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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部分

覺,昏迷過去!

以後的事情,他就不復記憶!

原來曲玉楓,一口剛好咬中,金鱗角鱔的畜血部分。

角鱔於痛怒之下,失去了靈性,順著水流盲目的飛遊而下。

在遊至距村鎮不遠的河面上,才力竭而亡,被談笑書生柳四所豢養的兩頭靈猿撈去!

再說曲玉楓,從餘悸猶存的記憶中甦醒過來,只覺得腹內酷熱難耐,如被火焚,同時,口乾舌焦,急欲思飲!

他微—轉動身軀,正要起來找水解渴,陡又聽到一聲叱聲:“膽大的劣子,竟敢殺害者夫豢養的金鱗角鱔,如不嚴懲,難消老夫心頭之……”

叱聲入耳,他以為。是原先那個兇惡的老道所發,但仔細聆聽之下才知道非惡道所發,而是另有其人,心裡為之寬放不少。要知,他與那個老道,相晤為時雖甚短暫,但是,卻留給他—個極惡劣的印象,尤其那種狼嗥般的語聲,更使他永生難忘!

故而,叱聲入耳,他立即就分辨出,非惡道所發,而是另有其人。

他瞑目聆聽,對於發聲喝叱之人,不但無絲毫惡感,反面覺得其怒叱聲悅耳動聽,純潔的心田深處,竟泛起一種莫名的親切之感。

其因何在?連他自己也說不出一個所以然來。

同時,他從那一連串的喝叱聲中,已聽出那個被自己咬死的怪蛇,叫作金鱗角膳,並且是有主之物。

他心裡後悔,責犯自己不該咬死那條角膳,雙目輕啟朝傳來叱聲的方向望去。

只見五六尺外立著一箇中年儒者,怒容滿面,目光灼灼的向自己逼望著。

他目光一掠及那中年儒者的臉頰,適才泛上心的親切之感,較前更深更濃,雙唇一動,輕聲說道:“大叔,都是我不好,—時不慎……”

他的話尚未說完,就是那個中年儒者,怒喝一聲,打斷了他的話頭,接著用手中摺扇,指著他叱道:“住嘴!誰是你的大叔,我非把你活活打死才能稍息心頭之恨。”

說罷,即跨步上前,倏伸雙掌在曲玉楓周身—陣拍打。

曲玉楓只感中年儒者的雙掌如同鐵打銅鑄,每打一下就痛澈肺腑!

剎那之間,只把他痛得汗出如漿!

那中年儒者見狀,不但無絲毫憐惜之情,反而較前更疾更厲,曲玉楓本想出聲討饒,及拔足逃跑。

然而,他的嘴連連大張,乾著急竟發不出一絲聲音!

同時,感到周身綿軟無力,連彎動手指的力量都沒有,焉能拔步飛逃!他只有眼巴巴的,挺著捱打,而無絲毫辦法!

足有半盞茶之久,曲玉楓的周身上下,除頭臉外,遍遭掌擊。

他終於又痛昏過去!

這時,那中年儒者,好似異常吃力,臉上已微微見汗,才停止下來。

目光灼灼的在曲玉楓周身,審視—遍後,就地跌坐,閉目調息。

那個老尼,一直盤坐不語,目光卻嚴肅而緊張的向談笑書生和曲玉楓,盯視不瞬。

直到談笑書生住手調息,才移開目光,並輕輕的吁了一口氣,凝視著迎面的峰巒,目光變的猶豫不決,好像他胸中,有一件極難決定的大事!

而依偎在她身側的女童,其神情則就大不相同。

只見她將嬌軀探探埋在老尼的胸前,玉肩頻頻聳動,並隱聞咽泣之聲,顯然她是非常傷心!

原來,當她看到曲玉楓捱打的情景時,心裡異常同情曲玉楓,竟纏著奶奶出面說情,在她的意識中,認為她奶奶一向心軟,定會答應她的請求!

孰料,這次則一反常態,不但未能如願以償,反被她奶奶怒視一眼,好像怪她多管閒事,嚇的她不敢再多說話。

是以,當她看到曲玉楓,汗水如雨,蹙眉徽喘痛苦神情心裡登時對柳四和她奶奶起了極大的反感。

一氣之下,竟欲晃身上前阻止。

而就在她香肩晃動之際,老尼突然伸手,握住其右臂,將她給拉了回去,並對她低聲叱道:“小孩子家!大人的事要你多管……”

她長到這麼大,還是平生第一次,遭受責罵,小心眼裡感到異常!一頭撲進老尼的懷中,暗暗咽泣起來!

老尼無限慈愛的,對懷中的女童注視一眼,欲言又止,搖頭黯然一嘆,目光移向談笑書生和曲玉楓。

這時,談笑書生柳四調息已畢,站起身形,踱至老尼面前,在一塊青石上坐了下來。

老尼見狀,微微—笑道:“四先生,至此大功已告成一半,老尼實替你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