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字吧。”
“名字?”展昭摸著下巴低頭瞧著黑虎,“家裡已經有一隻白糖了,你麼……不如叫白飯吧?”
白玉堂有些同情地看那黑虎。
“不過你是黑的,又不好叫黑飯,不如叫黑米糕?”展昭伸手拍了拍黑虎的腦袋,“墨魚丸子也不錯。”
白玉堂就看著展昭揹著手,心情不錯地帶著黑虎慢悠悠往前溜達,劍柄上的劍穗隨著他走路的動作一晃一晃的,跟黑虎那一晃一晃的尾巴節奏一樣。白玉堂不禁有些感慨,展昭究竟是缺心眼呢還是想得開呢還是天生歡喜性子呢?無論什麼情況,他總是這麼開心?
“什麼情況你會不開心?”白玉堂忽然問了個自己都覺得莫名其妙的問題。
展昭轉過臉看了看他,很嚴肅地說,“一會兒要是白鬼山莊的菜不好,或者有誰再打攪我吃飯,那我估計會很不開心……士可殺不可餓,可一餓不可再餓,三餓就絕對不可饒恕!”
展昭和白玉堂並排走;身邊還跟著一隻神氣的黑虎,幸好天已經黑了,而且畢竟天寒地凍的,晚上上街溜達的人也不多;不過就這樣,還是嚇趴下了不少行人。
展昭邊走,手邊揉黑虎的腦袋,一路給它取名字,從“黑糖黑豆黑麵糊,到黑瓜黑菜黑碳頭,黑了一路;也沒黑出個所以然來。”
白玉堂在一旁提醒,“小心跟包大人重名。”
展昭忍笑;雖說取笑包大人不太厚道,不過的確不少黑字打頭的詞兒,平日都被龐太師用來稱呼包大人了。
“可惜不知那死去的小道士叫什麼名兒。”展昭輕輕拍了拍黑虎的腦袋,“不然借來用,也算有個紀念。”
白玉堂看了看那黑虎,道,“這老虎應該見過殺那道士的兇手,說不定還見過天母。”
“你猜它和天母互咬的話,誰咬得過誰?”展昭還挺有興致。
白玉堂就逗他,“你省點力氣一會兒吃飯吧,別待會兒餓的筷子都舀不動。”
“哎呀……”展昭順勢靠著他胳膊,“我是餓啊,餓得都走不動了,來,扶一把!”
白玉堂哭笑不得,這時候,兩人已經到了百鬼山下了,山門口,站著幾個人,似乎是在等候。
山腳的臺階上,雪掃到兩邊,赭色的山石臺階,最下邊一級上,站著個人,一身白色的貂裘——秦黎聲。
秦黎聲身後還有兩個隨從,以及正和秦黎聲不知道說什麼,顯得有些雀躍的薛白琴。
薛白琴一看到展昭他們來了,立刻推了推秦黎聲,然後跑上前,“展大哥、白大哥,等你們好久了,還以為你們不來了呢!”
展昭看了看時辰似乎是有些遲了,就說抱歉,正好有些公務處理。
“沒事,來了就好了。”薛白琴就往上請兩人,剛走到跟前,就見展昭和白玉堂身後閃出了一隻黑色的大老虎。
“呀啊!”薛白琴驚得一蹦,躲到了秦黎聲身後。
“怎麼了?”秦黎聲納悶。
“老虎!”
“老虎?”秦黎聲一愣。
展昭和白玉堂下意識地去看了看黑虎,就見它坐在一旁打了個哈欠,似乎對秦黎聲和薛白琴沒什麼反應。
兩人對視了一眼——看來,小道士的死,應該跟這兩人無關吧。
“有老虎?感覺不出來野獸的氣息啊。”秦黎聲伸手,像是要摸一摸。
黑虎打著哈欠蹭到了白玉堂一邊,不讓他摸。
“還挺害羞。”秦黎聲淡淡笑了笑,邊準確地找到了白玉堂所在的位置,拱了拱手,“白兄,好久不見了,別來無恙?”
白玉堂點點頭,“別來無恙。”
“我們上去說吧,大哥他們應該等急了。”薛白琴笑眯眯帶著眾人上山。
展昭摸了摸鼻子,順便瞧了白玉堂一眼——沒聞到飯菜香。
白玉堂無奈地看展昭。
兩人正對視,就聽秦黎聲問,“白兄來北邊辦事麼?”
白玉堂抬頭,隨口答了句,“嗯。”
“盧大哥他們都還好?”秦黎聲顯然和陷空島眾人都挺熟悉。
白玉堂點了點頭,“挺好。”
展昭胳膊碰了碰他——你稍微熱情點麼,這麼見外呢。
白玉堂有些好笑——我跟誰都這樣。
展昭挑眉看他——是麼?
“展大哥,這老虎是你養的啊?”薛白琴果然是個活潑的性子,見老虎不兇,就伸手去摸了一下,問展昭,“叫什麼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