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眸玩味地看了她半天,微笑道,“何必算得那麼清。”
他開啟抽屜,取出支票,刷拉拉寫出一組數字。支票撕下發出的聲音在她聽來簡直是世間最美的聲音,郝心晴滿心感激,接過後才發現數字遠超她的預期。
“心晴,我看好你,別讓我失望。”封遠華端起咖啡,朝她示意。
郝心晴急著送錢給父親,不敢耽擱就此辭別的封遠華。
坐在計程車車上,看著街上穿行的車輛,郝心晴回想剛才的一幕,如果封遠華拒絕了她,那她該怎麼辦?她真的會去要翟永年給的支票嗎?
她很迷惘,自己也給不出答案。明知道不該的事情,真的事到臨頭,竟然難以抉擇。
封遠華答應的這麼輕易,數目還遠超她的預期,郝心晴感激的同時,還有點不安。
來之前,她並沒有十足的把握,畢竟在商言商,就算封遠華說過視她如妹,也許是一句戲言,誰知道呢?可他對她這麼好,是真的只把她當妹妹,還是對她有好感,不管哪種自己都自覺抑或不自覺的利用了他。
郝心晴有點沮喪,原來她也並不像自己所認為的那樣坦蕩,轉眼她就二十七,早就沒資格單純了,可是成人的世界就是算計利用,爾虞我詐嗎?
沒待她想明白,車子就來到了醫院。
郝志強滿臉焦慮地守在大門口,見她來了,大步上前,“快,我們去交費。”
郝心晴來之前就打了電話,知道醫院等錢交齊了才動手術,心裡滿心憤慨,卻無從發洩。
這就是社會現實,沒有錢,連命都不是自己的。
走到收費處,郝心晴並沒有急著交錢,她拉著父親走到走廊的視窗,很鄭重地對父親說:“爸,這錢我是借的。”
郝志強怔愣之下答,“我會還的。”
郝心晴搖頭,“錢是要還,不過不是你還,是大伯還。”
郝志強目瞪口呆地看著女兒。
“爸爸,爺爺有事,我們的確應該出力,可是做人要公平,爺爺如果是身無分文,那我們出錢出力二話不說,可是他留下了一筆巨大的財富給大伯。那棟房子的價值多於醫藥費的幾倍。大伯就算賣了房子,還了醫藥費,至少也能買得起兩套上好的商品房。”
郝志強表情複雜地看著女兒,不知如何是好。
“錢我們墊付,但是大伯必須給我打借條。”
郝心晴拉著父親就去找大伯,說錢是借的,醫藥費必須由大伯來償還。郝志國倒是爽快,同意了她的想法。
從醫院出來後,郝心晴渾身虛脫,如果剛才大伯沒答應,她也沒法,畢竟救人要緊。這筆錢她直接挪用,雖然和章妍說了,可總覺心裡不安,大伯能還上是做好不過的了。
郝心晴走出醫院,抬頭望向太空,陰沉沉的,一絲陽光也沒有,她伸手到嘴邊,呵出口熱氣,真冷啊!
二月的青城是一年之中最寒冷的時候,街上的人都包裹得嚴嚴的,身體至少胖了一圈,只有極少數愛美的姑娘穿得單薄,露出修長的小腿。
郝心晴是不屬於這個行列的,她是那種夏天怕熱,冬天怕冷型,到了冬天,恨不能把保暖的衣服全穿在身上。
此刻的她就縮在羽絨大衣裡,想著中午先到哪兒去解決吃飯的問題。
還未等她想到地方,手機就響了。
“我現在在觀音樓,你也過來。”蘇莫的聲音很是溫和。
郝心晴跑了一上午,早就飢腸轆轆,當即應道,“好,我馬上到。”
觀音樓是本市新開的酒樓,風味獨特,加之裡面的服務員全是年輕貌美的小姑娘,不過短短一年,就搶去了另兩家的風頭。
古人道,食色性也,來酒店吃飯應酬的大多是男人,品嚐美食,欣賞美女,能不流連忘返嗎?觀音樓生意不興隆不不行。
郝心晴上車後,才想到這層,心想自己去是不是打攪了蘇莫的興致,不過也就是一想,她就閉眼靠在椅背上休憩。
當了目的地,還是的哥叫她下車的。
郝心晴來到蘇莫所說的包間,抬頭只見門牌寫著小蠻腰,心下好笑,這名字放在夜總會那算是名副其實,在餐館總有點不倫不類的。
推門進去時,只見蘇莫和上次見過的鄒立勳,呂中在一起,原來是戰友聚會,三個大男人在一起,叫上她幹嘛,未免有點不合時宜。
郝心晴脫去羽絨服,立刻就有名服務生上前接過掛在衣架上,只見這名女孩年約二十,身著旗袍,的確是體態輕盈,楊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