尼海格聽,我說:“看,丹尼,你跟這個動畫大師之間是有共同點的,你們都熱愛水。”
我們從羅浮宮出來,穿過杜樂裡花園,正走在香榭大道上,手裡各自拿了一杯熱可可,五點鐘不到,日頭開始下落,沿著遠處凱旋門的高頂斜灑下來一層淡淡的橘色光暈,丹尼海格喝了一口可可:“誰說我熱愛水了?”
我看看他的側面,他微蹙著眉毛,是一個莫測高深的表情,我笑起來:“你是個做飲用水的大老闆,你有歐洲最好的水源,別告訴我你把它並不當一回事兒。”
“嗯…… ……”他略沉吟,“你這樣說,我好像確實應該感激。不過微微,水就是水,從天上掉下來,從地上某處冒出來,有人喝,我把它裝到瓶子裡賣。僅此而已。絕對不能誇張成為什麼有魔力的東西,並不值得。”
“你把一瓶飲用水賣到四歐元,現在告訴我它其實什麼都不是,丹尼海格,你說的這句話可別讓對手聽見,否則一定要大做文章。”
他哈哈笑起來,轉過身把我摟在懷裡,拇指按在博斯普魯斯海峽上抬起我的下巴:“你這個小壞蛋,你在跟我辯論啊?”
我雙手抓著他的圍巾,擠著眉毛說:“你不服我偶像就不行。”
丹尼海格捧著我的腦袋,旁若無人的親吻我。
我們在巴黎逗留三天,住在他在歌劇院附近的一所房子裡。我最愛這所房子的地毯,純白色的,特別厚實,光著腳踩上去,長毛兒能把腳面都給蓋住,我拿著一杯水從這個房間走到那個房間,有時還特意停下來想一想,只為了體會那柔軟的皮毛與腳底接觸的感覺。我們遊覽城市,吃精美的食物,會見他的朋友們,否則天剛黑就回家□。
我身上一直是我的條紋毛衣,牛仔褲和短風衣,每天晚上女傭把它們洗好熨平了,給我第二天穿。無論我們是看電影還是聽歌劇,或者在邂逅了部長的餐廳吃飯,丹尼海格從來沒有要求我換一身衣服。
我暗地裡想,我上次連哭帶鬧的一定給了他不小的教訓,我的敏感變成了他的敏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