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人,就算是妖皇也不例外。
妖皇……這個近乎禁忌的名諱,就是他,這群狂人只怕依舊臣服在他之下,想到這裡,龍胤果斷地定下了決策。
為了我族復興,神擋殺神,佛擋殺佛!
瑤姬實在受不了那抑鬱的氣氛,嗔道:「好悶,你就在這樣的地方待了十年?」
龍胤回神道:「來了幾個崑崙小輩,交給妳了。」
瑤姬頓時來了興致,一躍從榻上飄了起身,拍手喜道:「奴家又可以採幾顆金丹補補這柔弱的身子。」說著廣袖飛舞,翩然轉了個圈,柔弱無骨的風姿,媚態萬千。
正待穿越法牆禁制離去的龍胤,似突然想到什麼,回首斷然道:「留下他們,要活口,他們的肉身雖非我族,卻聊勝於無。」說罷,斗室密壁一陣青紋波動,人已不見。
「不可以採,總可以玩吧?」本有些掃興的瑤姬,望著人去的方向,鳳目流露出一絲豔熾的媚意。
走了不知多久,已是幾經迴轉坡落,轉入了一個漸漸開闊的甬道,昏暗中,突地「啊——」一聲驚呼傳來,又是一陣慌亂。
結果卻是蕭月兒踩上一堆不知何種妖獸的白骨,嚇的三魂丟了七魄,引得眾人紛紛取笑。
「有妖氣!」一馬當先在前的冷鋒沉喝道,鬧聲倏止。
他話音剛落,隨著一聲低低的吼叫,前面黑暗彎折的甬道深處,一隻奇異的妖獸緩緩現出身形,探頭轉出。
這是一隻獅身虎頭、通體金紅色鬃毛的巨獸,形體與土豹相仿,卻是大了十多倍,渾身筋肉矯健,腳步靈動,其血盆大口齒牙森森,一雙碧眼冷冽地俯視著眾人。
「是獅虎,小心毒氣!」楚勝衣說話間,眾人紛紛祭起了法寶,五顏六色的劍光,頓時將甬道照耀的光亮無比,遠近通明。
獅虎感受到了眾人的威脅,又是一聲低低的吼叫,聲若雷鳴,令眾人耳朵發聵作麻。
當先的冷鋒身前一牙幽月升起,月芒大盛,森厲無匹,就待一擊,身邊卻衝來一個紫衣身影。
「讓我來!」蕭月兒剛被人嘲笑,心中氣悶不過,不待眾人回話,劍訣直指,仙劍靈犀白芒大熾,挾帶著鋪天蓋地的寒氣,閃電射向那雄踞了小半個洞窟的妖獸。
獅虎猛然四足亂踏,仰天咆哮,血吻一張,竟噴出一股滾滾碧煙直衝數丈開外,轟鳴若雷,震得巖洞沙礫嘩嘩滾落,赫赫發威。
蕭月兒心中打鼓,手上卻是不軟,冷叱一聲,劍訣倏變,靈犀顫聲劍嘯中,化作一蓬蓬白光劍幕,層層相映,若巨蓮一般綻放,封鎖了整個甬道,「蓬!」碧煙團與劍幕轟然迎上。
劍光潰,碧煙散,灑落了一地的碧綠冰屑。
獅虎徹底被激怒了,猛一頓足,泥岩碎飛,龐大的軀體化作一道金色殘影,狂風呼嘯,以山嶽壓頂之勢,直撲眾人而來。
蕭月兒剛震回的劍光正待再行出擊,卻見一道金影驀然放大,煞風襲面,不由惶然失措。
剎那間,一輪巨大的銀色冷月在冷鋒手中再度升起,寒光迅閃,直到劈落後,洞窟上方被氣芒掃過的岩石這才爆裂炸飛,撒下一天石粉。
同時,半空一陣血雨飛灑,獅虎竟被冷鋒的邪月仙刃劈成了兩半,血漿瓢潑一般灑了甬道一地,冒著陣陣熱氣。
蕭月兒嗅著刺鼻的血腥味,隱隱作嘔,酥胸急劇起伏,這才一陣後怕,抬頭見冷鋒手掣邪月,冷然而立,擋在側前,忽然若有所覺,回頭看了她一眼,煞氣十足的臉容微微融化,嘴角露出一絲陽光般的暖意,一現即逝。
她心中被輕視的薄怒,霍然湮滅無蹤,這大冰塊也有點人味兒麼?
樂天在眾人發呆之際,搶前小心翼翼地在獅虎的屍體中尋找著什麼,手中的斬陽仙劍竟被他當作火棍使。搗鼓半晌,聽他一聲輕佻的呼哨,一劍挑出了個綠光瑩瑩的小珠子,滾落在眾人身前。
「剛聚元珠,尚不成妖丹,精元駁雜不純,倒可以煉幾顆地一品養元丹。」樂天笑呵呵收起仙劍,用儲物法囊收起元珠。
「為什麼叫元珠,不叫妖丹?」楊真奇道。
「元珠是妖獸本命精元所凝聚,其元靈精魄尚未融聚一體,所以不成妖丹。」楚勝衣代為釋疑道。
走出這條甬道,眾人進入了一個豁然開朗的地窟,前方岔道三歧,深幽無盡,地勢又低了許多,氣息更趨暖和。
站在窟心,眾人正打算尋一路而入的時候,大地一陣劇烈顫慄傳來,地窟穹頂沙礫沙沙落下,地面沙石跳動。
在眾人驚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