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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部分

少有的幾個在音樂方面有天賦的藝人,心裡確實安慰了一點點。只是黎長松這個人,他突然覺得以後該離得遠一些。

鬼使神差的,肖玉輝這麼想的時候黎長松正好衝他笑了笑,弄得肖玉輝心裡憋氣得不行。

凌琤拍了拍肖玉輝的肩,示意他不要在意,心裡卻有個想法逐漸形成。本來這一世他是不打算在音樂方面有什麼投入的。但如果是肖玉輝的話,他卻可以幫一把。上一世他唱過的那些好歌,那些他填過的成績不錯的詞,都可以拿來給肖玉輝用。

肖玉輝猶不知天上就要砸下來一個大餡餅,在那兒頻頻瞅著樓梯口,大概也是想等周澤快些回來。不過這小子今天運氣顯然不夠好,在周澤回來前就被之前的接待人員叫了名字。

報名表是黎長松的經紀人遞的,把肖玉輝的放在第一位,也不知是不是有什麼深意。

凌琤比了個大拇指對肖玉輝笑笑,又朝他揮了揮手。肖玉輝給自己打了氣,終於算是進去。只是凌琤覺得他的表情像進監獄的犯人才該有的。不同的是,進監獄的犯人進去之後想出來那得好長時間,但肖玉輝卻進去沒幾分鐘就出來了。

對於這樣的情況,多數都是沒透過的,凌琤也算是比較瞭解了。但他實在不好打擊個孩子。

正好黎長松接著進去了,凌琤便問:“怎麼樣?”

肖玉輝的臉比苦瓜好不到哪去,他說:“他們讓我演一個少年第一次拿槍時的樣子,我演了,然後,演砸了。”

凌琤疑惑地問:“你怎麼演的?”

肖玉輝小白似的,也不管周圍有沒有人,蹭一下站起來激動地邊蹦邊跳著說:“我有槍啦!我有槍啦!”

凌琤:“……”

周澤本來剛從樓梯口上來,看肖玉輝這一出,默默地向後退了兩步,他覺得這個新人他有點扛不住。

凌琤扶額,直接一把拉住肖玉輝的袖子把他給按下來,“閉嘴!”

肖玉輝坐好後不解地問凌琤:“師兄,我演的不對麼?”

凌琤說:“你那是小男孩兒第一次拿到玩具槍時才該有的樣子吧?”

肖玉輝想了想說:“好像還真是,不過我當時太緊張了啊。你不知道,我一進屋評審們就全看我嘴巴,把我嚇得不輕。”

凌琤搖搖頭,朝周澤努了下下巴,“去找周哥吃藥去吧。”

肖玉輝點頭離開,凌琤抬腕看了下時間,發現黎長松進去已經有三分鐘了。他知道這一次黎長松做的準備比較多,且就單說相貌也是佔了很大優勢,所以如果別家公司來的藝人表現得都不夠理想的話,黎長松的希望很大,搞不好他連進去表現的機會都沒有。

不過本著做事要認真的態度,凌琤還是安心坐在自己的座位上仔細琢磨了一下張大力這個角色。

時間大約又過了六分鐘,黎長松才從試鏡室裡出來。與之前肖玉輝的表情正相反,黎長松的面色看上去無疑是高度膨脹,且自信滿滿的。一般來說這種要麼就是直接透過了,要麼就是留定。但由於黎長松看上去實在是太興奮,凌琤猜了前者。

誰知這時接待人員又叫了名字,正是“凌鶴”二字。

凌琤掃了自己身上一眼,確認衣著沒問題才進了試鏡室。裡頭一共五個人,有兩個他認識,當然,那是在上一世。這會兒他還是要裝作初識,於是他便對在座的評審員問了好,然後簡單地介紹了一下自己。

《硝煙》的總導演聽完後便開門見山地說:“張大力在入伍的第三年,在戰場上失去了他最好的戰友、兄弟。當時周圍一片屍體,只有你一個人是站著的。你找到他,發現他徹底沒有呼吸。如果讓你來演這個場景,你會怎麼演?”

凌琤想了想,略微“忐忑”地問:“請問我可以要求一個人扮演那名戰友麼?”

總導演點點頭,直接朝坐在最末端的人努了下下巴說:“小洋,你去。”

叫小洋的人便在離凌琤不遠的地方直接躺倒,而就在他倒下的一刻,凌琤的眼神果斷變了,變成不敢置信,變得瘋狂,似乎根本無法想象他就這樣失去了自己最好的兄弟。他發狂了一樣跑過去,顫抖著雙手跪在那人旁邊將他半抱起來,壓抑的嗓音已經完全變了調,輕得幾乎聽不見,“小洋?”

裝死的人險些笑場,但下一秒整個人都懵住了,因為他感覺有一滴眼淚落在了他的……臉上,緊隨而至的便是一聲絕望的吼叫。

淒厲,斷腸。

這特麼真的是新藝人麼?!

小洋起身抹了把臉,看見凌琤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