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老大,你們這樣抬槓能抬出個辦法來麼?真是……”
轉望白淨臉高個子道:“老二,你有什麼法子?”
以往,譚北斗大事總是交給老大去辦的,“沙河鎮”那一趟就是好例證。
真論起工夫來,姓郝的這個老大已得他八九成真傳,在三兄弟中也顯他為最。
可是,現在,譚北斗開始問計於老二了,憑心而論,論心智,這個老二是比老大強。
濃眉大眼的老三一直沒說話,不知哪一樣是他的長處。
白淨臉高個子笑了笑道:“您跟大哥都坐下來,咱們從長計議,好好商量商量。”
譚北斗很聽他的,當即坐了下去,而且招了招手,示意姓郝的瘦漢子也趕緊坐下。
夜色是寧靜的,是美的,是一種迷濛的美,就跟一朵霧裡的花,一個霧裡的美人似的。
後院那濃密的林木之中,有一座精雅小樓,樓頭那間屋,桌上那盞八角琉璃燈的燈光,是異常柔和,門兒開著,紗窗掩著,燈光難以外洩,屋裡的春暖也洩不出一絲絲。
鳳妞兒換了一襲晚裝,蟬翼般的輕紗晚裝,雪白的肌膚,成熟的胴體,美好的體態,在這座小樓上,在這種燈光下,能讓任何一個男人瘋狂。
她,靜靜地,坐在床前,床上,靜靜地躺著的傅天豪沒脫衣裳,連鞋襪都沒脫,臉上的傷口已止了血,濺在領子上的血都變得紫黑紫黑的。
那個傷口,不怎麼大,也不怎麼深,可是現在看,它是怕人的,尤其是在這麼一張臉上,讓人有一種說不出的惋惜,也讓人恨不得馬上舉手把它抹去,無如它並不是畫上去的。
鳳妞兒臉上看不出什麼表情,她一雙眼直盯在傅天豪臉上,她的一雙目光比那燈光還要柔。
樓裡外好靜好靜,鳳妞兒能聽見自己的心跳,也能聽見博天豪的心跳。
更漏一聲聲,沒人去聽它,也不知道過了多久,突然,傅天豪哼了一下,他臉上的肌膚也抖動了一下,鳳妞兒伸出她那隻欺雪賽霜,柔若無骨的玉手,按住了傅天豪一隻手。
傅天豪身軀一震,兩眼霍地睜了開來。
鳳妞兒開了口,話聲是那麼輕柔:“你醒了。”
傅天豪目光一凝,一怔,挺身便要起來,可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