樹察覺到千瀾的氣息,直接抖著樹枝從泥土中出來,跑到千瀾身邊用那依然還是幾片葉子的枝頭蹭著千瀾。
“主人,你回來了。”小樹苗聲音委屈的很,它都好久沒有見到主人了。
千瀾摸了摸幻莯樹的葉子,將它扔到一邊,大步走到歸涯面前,抽掉他手中的書。
“你想做什麼就去做,為師不會背後捅刀子的。”歸涯面不改色的將書拿回來,視線就沒離開書冊上。
千瀾到嘴邊的話又咽了下去,這男人說話怎麼永遠那麼難聽。
既然他都這麼說了,千瀾也沒啥好說的,轉身進自己的屋子裡收拾了一下。
等她再出來歸涯的桌子上多了厚厚的一摞書,見千瀾出來,他拍了拍那摞書,笑著道:“徒兒,這些是你之前沒看完的,現在為師就將它們授與你,記得一定要看完哦!”
看著那一摞足足有半人高的書,千瀾嘴角狠抽,這都是什麼玩意!
“對了,你有看見我哥和寧沁嗎?他們沒事吧?”千瀾想起雲玄溪和雲寧沁,不得又多問了一句。
“沒什麼事,應該和雲家的人回去了。”歸涯將那摞書往千瀾的方向推了推,是打定主意要將它們塞給千瀾。
“…”千瀾一言不發的將書收進凰訣空間,然後帶著幻莯樹快速的離開了歸涯的院子,這男人盡出些么蛾子。
千瀾讓幻莯樹變小,塞進了空間裡面,直奔北堂商會去。
她需要北堂家幫忙。
可是等她到北堂商會的時候卻被告知北堂藥和北堂悠都還未回來,做主的人不在,千瀾只能是悻悻的走了,真是時不待她啊。
罷了,沒有北堂家,花的時間不夠是要多上一些,並不妨礙大局。
想了想,千瀾又往皇宮的方向去。
殷萱和長孫浮都回來了,聽到千瀾求見,殷萱臉上的神色詭異的變換了幾下,這才讓人將她請進來。
長孫浮坐在案桌前批閱奏摺,殷萱站在大殿中擺弄著一盆花。
隨著千瀾的走進,她緩慢的轉身,臉上掛著似笑非笑的神情,看得千瀾有些莫名其妙,這女人又在發什麼瘋?
“你要離開?”殷萱先一步開口。
千瀾頓時就默了,怎麼一個個的都知道她要離開,是開掛了嗎?
“只要不蠢都能知道。”殷萱繼續開口,其實也不然,只有和千瀾接觸過的人才會知道,其他人自然猜不到的,當然殷萱不會蠢到去拆穿自己。
千瀾沉默了片刻,“既然你知道我要離開,那應該知道我的目的吧?”
殷萱神色一斂,“本宮又不是你肚子裡的蛔蟲,怎麼會知道?”
她能猜出她的大體作為,但是具體要做什麼她是不知道的。
“我需要各個城池的免查通行證。”千瀾也不廢話,直接切入主題。
長孫浮從一對奏摺中抬起頭,弱弱的道:“各個城池的通行證需要親王級別以上的人才能擁有。”
這些通行證都是有嚴格要求的,各大城池記錄在冊,哪裡些人擁有這樣的通行證,一般人是不能發放的。
長孫浮也不過是提個意見,殷萱做的決定他是不會反對的。
只是怕會引起一些人的不滿。
到時候那些人抗議的話,也是很麻煩的。
“給她封個王不就行了。”殷萱漫不經心的語氣讓千瀾和長孫浮同時呆住。
果然比讓人震撼,殷萱才是箇中高手,她算個屁啊!聽聽,為了個通行證,竟然直接發個王給她,這要是傳出去誰信?
不管別人信不信,反正她是不信。
“這個,封王是要皇室中人一起決定的,我…”長孫浮有些為難的看著殷萱。
他雖然是帝君,可是這個皇室中他能掌握的力量少之又少,最近殷萱為他收回了不少的權利,但是依然不夠。
一個親王是何其隆重的事,怎麼可以輕易的決定。
“別,我只是想要個通行證方便我在各大城池行動而已,王爺什麼的還是免了,我沒興趣。”千瀾趕緊擺手,看殷萱的眼神怎麼噼裡啪啦的閃著火花。
這女人的心機也未免太重了,一個通行證換個王,或則可以說是以後的勢力支援,這種賠本買賣她才不做。
被綁在長孫浮這邊,指不定要惹出多少的麻煩。
殷萱不在意的聳肩,“長孫浮也說了,只有親王級別的人才能擁有。”她將親王兩個字咬得格外的重。
千瀾心底不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