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進行溝通,希望能夠勸說保留小孩子。”
我捋了一下頭髮:“有沒有商量的餘地?難道這件事情不能由我自己決定嗎?”
女醫生雙手相織,放在桌面上:“小姐,任何一位醫生出具人工流產手術的證明都要承擔道德和法律上的責任,您想商量些什麼呢?”
“我明白了。”
我的腸胃沒有問題,我抽血化驗,等待第二天出來結果。
我沒有一點僥倖的心理,我在藥店裡面轉了很久,尋找那些孕婦忌服的危險藥物。可惜很多都是處方藥,我看來看去,用於性生活第二天緊急避孕的藥物不需要處方,而且說明上的措辭又頗強硬:服用本藥避孕失敗後要用人工手段停止妊娠。我買了兩顆。
傍晚我在城裡逛一逛,走一走到了蓮花廣場。我買了一杯可可坐在長椅上,看著有小販在街對面賣烤栗子和熱白酒。噴泉的水聲很大,阿波羅勒住九條火龍。我坐在這個長椅上想,那是什麼時候?丹尼海格在這裡等我,在街上擺小攤做義工的我?那是什麼時候?
醫生說,要與當事人雙方溝通,那麼我要把這件事情告訴丹尼海格嗎?其實找一個人去醫生面前表態說我們不能要這個孩子,我們決定把他打掉並不難,我接下來想到的就是雅尼克,無論如何,我們也算是個朋友,讓他幫我做這件事,也並不需要費太大的周折。
這一天也不都是壞訊息,我睡覺之前接到了羅辛先生的電話,他希望聖誕節之前雅尼克他們能夠抽空去一趟巴黎,讓他的合作者們也看一下這個樂隊的表演,然後在聖誕節之後,我們也許就能夠準備一份合約了。
這真是一個好訊息。
我的心裡又有了一些愉快的理由了。
第二天的早上是個出人意料的大晴天,晚歸的搖滾樂手們還在睡覺,我在陽臺上給化驗中心打了電話,結果跟我想的一樣,我懷孕了。丹尼的孩子。我謝過對方,放下電話,下樓給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