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全沒了剛才憤怒的模樣。
“這個,其實剛才是一場誤會。”公孫殤趕緊替一砮開脫著,心中不住忿忿道,你個死禿驢,又不是我說的,憑什麼盯上我?!
了一也在一旁趕緊附和道:“正是!一砮師叔可能是尊重師傅的緣故,所以才會以您老的面貌作為分身。”
“休得妄言。”老和尚不慌不忙道,“你以為我經常閉關就不清楚?一砮他與人交手時一直都是隱藏本尊,以我的面相出手,豈不是嫁禍於我?!前些年我為這混賬背的黑鍋還少嗎?!阿彌陀佛!貧僧失言了!罪過罪過!”
公孫殤:……
“呵呵,其實事情沒你們想的那麼壞。”老和尚看公孫殤和了一一副不自在的樣子,又樂呵呵地道,“我安排一砮去雪峰頂閉關也是為他好!就是了一你現在想去,為師的也不答應的,呵呵。”
二人聽此一言,雙雙如釋重負地鬆了口氣。
老和尚微微挺了挺原本有些微駝的身軀,衝二人舉手示意坐下。待兩人在他對面的蒲團上跪坐下後,老和尚輕輕擊掌,一小僧緊跟著手捧著茶壺走了進來。
“公孫道友第一次光臨,一定要好好嚐嚐。”老和尚滿臉笑容,手掌輕輕一揮,先是桌面倒扣的幾隻杯子自行翻起,落在三人面前,接著托盤裡的茶壺也彷彿被一隻無形的手託著,替各自滿滿地摻上一杯,“這雪峰釀,不是貧僧誇口,在真個修真界也是數一數二的名品。”老和尚說著,自己將杯中液體一口乾淨。
公孫殤遲疑地舉起杯子,眼望著杯中如白開水般的液體,心中懷疑之下也是禮貌的一乾二淨。
“這——”杯中液體一入喉,公孫殤就知道自己看走眼了。雖然外相與白開水無異,但入口一陣醇和的香味讓人回味不已,待到入喉,清涼中帶有一絲澀澀的甘甜,又是別有一種風味。
“這是酒?!”公孫殤回味良久,才驀然驚問道。
“雪峰釀源自我宮中雪峰北面沉月絕壁之上的千年雪蓮,由此入口清涼而澀中帶有甘甜。”老和尚笑眯眯地捋捋鬍鬚,再次輕輕揮手給公孫殤滿上一杯,“而且這名字中既然帶有一個釀字,便自是酒無疑,難道道友還以為是可口可樂或者雪碧之類的飲品?”
“噗……!”原本公孫殤還認認真真地聽著一悟的介紹,但老和尚突然冒出這麼句時尚的話,讓他一口將口中的酒全噴了出來。看得對面的老和尚惋惜不已。
“這——大師你經常入世?!”公孫殤打心裡是把老和尚看做足不出戶的潛修者的。
一悟搖頭笑笑,自然明白公孫殤為何有此一問,隧道:“不入世就不知世俗之事?道友想得太片面了。哈哈!”見公孫殤一副不明白的表情。老和尚張口冒出句讓後者更無語的話,“雪碧,透心涼,心飛揚!!”
“啪!”公孫殤手中的酒杯一下摔落到桌面。
老和尚不以為意,依舊一副面帶微笑的模樣。倒是一旁的了一見公孫殤一副痴呆樣,有些於心不忍,便輕聲解釋道:“師傅他有一臺老古董的收音機,平時沒事就喜歡聽聽。”
“哦!”公孫殤一下明白了。心中止不住感嘆著當今社會還真是資訊強勢啊,這廣告打得連這種隱修級人物都知道了。不過——得,經這麼一打岔,差點就把想說的話忘掉了!
“大師,佛家不是講究滴酒不沾嗎?那現在為何——”公孫殤故意頓了下來。
一悟平淡地掃視一眼,緩緩道:“那是施主著相了。施主難道不曾聽過‘酒肉穿腸過,佛自心間留’?雖然這是許多人的藉口,但要知道,同樣的事情對於不一樣的人而言,其定論自然也不相同。”眼見公孫殤一副似是而非的表情,老和尚一聲輕嘆,繼續道,“既是口中戒掉,然心中放不下是為枉然,只有心中戒掉,那口中戒與不戒又有何影響呢?”
“哦。”公孫殤木然的附和著,心中依舊一片混沌。究竟是老和尚心境太高超脫了世俗的約束,自己不足難以理解呢?還是根本就是糊弄人的藉口?不過根據剛才對方對一砮的發怒以及對酒的惋惜,公孫殤覺得前一種可能比較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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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大乘期間
“對了,不知公孫道友師出何門啊?”老和尚知道對面那臭小子在胡思亂想,也不點破,而是隨意地丟擲了這麼個問題。
“啊?哦,小子無門無派。乃是一介散修,不過一隻閒雲野鶴而已。”公孫殤用一貫的說法回應著,“勞大師下問了。”
“哈哈!恐怕公孫道友有所隱瞞吧!”老和尚突然笑得極其誇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