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仙之人也要遵循這一自然法則,不可以憑藉神通而影響世間的平衡。
在不久之前的桐柏觀金庭法會之上,天台山玉霄觀隱遁千年的道隱真人一脈傳承橫空出世。墨非更是以強悍超絕的大神通,令得整個玄門修士都為之側目和震驚。
雖說當時墨非言,自己修為進階不受天道制約,完全是機緣巧合,不具備可複製性,眾多玄門修士雖然從墨非講道過程中有所領悟,自身的修為瓶頸隱隱有所鬆動,但是卻並沒有從根本上解決玄門修士所面臨的仙道危機。
雖說如此,諸多的玄門羽士卻也是從這件事情中,看到了一點兒希望。畢竟墨非以自身之力,打破了千年以來的天地束縛,實現了自身修為的突破和進階。
這對於最高修為不過築基後期的,苦苦堅持自身信念的玄門修士而言,無疑是一陣強心劑,是一種特別的支援和鼓勵。
而此一番,在這次慶典之中,卻從老道士許信友口中聽到了這個令人驚駭的,震感莫名的訊息後,眾多的築基真修,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俱都臉色蒼白,從彼此的目光之中看出一點無奈和絕望。
座位之上,東海嶗山大嶗觀的觀主大嶗真人不禁失聲道:“福生無量天尊,許道兄,你此言可當真?”
“大嶗道兄,你與老道相識數十載,何曾聽到貧道信口開河過,你我方外之人,一向言語謹慎,更何況是此等重大的事情,貧道焉敢在諸多玄門道友前打下如此的誑語妄談。”
“哎。”許信友長嘆一聲:“況且,你信不過貧道,難道還信不過墨道兄不成。”
大嶗真人話一出口,便覺不妥,自知理虧,連忙稽首道:“福生無量天尊,許道兄,切莫見怪,是貧道言語輕薄了。卻是適才驚慌之下,有些語無倫次,還望道兄莫要見怪才是。”
“大嶗兄,你我之間,何須如此這般客氣。”
許信友微微搖頭,長嘆道:“此番借老道修為突破之際,舉行慶典,廣邀天下玄門道友,集眾修之力,即使不能破解,也要事先做好準備,定然不至於危難來臨之時,我等諸人倒先亂了陣腳。這是貧道的意思,更是墨道兄本來的初衷。”
養心亭之內,諸多玄門修士聞聽老道士許信友之言,俱都齊刷刷望向墨非。
作為隱遁千年的道家傳承,本身就給人以一種神秘莫測之感,更何況墨非自身修為高深玄妙,不可揣度,令得整個玄門修士都生出一種高山仰止之感。
適才聽聞老道士所言,集合眾人乃是墨非的初衷,亭中諸位築基真人便把心中的一點希望全部都寄託在了墨非身上。
天台山玉霄觀一脈傳承,向來便已善於推測天地玄機而著稱,千年之前的道隱真人更是此中翹楚,其神機妙算不在鬼谷先師一脈之下。
墨非作為老真人的衣缽傳人,自然深諳此道,或許墨真人有破解之道也未曾可知,即便是天心難測,天道不可逆,也比自己眾人忙慌無措來得好。
想到這,養心亭內,諸位築基真修望向墨非的目光之中,便隱隱帶著一絲期盼。
第八十三章 老道拜祖,諸人齊失色
養心閣內,古樹參差,疏木交合,桂筍尋波,輕林委浪,爭寫天上之姿,競摹山中之影。
高天之上,金盤炫目,光照雲表。寶鐸含風,響出天外。又有殿堂之內,鐘鳴鼓響,悠悠傳蕩,令在場諸人不自覺中,心胸開闊。
這時,一旁有小童子近前稽首道:“啟稟師祖,時辰已到,還請師祖與祖師堂之內,叩拜歷代先師。”
老道士許信友笑對眾修士道:“此一番老道修為突破到築基後期,實屬僥倖,不瞞眾位道兄,此次功果全賴墨道兄之助。
俗世有云,大恩不言謝,何況於我道家玄門一脈而言,這重續道途,比救人性命還要來得重要。
我三清宮自從三百年前最後一位金丹祖師羽化歸塵之後,便再也沒有出現過金丹修士。直至近百年來,便是築基修士,也都是寥寥無幾。
三清宮道脈傳承已然是青黃不接,到了老道我這兒,便只有我一人成功進階築基期,好在尚有一位築基弟子延續我三清宮傳承,否則真不知老道羽化那天,該如何面對歷代祖師。”
老道士許信友感慨道,他是與白雲觀觀主郭道真同一時期入道的玄門修士,只是其自身修煉卻並非是一帆風順,比不得郭道真仙途平坦。
更甚者,在數年前占卜天機後,受天地規則的反噬,而化盡功力,幾乎與普通人無異。好在天台山一脈龍淵真人墨道兄路遇三清宮,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