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現在耶路薩摩最高權力會議上有什麼不妥,他的影響力已經深入人心了。
在這麼多耶路薩摩各方勢力代表的注視下,站起來一臉淡定:“瀆神者,有且唯一的一個結局——火刑”
簡單霸氣,鄒亮的目光掃過所有人,這也是一門學問,目光的交流就是一種氣勢和關係的交流,很多資訊都在裡面。
有些跟鄒亮不怎麼對路的,顯然會迴避他的目光,鄒亮從沒想過整個城市都聽他的,這也不可能,不遭人嫉妒的是庸人,但在關鍵時刻,他可是不希望內部不一致。
在耶路薩摩統治力的建立,正是透過類似這種情況,一次又一次的博弈打造出來。
沉默,有的人在幸災樂禍,有的人在偷笑,站在亞瑟背後的幾家有點擔憂,畢竟不是誰都能像亞瑟這樣有把握,這種信心確實超乎常人。
亞瑟這擺明是拒絕了薩拉執政官“和解”的訊號這時要是稍稍退一步,事情就算過去了,可他偏偏不依不饒的,在這敏感的時刻,要是激起執政官一系的反彈,事情就會鬧到不可收拾了。
薩拉的臉色略沉,鄒亮這一下堅決的反應也等於把他逼到沒有退路。身為執政官一系,又是總督大人的直屬,怎麼能公然支援政敵的決議(何況是對付總督的侄子)?就算是死扛著也不能退讓,不然事後讓總督知道,自己這執政官位置也就坐到頭了。
執政官一系,薩拉丟了一個眼色,心腹手下秘書官壯起膽子站起來道:“這件事亞瑟祭司和神廟能否轉寰一下?畢竟影響太大,鐵沐是總督派給蘭斯男爵的人……而蘭斯男爵也是獸神的虔誠的信徒。”
這話也就哄哄一般人,潛臺詞是:蘭斯男爵除了是總督的侄子,還頂著一位紅衣大主祭的義父,托馬斯紅衣大主祭也不希望和對方交惡吧?
政治無非是談判和妥協,大家沒有生死大仇沒必要把事做絕,這是體制下隱藏的遊戲規則。
托馬斯把目光投向鄒亮:“亞瑟,你看呢?”
眾人心中一涼,這話一出口,其實就是交代出來,亞瑟就是他的代言人,是赤裸裸的直接,就算是父子恐怕也沒這麼交心的。
鄒神棍雙手撐在桌上,掃視著會議廳裡所有的人,竟給他們都帶來了一絲壓力。
“對獸神,可以講條件嗎?對我們的信仰,可以討價還價嗎?”莊重的聲音在議政大廳內響起,不是罵街一樣的大吼,很低沉,卻充滿了力量,讓人心頭為之一振。
“絕不對於異端,任何一個獸神的子民都不應心慈手軟,無論他是什麼身份,從事什麼職業我認為,在火刑之前,應再鞭四十,以儆效尤”
這話一出,就連存著看戲和幸災樂禍心態的弓箭手公會會長斯坦福,還有獵影公會會長雷諾都是眼皮一跳:這傢伙瘋了,不但不退讓,還更狠了
薩拉表情嚴肅,但心底暗笑,真狠啊,直接扣上了異端的大帽子,想想大概這是百年前神廟常用的方法吧。
其餘人也面面相覷,這次意外事件的死結就在亞瑟祭司這裡,只要他鬆鬆口就好辦了,而托馬斯擺明了把事情交給他這個“肆無忌憚”的弟子去處理。
原以為憑市政廳給他施施壓,讓他回心轉意不是很難,誰都沒想到他居然變本加厲
薩拉執政官的臉已經黑了,他手下的心腹們也都是一臉苦相。要是別的人他們早就跳出來激烈反對了,可是對上亞瑟祭司,心裡都捉摸一下能否擋得住他的怒火,這人性格是睚眥必報的最怕的就是這種了。
會議大廳裡傳來各種竊竊私語,私下的交流,激烈地交替著眼神,各種心思和暗號在各方勢力代表間來回傳遞著。
本來平靜的會議廳,被亞瑟的一句話激起無數暗流。
鄒亮很享受這種感覺,真正參與市政廳會議這還是第一次,但滋味真不錯。
“亞瑟祭司,有的時候團結也是很重要的,而且事態是否有那麼嚴重還需要調查啊。”薩拉說道,同時眼神也悄然瞟向一臉狡詐的雷諾和斯坦福等人。
“神廟已經調查過了。”托馬斯淡淡地說了一句,直接堵死了,紅衣大主祭都說他是異端了,誰要是懷疑,就是直接跟他托馬斯過不去了。
氣氛一下子凝滯起來,神廟的態度確實強硬,既然托馬斯頂上來了,他們也不好拆臺了,在耶路薩摩這塊混,還是要看神廟的臉色,反正得罪人的不是他們。
“但是市政廳是個暢所欲言的地方,不是一言堂,大家可以隨意發言,最後舉手表決,這樣才有公信。”
托馬斯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