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袍人目光陰冷,聲音沙啞中透著一股僵硬,好似許久不說話一般,“這陣法你是如何學會的?”
“我憑什麼告訴你!誰知道你安的什麼心。”千瀾挑了挑眉,心思千迴百轉,看來這陣法也是大有來頭啊!
“哼,不說我就殺了你!”黑袍人冷喝一聲,周身氣勢大盛,“這是我設下的陣法,我想要你們死,那是輕而易舉的事,我勸你還是乖乖告訴我,這陣法你是如何學會的。”
“哦,那殺了你這陣法就破了是嗎。”
“小丫頭,你想殺我?你知道我是誰嗎,大言不慚!”黑袍人譏諷的勾了勾唇角,一副聽到了好笑的笑話一般。
千瀾很是配合的點了下頭,問道:“你是誰啊,說出來讓本小姐見識見識。”
“你讓說就說,這不是顯得我很沒面子,你求我啊,求我我就告訴你!”
千瀾嗤笑一聲,那看白痴的眼神看著他,嘲諷的勾著唇角,冷寒之氣在她眸底蔓延,“你腦子壞掉了吧,誰樂意知道你是誰啊,這都過去萬年了,你在厲害也沒幾人記得。”
黑袍人猛的朝著千瀾撲來,卻在離陣法一米遠的地方頓住,似乎很忌憚這個陣法,瞪著一雙眼,不可置信的問道:“你說過去萬年了?”
“對啊,萬年,當初的魔君亓覡已死,你說你們這些人守著一個魔殿,算什麼事,還不如早早的散了。”
黑袍人面容鉅變,猙獰之色盡顯,“胡說,魔君不會死,你個妖女,少在這裡胡言亂語,你快說這陣法你是如何學會的!”
“本小姐很忙的,哪兒有空跟你胡言亂語,亓覡如果沒死,為何你們魔族會被封印萬年?”亓覡到底死沒死,千瀾也不確定,當年的事情到底如何,怕也只有當年參與過的人知道了。
不知是不是千瀾說到了重心,那黑袍人竟沒有反駁,木著一張臉立在那裡,不知在想什麼。
千瀾柳眉一揚,綠光忽閃,兩道身影同時襲向黑袍人。身後的紅色陣法上,帝臨淵被梨花扶著,眼睜睜的看著千瀾離開陣法,眸光如同萬年不化的冰川,刺骨生寒。
兩道不同力量的靈力轟出,將那黑袍人淹沒,光芒大盛,轟鳴聲驟響。
“小小伎倆,臭丫頭,受死吧!”後背傳來的涼意讓千瀾心底發寒,他竟然沒事,還在她完全沒察覺的時候到了她身後。
綠旖身形一轉,猛的撞開千瀾,金色的屏障驟然而起,立在她和黑袍人之間。
然而,那黑色的靈力卻是穿破了金色的屏障,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打在綠旖的腹部,綠旖頓時如同斷線的風箏,從空中落下。
千瀾踩著樹幹借力,跳躍幾下,將綠旖接住,“綠旖,沒事吧?”
綠旖擦了擦嘴角的鮮血,緩緩搖了搖頭,“不礙事,沒攻擊到要害。”
千瀾眉頭皺了皺,將綠旖收回了手腕上,隻身對上那黑袍人,黑袍人似乎很興奮,每一招都沒下死手,千瀾能避開的同時又會被那魔氣傷到。
不過幾招,千瀾就有些招架不住,心底生出股股涼意,這個魔族的力量比之前那兩個不知強大了多少倍。
更可怕的是他還沒使用全力,若是全力的話,她相信他要想殺自己真的是動動手指頭的事。
“臭丫頭,連我三成的力量都招架不住,你還敢跟我玩心眼,真當老子這麼多年的飯是白吃了嗎?”黑袍人立在高處,嘲諷的看著扶著樹幹保持身形大喘氣的千瀾。
千瀾一抹額頭上的冷汗,嘴角微微翹起,抬了抬眼眸,輕聲道:“魔族好像不吃飯。”
黑袍人面容一僵,怒喝:“找死!”
氣勢洶洶的黑袍人從空中俯衝而下,拳頭上覆蓋著濃濃的黑霧,逐漸凝聚成尖銳的利刃,割開空氣,呼嘯的射向千瀾。
如雨點般密集的黑色利刃砸向千瀾,千瀾卻是紋絲不動,眸光冷冽的盯著黑袍人劃過虛空急掠而來的身形。
“弱水。”女子輕柔的聲音響徹整個空間,本是陰沉沉的天空突兀的下起了大雨。
雨幕中,少女金色的衣袍翻飛,墨髮輕揚,眉眼清冷,整個人都透著一股高不可攀的君王之氣,那些急速飛行的利刃被雨水一衝,頓時就消散在空氣中,好似從未出現一般。
嗤嗤聲從黑袍人臉上傳來,那張清俊的面容上泛起水泡,如同被人潑了硫酸一般,眨眼就將那張臉毀得乾乾淨淨,露出裡面森森白骨。
黑袍人好似感覺不到痛,看著自己的手也和臉一般皮肉脫落,只剩下白骨,他神情有些呆滯,“弱水…凰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