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為他的助理,小固有職責提醒老闆一下。“司先生,我看那琴小姐和其他女明星不同,不是隨便玩玩就可以,所以——”
“玩?”厲眸掃向小周。“誰說我對她是玩的?”
小周嚇了一跳,忙低下頭。“對不起對不起,我以為司先生只是把她跟以前那些女人一樣看待。”終年微笑不打烊的人,突然不笑了,還真讓人滴出一缸冷汗哪,真希望別人也可以見到,就明白他助理難為了。
“我對她當然是認真的。”
“抱歉,是我誤會司先生了。”
司英理又咧開那溫煦如朝陽,暖和若春意的招牌笑容。“因為……她真的很好玩。”
耶?那、那還不是一樣?天哪,他真是搞糊塗了,這種愛人的方式,天底下大概也只有老闆一人了,自個兒還是別多事好,免得哪天老闆也用這種愛心對待他,那他可吃不完兜著走!
叮、咚——叮、咚——叮、咚——
難得的休假,本以為可以睡到日上三竿,卻被奪命連環門鈴聲給吵得不得安寧,琴樺暄火大地從床上跳起來,瞪著兩隻熊貓眼,打算看看是哪個不要命的傢伙敢擾人清夢,對方最好有充分的理由,否則她一定要讓對方好看。
氣呼呼地朝客廳大步走去,才一握上門把,就怒聲罵道:“按什麼按!我耳朵又沒聾,叫魂啊!”
豈知,開啟門,見到的人是司英理。
“早安。”那張熟悉的笑容,在清晨的陽光裡閃耀動人,不因她的謾罵或怒瞪而有絲毫的影響,一太早就來閃瞎她的眼。
“是你?這位大明星,你很閒嗎?居然有空一大早來按我家的門鈴!”
“不是我按的。”他從容的語調,就跟他從容不迫的笑容一樣,那般愜意悠閒。
“不是你?那你倒說說是誰呢?”難不成大白天的撞鬼啊!
“是她。”司英理不疾不徐地指著旁邊。
經由他一指,琴樺暄這才注意到他旁邊還拉了個人,納悶地伸出脖子瞧了一眼,立刻驚叫:“媽——”
在門邊,她的母親坐在地上,背靠著牆睡覺,聽到有人叫她一聲媽,惺忪的雙眼勉強睜開,見著了女兒,才咧開了笑容。
“嗨~~女兒~~”
“天哪!媽,你怎麼弄成這副德行?你喝酒!”當她彎下身去拉母親時,聞到嗆鼻的濃濃酒味,這個女人竟給她喝得醉醺醺,醜態畢露地倒在地上。
“女兒啊~~媽好命苦~~”
琴樺暄翻了個大白眼,母親專屬個人特色的哭調仔又來了,不用問,肯定又是為那花心男人傷心,這種戲碼老早演了不下幾千次。
“你這什麼樣子,丟臉死了,快進來!”她費力地拉著母親,偏偏這女人每次喝了酒,就給她使小孩性子。
“讓我來。”司英理要她等在一旁,沒給她拒絕的機會,臂力一摟,輕易將喝醉的女人給抱起,往房裡走去。
琴樺暄沒多想,一顆心全懸在母親身上,忙跟了上去,指示他將母親放在床上,然後請他先去客廳坐著,自己則把房門關起來,為母親寬衣解服,一邊要幫她換上乾淨的衣服,一邊要哄著她安靜下來。
花了不少時間,好不容易才讓母親安分地躺著,確定睡著了後,她才走出房間,心裡懷著一堆疑問。
她看向司英理,直截了當地問:“為什麼你會和我母親在一起?”
“我是在路上遇見她,她喝醉了酒擋住路,我只好停下,而她就跑來上了我的車。”
“她為何上你的車?”
“因為她把我的車當計程車,還給了我這裡的地址,我才知道原來她要找你,所以就把她送來了。”
沈默,瀰漫在兩人之間約有三分鐘之久。
“怎麼有這麼離譜的事?”
“是呀,你要不要問問你母親。”
沈默,再度瀰漫於詭異的氣氛裡。
她一臉嚴肅,他則微笑從容,直到房門突然被開啟,裡頭的哭調仔劃破了客廳的沈默。
“女兒啊~~媽的頭好痛喔~~”
琴樺暄立刻站起來走向母親。“誰叫你起床的,給我回床上躺好。”
“我頭痛~~”
“我去買阿斯匹靈,你給我乖乖回床上,要是敢睡在地上,我就不管你,讓你隔天腰痠背痛到死!”
“好嘛~~”隨著哀怨的聲音,門乖乖地關上,琴樺暄再回頭看向他時,臉上有了歉意和感激之色,語氣也柔和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