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他直直的盯著自己,視線卻不敢往手術室裡放一絲一毫。
“爸爸和筱七,怎麼樣?”話說的出來,聲音是強自鎮定的顫抖。
讓一圈人也圍了上來,緘默了聲息,等穆凌峰開口。
陸震天死死的握著拄杖,啞聲道,“筱七和祈皓還好麼,筱七她……”
King博士跟他低語了幾句,帶著身後一干醫生離開,穆凌峰輕舒了一口氣,淡淡笑道,“放心吧,手術很成功,但是祈皓和筱七需要在監護病房觀察二十四小時,不過總歸是問題不大。 ”
不知是誰喜極驚呼一聲,筱一的眼淚刷的一下就掉了出來,醫生護士推著麻醉未過的陸祈皓和筱七走了出來,筱一等人忙走了過去,看著兩個人蒼白的容顏,心裡酸澀,卻又安了下來。
幸好,一切安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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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eaven地下室。
一間黑暗的小屋子,牆壁上點著幾盞暗燈,光線朦朧,甚至辨不清人的面目。
牆角處,一個手腳眼口皆被覆的男人剛從乙醚的麻醉中清醒過來,意識到自己現在的情況後立馬掙扎起來,無奈嘴被布條封住,只發得出嗚嗚的聲音。
“去給他鬆綁。”
慵懶的聲音在這間密封的小屋子裡揚起,被捆住的男人一聽,一怔,反而鎮定下來。
一個面無表情的男人走到他身邊給他鬆了綁,又把眼睛上的黑布扯去,那人一得了空,自己把嘴上的封條撕下,從地上站起來走到坐在沙發椅子上正擁美女在懷的男人面前,語氣裡是抑了的怒氣,“湯老闆,用這種莫名其妙的方式把我弄到這裡來,您到底是什麼意思?”
表情因為生氣而有些猙獰的正是這些日子失蹤的陸瑜翔,而坐在椅子上神態華貴,又彌了那麼一分漫不經心的男人,不是冷嶼然還會有誰?
冷嶼然的手揉捏著懷裡丁羽的柔軟,懶得看氣急敗壞的陸瑜翔一眼,他的手探進她的衣服裡,似是舒服滿足的嘆息。
這麼多人在場,丁羽如坐針氈,身體僵硬的任他撫摸,不敢反抗。
陸瑜翔咬牙,不甘心道,“湯老闆,我需要一個解釋。”
“你還想得到Lavender?”冷嶼然看丁羽只顧著垂眸盯著地面,皺眉,逼著丁羽看向自己,他瞥了陸瑜翔一眼,冷笑。
“當然!”陸瑜翔似是想也不想就回答。
“理由。”
“呵,我也是陸家的種,因為是第三者所生,就失去了Lavender的繼承權,未免太不公平了!”想起自己與陸祈皓在種種待遇上的差別,不禁咬牙切齒,恨不得把陸祈皓撕碎才能平復這麼多年來自己的恨。
“哦?就憑你這個下賤的身份也想得到Lavender?”冷嶼然挑眉,嘲諷明顯。
陸瑜翔一聽,心裡惱火,但是礙於這人的心狠手辣,和日後必定用得到他,才壓下心裡的怒火,他勾了唇角,道,“湯老闆這話什麼意思?”
冷嶼然把丁羽抱在自己的膝上,大手卻一直在她的衣服裡把玩,他眯眸享受,話裡卻是無盡的譏,“你還真當自己是什麼陸家的種?告訴你,你連陸家的衣角都不配碰,論說下賤,你比任何一個人的出身都下賤,你的父親不過是一個殺人犯,就連你的母親都覺得有你是恥,才把你丟棄,若不是謝海瑩和陸震天看你可憐收留你,你早就不知道死了多少回了,陸家?呵,你以為你是誰?”
濃濃的諷彷彿在嘲笑著他的自不量力,陸瑜翔身體一震,胸口起伏劇烈,他牽強的扯了扯嘴角,怔怔道,“你胡說什麼?我是陸震天的兒子,這一點絕不會錯,什麼殺人犯,什麼遺棄,你在亂說什麼?”
冷嶼然搖搖頭,斜著眼睛去瞅他,把身邊的一堆檔案資料扔給他,冷哼,“這就是你的親生父親當年被判死刑的報道,還有你的領養手續,清醒一些吧,你根本什麼都不是。”
陸瑜翔任那些紙張打在自己的臉上,看那些檔案凌亂一地,他蹲下身去,睜大了雙眸,“不是的,這不是真的……”
他猛地抬頭,袖著眼睛朝冷嶼然怒吼,“你為什麼告訴我這些?為什麼?”
“因為我喜歡,我喜歡看每一個人落魄的樣子,別人越是落魄我就越高興!”他的笑容宛若魔鬼,冷冷得道出這些話。
“陸瑜翔,哦不,你並不姓陸,但是你到底姓什麼呢,地地道道的野種?五年前,你在海濱別墅放火燒死了陸祈皓的母親,卻沒有把陸祈皓給弄死,今天他和他的女兒做換腎手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