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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部分

撞牆上,透胸被劍釘死!

“金面超度”範偉睹狀之下,不由心膽俱喪,稍一失神,萬人傑已乘虛撲進,兜頭一棍打得範偉腦袋破裂,漿血齊湧!

“我同你們拼了!”

“銀面超度”播英慘烈呼吼,日月環合併分翻,衝著萬人傑居中切入,分明是打算玉石俱焚,同歸於荊驚慌中的萬人傑,一時尚未確定自己該怎麼辦,但聞“嘩啦”震響,窗碎框裂裡一條人影飛穿進來,劍芒賽雪,顫炫千波,那播英已連連打著旋轉滾跌出去,更老老實實的趴在地下不動了。

來人正是趙大泰。

心跳氣喘的萬人傑,一面手撫胸口,邊餘悸猶存的嚷嚷著:“我的老天爺,這算拼的哪門於命?差一點就到閻羅殿應卯去啦……”長劍回鞘,趙大泰目光巡視,卻迷感的道:“這是怎麼回事?不是先前還打得挺有聲色的麼?我只到附近去搜尋一遍,看看還有無殘敵,場面怎的就全變了?”

萬人傑吁吁嘆息著道:

“趙老大,你們早該進來幫上一把,窩在外頭放風安卡乃屬次要,這裡只有我與老何在以二拼五,該是何等吃累?你們捨本逐本的一旁閒散,我與老何幾乎便轉世投胎去囉……”趙大秦趕忙來到何敢身邊,仔細驗看之下不由驚撥出聲:“我的乖,這份罪可受大了,何敢,倒鉤全反扣進肉裡,已拉扯得血糊淋漓,皮開肌裂,你,不覺痛麼?”

沒好氣的瞪了趙大泰一眼,何敢冷汗直淌,悻悻然道:“不覺得痛?趙老大,我他娘也是人肉做的,又非銀燒鐵鑄,這一根根尖利倒鉤刺在身上,翻扯刮拉,怎會不痛?不但痛,而且痛得要命!”

趙大泰蹲下身子,開始小心翼翼的繃開網線,替何敢拔除刺在肉中的倒鉤,他雖然動作非常仔細輕柔,每在撥弄之間,仍把何敢痛得連連抽搐,面色發青。

來在一邊觀看的萬人傑不住搖頭:

“這玩意一旦弄進肉裡最是麻煩,拿不好拿,取不易取,性命雖是無礙,卻能痛得人發狂,稍一觸動,便似錐骨絞心,那等折磨,唉,不說也罷……”何敢咬著牙,臉頰不受控制的顫抖著,說話吐字都在打結:“你……你也知道有這麼痛法?方才……卻為何非嚷著叫我移到你那邊不可?我移一步像是過刀山……你老小子三不管,只一個勁鬼哭狼嚎……肉裡的倒鉤尚未令我發狂,你那不停的叫嚷卻差點逼瘋了我……”萬人傑乾笑著,頗為窘迫的道:“老何,我是不曉得你被這些零碎鉤住了,當時性命交關,你站那裡半步不動,我如何不急?要早明白你的處境,打死我也不會哼一聲……”大概是又一次觸動,何敢痛得直吸氣,汗水業已侵透了衣衫。

萬人傑細聲道:

“忍著點,我說老何,想當年關夫子刮骨療毒,一面還能飲酒奕棋,那是何等的定力?你就比不上關夫子,也該自充一條好漢,超然於物外,將這副臭皮囊視同無質無相,如此一來,再大的煎熬亦不算什麼了。”

何敢閉著眼,鼻翅龕動甚急:

“說得好,……然則這副臭皮囊既是無質無相,先前你卻吆喝什麼?乾脆叫那幾個大漢將你超度了,豈不大解脫?”

萬人傑怔了怔,詞窮的支吾著道:

“這……老何,我是我,你是你,兩碼子事嘛……”門外微風拂處,趙小蓉翩然而入,她一見何敢的情形,不由玉容劇變,快步走近前來,驚慌的問道:“哥,何敢怎麼又傷了?傷得重不重?”

也是滿頭大汗的趙大泰雙手不停,口中應著:“重是不算重,就是人受罪,這些倒鉤扯肉刮肌,一朝扎入人身,可是相當夠看……”趙小蓉取出一條絲巾,溫柔的替何敢試抹額頭汗水,又是疼借,又是埋怨:“你看你,何敢,這些日子簡直就沒囫圇過,不是這裡破就是那裡裂,自己遭蹋自己,也不怕人家心裡難受?莫非你每一次同人交手都必須這麼豁命去排?”

何敢齜牙咧嘴的道:

“我也不願吃這種苦頭呀,形勢所逼,不豁上點皮肉去拼又如何保命?”

斜眼望了望地下崔壽的屍體,趙小蓉卻驀然發現了那柄淬毒匕首,匕首仍眨著青綠暗彩,尖端卻微沾血跡,她忐忑的問:“何敢,這柄匕首淬有奇毒,而刀尖帶血,可曾沾到你的肌膚?”

何敢道:

“我用左肋相迎,由幹鞭柄倒挑橫截及時,化消了不少來勁,只是剛剛淺入,即已墜落,姓雀的手法也稱得上歹毒了!”

趙小蓉身子一抖,面龐立刻轉為慘白:

“什麼?何敢,你是說這柄匕首已經沾過你的血了?你,你知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