硬塞給他,叫還恩嗎?”老者苦笑道。
“我!”秦子白麵色一僵。
“人情練達皆學問,我們這批隨著陛下開國的老東西,有些已經壽元盡了,像我還勉強活著,以後,都是你們這些二代的天下了,我們這群老東西,呵呵,只有老墨家那小子,才最厲害啊!”老者苦笑道。
“爹,你一定會萬壽無疆的!”秦子白馬上叫道。
“萬壽無疆?這天下歷古多少年了,有誰萬壽無疆的?誰也沒有資格,我怎麼可能。老墨啊老墨,老墨雖然走的找,但,他這兒子可真厲害,雖然修為不足,但,人情、智慧、手段,絕對是你們二代中的第一,甚至,我們這些第一代的老東西,都比之不如!”老者苦笑道。
“墨亦客?爹,你太抬舉他了吧?他怎麼可能比得了你們?”秦子白頓時搖頭道。
“這就是你不如他的地方!”
“呃?”
“老墨死了,墨亦客在潁州,他墨家的勢力,可是一盤散沙,甚至被我們三大家族分別蠶食了,可,你看看,墨亦客才回來多久?一年?那被瓜分出去的所有墨家昔日勢力,全部回去了。這就是手段!你不如他,我也不如他厲害!”青衣老者說道。
秦子白皺眉不語。
“不提墨亦客了,就說你還恩,沒挑時候,卻又欠了古海一份人情!”青衣老者苦澀道。
“啊?”
“古海當時,一刀分明可以斬了你的,他留手了!”青衣老者沉聲道。
“啊?不可能!”秦子白瞪眼叫道。
古海一刀讓自己重傷,已經無法接受了,居然說他還能殺了自己?
“呵,周天三?你以為就是他最強的力量嗎?當時被蝠祖八手覆蓋,陛下出手了,你可知道,當時古海周身放出的氣焰有多強大?雖不如蝠祖,但,兩敗俱傷,應該還是有機率的!”青衣老者沉聲道。
“啊?”秦子白臉色一變。
和蝠祖兩敗俱傷?那要多大的威力啊。可這話從自己父親口中說出。秦子白也不得不信。
“大乾使團,代表大乾,那一刻,大乾使團受辱,常勝都不敢衝上去,你卻衝上去,就算當時殺了你,也是理所應當。古海卻故意放了你,呵,這不是人情嗎?”
秦子白一陣沉默。
“這個時候,古海都能想到籠絡敵臣,呵,這古海也不是一個省油的燈!”青衣老者微微一嘆。
秦子白皺眉不語。
“若有機會,和墨家小子多親近親近,我大限將至,護不了你太久了。唉~~!”青衣老者微微一嘆。
“爹,你這什麼話,爹肯定能再破瓶頸,壽元再增的!況且,我大元有什麼事?我何須墨亦客護?”秦子白皺眉道。
“剛才我就說過了,我眼瞎心不瞎,大元不會有事嗎?呵呵,陛下走的太快了,我們都跟不上了!”青衣老者苦澀道。
“陛下走的太快?爹,你說陛下的修為增長的太快?這不是好事嗎?”秦子白愕然道。
“本該是好事,但,可未必也是好事啊,帝國正是青黃不接的時候,陛下修為一日千里?呵呵,大元,終究不是一個人,而是一國啊!還有,那東方先生?唉!”青衣老者微微一嘆。
“東方先生怎麼了?爹?”秦子白不解道。
青衣老者搖搖頭,沒有多做解釋:“你去養傷吧!”
說著,青衣老者扭頭緩緩走回先前的屋中。
“匡!”
大門轟然關上。
“爹,你還沒說清楚呢?”秦子白苦澀道。
……
大都城,常家!主殿之中。
“咳咳咳咳!”常勝的一連串的咳嗽聲傳來。
“爹,你怎麼樣?”常明焦急道。
大殿一片幽暗,兩列站著大量黑袍人,看著中心北方寶座上的常勝。
常勝面色蒼白,披頭散髮,身上、臉上都遺留著大量血痕。虛弱的咳嗽之中。
一旁站著焦急的常明,擔心無比。
最前面幾個黑袍吸血鬼,卻是臉色陰沉,露出一絲冷笑。
“爹,怎麼會這樣?你怎麼會傷成這樣?始祖為何要傷你?”常明面露驚慌之色。
“咳咳咳,爹沒事!”常勝苦澀道。
“沒事?骨頭都被始祖抽了三根了,還沒事!”旁邊一個吸血鬼冷聲道。
“二叔,怎麼回事?始祖為何要傷我爹?”常明頓時紅著眼睛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