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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部分

呼!呼!風聲。足有半盞熱茶之久,那名現身的老人,才出聲打破這沉寂的氣氛,道:“恩兄,難道說無善策可籌嗎?”

周身赤裸的老人,目光呆滯望著現身的老人啟唇欲言,囁嚅有頃,也沒有道出個所以然來。

現身的老人,見狀遂正色說道:“恩兄,有話只管請講,小弟力所能及,是萬死莫辭。”

周身赤裸的老人用充滿了感激之情的日光,向現身的老人瞬視一眼,接著輕嘆一聲道:“老弟,你有所不知,想那:“碧玳涎’乃天下絕毒之物,毒性之裂能穿石裂金,其與眾毒不同,無色無臭,一滴在地凝固直升,滯留空中歷久不散,無論是飛禽走獸,誤越其頂,均將感受劇毒,對時之後,即化為血水,可以說是利害無比。”微頓又用手一指那條裂隙,接著說道:“此隙就如同是一道無形的絕毒氣牆,我深困其中,要想脫困,實非易事,不過……老弟,你如果能盡愚兄所授的那式“風拂弱柳千影垂”的神髓時,那愚兄就有脫困的希望。因為“拂柳千影”一式,其奧妙之處,就是劍化千影,就在劍幕形成之時,滯留在空中的“碧玳涎”將被劍身所透發的真力,逼向兩側,愚兄就趁此良機,置身界外。老弟,不是愚兄我小視於你,依你日前的功力,要想施展”拂柳千影”,逼毒外移的話,恐是萬難。”

現身的老人,面露痛苦及慚愧之色,垂首默然;周身赤裸的那名怪老人,見狀面容一整道:“老弟,你心裡也不要難過,常言道:‘富貴在天.生死有命’,看一切冥冥中早已註定。在此之前,我的確存有脫困之意,現在已改變初衷。”

現身的老人一聽,猛然將頭一抬,無限驚詫的急急問道:“恩兄,您……”

怪老人將手—擺,禁止他不要再說下去,遂又續道:“其因何在?你也不必多問,總而言之,我志已堅定力莫移……”微忖,繼續說道:“二十年來蒙你盛情維護,我是銘感五衷,而你之心意我是早巳洞若觀燭,你我彼此心照不宣,三年後的今日,定使你如願以償。不過,在此三年這內,你要遷離太清寺,越遠越好,未得我許可之前,再不許踏入此穴寸步,否則,休怪我翻臉無情。”……。

現身的老人臉上的神色,陰晦不定,雙目之內,威凌暴射極快的向四周掠視一眼,緊接斂目微啟,低聲道:“恩兄……”

怪老人又將手一擺,沉聲說道:“我一向言出如山,從不更改,你也不必再多費唇舌,只謹記吾言,三年後再來此地。”

現身的老人皓首低垂,沉忖有頃,才又低聲說道:“謹遵老兄,小弟告辭了,望恩兄珍重。”

說完,頭也不抬,將就將身形疾轉,雙眉微幌,凌空而起,穿出穴外,身形微頓,望著地穴,以改先前那種恭敬之態,低低的獰笑一聲,飛馳而去。

怪老人旁首上望,直待現身的老人離去,才又反右臂小空一抓,又將曲玉楓及那頭雪猿,移至面前十數丈左處,接著,右手朝曲玉楓胸前一揮!曲五楓只感一股綿軟之力,拂胸而過,適才那種氣凝血之感,為之一掃而空,同時,四肢亦能轉動自如。

怪老人笑容滿面,望著曲玉楓,嘻嘻一笑道:“娃娃,你要去崑崙做什麼?……”

曲玉楓睜著一雙澄澈如水的大眼望著老人,心裡則暗暗想道:“是否應當據實以告呢?”

怪老人好像看透了曲玉楓的心意,遂又笑道:“有話只管實說,不要誑騙老夫,你崑崙之行,老夫也許方能助你一臂之力。”

曲玉楓被老人用話擠兌的,只有將此住的目的說出。

怪老人聽後,突然仰首大笑道:“天意,天意!……”

大笑聲中,望著曲玉楓,道:“娃娃,老夫有辦法,使你不入‘天幽古洞’,而能學得‘天幽古洞’中的曠古絕學!”濃雲密佈,蒼穹低垂,幾與地面相接!一陣陣挾著強勁呼嘯的勁風,掠空而過!

風休驟變,巍雨將臨!

四野靜寂無聲,人獸無跡!

倏地,自一片廣闊的林木內.走出一個午約十四五歲,明眉朗目,玉面朱唇的少年!只見他身著—襲,僅能蔽體,破爛而窄小的衣衫!那少年步出林之後,即佇不動,掠目四望!

目光凝注在迎面那座,連綿不斷,高可插雲的峰戀,眉峰緊蹙,面現不愉之容!

有頃,才緩緩收回目光,向身後瞥視過去!

原來在他的身側,尚站著一頭生像威猛,而神態馴服,周身雪白,目眨金光的白猿。少年朝白猿一望之後,俊頰上頓時展露出種發自內心的歡欣之容,他朝白猿一望之後,即邁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