,一聽筱一可愛的小嗓音,忙彎了嘴角笑道,“書刊區啊,就在前面左轉啊……媽呀,可算是拿下來了,小朋友,你的紙,咦,人呢?”
手裡拿著一卷紙,轉過身來,後面早已空空如也,哪還有那迷人的小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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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濃晦深,屋內,橘光融暖,淡淡輝芒。
程靜雯靜靜地在一旁親自服侍陸震天把藥吃了,讓傭人把剩下的東西拿下去,替他擺正了枕頭,又掖了掖被角,看他略微蒼白的臉,低頭冥思。
陸震天喉嚨刺癢,忍不住重重的咳了一聲,程靜雯一慌,忙幫他順胸口,陸震天擺了擺手,聲音蒼啞,“不礙事,靜雯,有什麼事你就說吧。”
程靜雯輕輕笑,“什麼都瞞不過陸伯伯的眼睛,”她咬唇,道,“陸伯伯,你叫陸瑜翔來,卻沒有把Lavender的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