錘,竄了出去。
只聽見外頭有人喊道;“傅天豪從前頭出來了。”
猛可裡火疾閃,轟然一聲,一蓬鐵砂打了過來。
傅天豪一驚閃身往左邊那兩間房子屋角撲了過去。
這邊屋裡每個人都看得清楚,二虎驚叫說道:“師父,他們有火器。”
霍天行皺皺眉頭道:“只怕他們真的是來拿傅天豪的。”
他這裡話聲方落,傅天豪心知這地方不能久待,也絕不能被困在這兒,順手拾起一塊磚頭往左振腕一扔,引得外頭的人注意力稍微一轉,他運人帶劍拔起半空撲了出去。
他身法奇快,霍天行等在屋裡看得清楚,只一眨眼工夫就見他撲出了那片樹林。
剎時間十幾條黑影截住了他,可是隻一照面那十幾條黑影馬上又踉蹌往後退去。
而且有四五個倒了下去,滾出了老遠,也就在這時候,傅天豪騰身又起,電一般地往外撲去。
霍天行搖搖頭道:“‘大漠龍’不愧是江湖第一把好手,十幾個‘五城巡捕營’的好手不但攔不住他,甚至經不起他一劍。”
他這句話聲方落,外頭火光再閃,又轟然一聲,把十幾丈方圓內照得一亮,不但他看得清清楚楚,章民山幾個也都看見了,傅天豪已然騰起的身軀突然跟個斷線風箏似的往下一落。
二虎脫口叫道:“他們打中他了。”
只見傅天豪在地上翻個跟頭,騰身又起,兩個起落就看不見了。
外頭那些“五城巡捕營”的呼喝著紛紛追了過去。
二虎又叫道:“我的天,他居然還能跑……”
霍天行緩緩說道:“他受了傷,傷在左半邊身子,傷得不輕。”
二虎道:“就是說嘛!要是我,我絕爬不起來。”
霍天行臉色突然變得十分凝重,道:“咱們跟傅天豪之間的這仇算是結下了,希望錯的是他,不是咱們。”
這句話,聽得章民山等剎時間胸口像堵了塊什麼似的,都沒說話,連章小鳳也沒說一句話。
口 口 口
霍天行沒看錯,傅天豪確實受了傷,確實傷在左半身,可是他咬牙忍著那火辣辣的炙痛,支撐著往前跑。
他知道,他絕不能落進“五城巡捕營”手裡,只—落進了“五城巡捕營”手裡,就什麼都完了。
他提著一口氣,輕功身法全力施為地往前跑,他不知道跑的是什麼方向,也不知道他走的是哪條路,只知道他跑著跑著,進了一條漆黑的衚衕裡。
經過這麼一陣急速而劇烈的奔跑,他的傷處更疼了,只覺左半身子跟火燎一般,胸口發悶,兩眼發黑,兩條腿重逾千斤。
他知道他馬上就會倒下去,可是他卻又知道不能就這麼在這條衚衕裡,要是他倒在了這條衚衕裡,絕沒希望逃出“五城巡捕營”的手去。
一念及此,他勉強又提了一口氣騰身掠起,往衚衕左邊一戶人家的牆裡翻去。
他翻過了牆,人落了地,再也支援不住了,眼前一黑栽了下去,接著他就什麼也不知道了。
口 口 口
不知道過了多久,他漸漸又有了知覺。
頭一個知覺是他覺得傷處已經沒那麼火燎般的疼痛了。
接著,他發現眼前有光亮,忙睜眼一看,燈光亮的刺眼,他忙又閉上了眼簾。
儘管只是那麼一睜眼,可是他已經看見了,那刺眼的燈光只不過是一盞紗燈,就在離他不遠處的方椅上。
一盞紗燈能有多大光亮?那是由於他是在黑暗中昏倒,太久沒睜眼的緣故。
過了一會兒,他又試著睜開了眼,這會兒好了,燈光沒那麼刺眼了,他也可以看清身周的一切了。
他睡在一間很雅緻的屋子裡,屋子不大,但室雅何須大?
這間很雅緻的屋子很顯然的是間臥房,因為他是躺在一張紗帳低垂,玉鉤分懸,軟綿綿的床上。
身上蓋的是條大紅面兒的綿被,頭底下枕的是隻繡花枕,就在這時候,他聞見那隻繡花枕上透著陣陣的幽香。
這是誰家姑娘的閨房?
誰家姑娘又這麼好心,不但救了他,而且把一個帶傷的人放在自己屋裡,自己床上?
傅天豪不由想起了當日他躺在鳳妞兒那座小樓上的情景。
當然,眼下這間臥房絕不可能是鳳妞兒的。
就在他心念轉動,思潮迭起的當兒,一陣輕盈步履聲傳了過來,而且由遠而近一直到了門口。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