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工資,除了強制性購買五百元的定投,剩下的用的一個子都不剩。說起來,她是典型的月光,標準的窮人。
回到家,父母正在聊天,見她來了,郝志強起身接過水果,“以後回家別買東西,家裡什麼都有。”。
“女兒孝敬的,你就接著。”李萍拿起草莓進了廚房。
“爸,你們聊什麼呢?”
郝志強欲言又止,想了想,說道:“你爺爺身體不好,通知我們週末回去,說是有話要說。你也一起去。”
郝爺爺是個很嚴肅,古板的老人,郝心晴自小不受他喜歡,對於爺爺也沒有什麼深厚的感情。她爺爺是典型的重男輕女,最喜歡大伯家的堂哥了。
李萍端著草莓出來,“你爸就是撿來的兒子,回去也沒什麼好事輪的到他。”
郝心晴拿出草莓,塞到母親嘴裡,“媽,今天的草莓看起來很好吃。”
郝志強朝女兒投去感激的目光。每次提到他家,李萍就有滿肚子牢騷,聽得他耳朵都要生繭了。
酒足飯飽之後,郝心晴滿意地撫摸圓鼓鼓的小肚,還是家裡的伙食好。最近在蘇家,她幾乎都成吃白飯的了。蘇家的伙食標準其實比她家高,不過口味偏淡,對於重口味的她來說,實在是難以下嚥。
吃飽飯,李萍拉著她談心。
“蘇莫每個月工資多少?”
“我哪知道?”
“你是他妻子,家裡的財政你可要抓住。”
“吃飯穿衣都是他負責,我人懶,不願管閒事。”郝心晴敷衍道。
“那怎麼行,男人有錢就變壞,你一定要握住經濟權。”
李萍絮絮叨叨半天,就是讓她管住蘇莫的錢袋子。郝心晴聽得厭煩,藉口散步就走了。
下樓後,聞到清新的空氣,心情就舒暢多了,她喜歡夜晚的氣息,神秘而純淨。
蘇家和她家在小路的兩端,也就幾分鐘路程。蘇家所在樓房的前面有個花圃,花圃邊空地上安裝了運動器械,傍晚時分,許多小孩都在那裡玩耍,很是熱鬧。
郝心晴沒敢按門鈴,怕驚動了蘇母,自己掏鑰匙開啟了門,客廳空無一人,心裡樂壞了。對蘇母,她是有幾分畏懼的。
相對於母親的暴躁愛嘮叨,趙秀玫的功力可就高了。她不罵,不瑣碎,話不多,卻能一針見血。
郝心晴輕手輕腳地踏上走廊。
“回來了。”趙秀玫就站在自己房門口。
郝心晴心虛地嗯了聲,走到自己房門口。。
“女人嘛,結了婚,還是要多呆在自己家。”
郝心晴嗯了聲,扭開了門把。她知道自己回孃家的頻率高了點,也不想和趙秀玫起正面衝突,索性裝傻,躲進自己的房間。
房間沒人,蘇莫還沒回家。每週他基本能準點下班的時候不超過兩天。誰要真做了他妻子,可有的受。f
郝心晴躺在床上,翻出手機,發現有條資訊:晚上有飯局,會晚點回家。蘇莫。
蘇莫是個很細心的男人,有事總忘不了發資訊或是打電話。郝心晴則馬虎多了,再說也不是真夫妻,就不必那麼較真了。
在床上賴了會,她起身去浴室洗澡。她喜歡淋浴,圖的就是快速方便。三五分鐘,頭髮身子都洗淨了。她俯身低頭,吹風機高高舉起,熱風吹得頭皮發麻。頭髮半乾後,她揉捏髮梢,很長,有半年沒修剪,烏黑的直髮都遮住了臉。
郝心晴看著鏡子裡腮幫略鼓的自己,一聲嘆息。她很羨慕那些天生巴掌臉的女孩,甚至有過整容的想法。只是怕自己受不了削骨之痛,才打消了念頭。
淋浴間水氣氤氳,連空氣都是溼潤的,郝心晴的頭髮上沾上了微微的溼氣。她正打算出去,聽見排氣扇呼呼地響,蘇莫就倚在門邊,身上穿著一件普藍色T恤,靜靜地看著她。
郝心晴走上前,嚥下口水,忍住自己想掐他腮幫的念頭,問候道:“回來了。”
蘇莫很自然地伸手撫摸她的頭頂,“都沒吹乾。”
郝心晴身子扭成麻花,小跑著逃到臥室,“嘿嘿,我怕影響髮質。”
蘇莫還倚在那,視線始終停留在她烏黑的秀髮上。
就算隔著幾米的距離,郝心晴還是能夠感受到他目光的專注。她不自在地坐在梳妝檯前,拿起木梳,有一下沒一下地梳理。大概是頭髮太順滑了,手沒拿住,梳子啪地掉在地上。
身後腳步聲起,蘇莫走來了,他彎腰撿起梳子,順著她的黑髮往下梳理,一下,兩下,郝心晴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