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作文章?”既然太子本人都不當一回事,其他人怎麼能興奮作浪的起來。
葉子墨低低笑了笑,再聰穎,她也終是個孩子。“郡主,生在皇家比不得百姓家裡,一切可任君定奪,倘若他們聯合上奏彈劾太子,倒時便由不得太子娶於不娶了,而是非娶不可。”
葉鈴惜聞言,渾身一顫,一張小臉剎那沒了血色,“你的意思是說,他們會在太后壽辰之日,當著所有文武百官及外來使者面前,聯合上奏,要求皇上給太子選妃?”
“不,不是選妃。”葉子墨輕輕搖了搖頭。
葉鈴惜抬起疑惑的雙眸看向他。
“準確來說,是賜妃。”葉子墨直視著她慘白的小臉,眸裡閃過一絲不忍,這些宮中險惡之事,本不該讓她知曉得這麼早的,畢竟她才十二,奈何她捲進了這場是非,與其一知半解,倒不如讓她徹底瞭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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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027 章 頂撞皇后
葉鈴惜聳拉著頭,看著腳尖,悶悶不樂的往悅惜殿渡去。
自與葉子墨說了那一番話,葉鈴惜心中頗不是滋味。身為皇家之人,當真這般沒人權,連自個兒的婚姻大事都只能看其他人的意思?
她雖與太子相處不過短短兩年,卻也知道他是個極其霸道的人,倘若顏親王計謀得逞,那她不敢想象他去娶一個完全不愛的女人,是何種淒涼。
“悅郡主,奴婢可算是找到你了。”葉鈴惜聞言抬起眸,愣愣看向身旁氣喘吁吁的婢女,眸裡盡數迷茫。
“您一大早去了哪裡,可把末憂公子急壞了。”葉鈴惜微微側目倪了她一眼,見她一臉打抱不平之色,轉了眸,暗惱末憂拈花惹草,竟迷得一個宮女還敢質問主子的去向。
輕搖了搖頭,這般不懂得分寸之人,遲早有天會吃虧。又看了她一眼,這才抬起步子,徑直往悅惜殿而去。
一到悅惜殿,赫然見門口跪了一群宮女奴才們,心中一跳,急步越過他們,往大廳奔去。
到了大廳,只見地上也是宮女奴才的跪了一地,獨獨末憂一人一襲黑袍,站在中間,面色看不出喜怒,只是渾身散發的寒氣,顯得越發逼人了些。
葉鈴惜看了他一眼,他仍是不動聲色,終是移了眸子看向主堂上坐得雍容華貴的皇后,提了裙襬,往她面前而去。
這皇后雖是她的嫡親姑姑,可因她與太后相處的時日遠比跟她相處的要多,再加上皇后一天到晚處理後宮繁瑣之事,已是極其疲憊。又因太后本就心疼她每日三處地兒請安,故特意允了倘若沒什麼事,她進宮只需向她請安問好既可,無需去向皇帝皇后請安。她一聽,自然樂的自在,也就沒有三天兩頭的往皇后那處跑。
這會兒見皇后面容祥和,不見有發怒的跡象,可門口跪著的那群人,卻叫她提起了心,不敢如平日那般撒嬌,規規矩矩的向她行了禮,心中暗暗猜測莫不是她是因她這幾日來了皇宮未去向她請安,所以特意來興師問罪?
皇后戴著長長的尖銳指甲,翹著蘭花指,端起茶細細抿了口,像是沒聽到葉鈴惜的請安。
葉鈴惜彎著小小的身子,心中越發忐忑起來,她對她這姑姑也是有些瞭解的,她雖不是什麼大奸大惡之人,卻也是個極其嚴肅之人,眸裡容不得半點沙子,對任何人又都是平平淡淡,不露喜厭之色,但她就是能感覺到她也是極其寵愛她的。
就像現在,她明明就已有發怒的跡象,她卻將怒火盡數發在那群無辜的宮女奴才身上,也未開口指責她一言半句。
室內靜的出奇,末憂倪著那彎了近一刻鐘腰的葉鈴惜,雙手緊握成拳,一雙深不見底的黑眸,隱隱有怒火逐漸加深。
又過了一刻鐘,皇后終是抬了抬手,宮女奴才們陸續而起,行了禮,皇后又擺了擺手,她們方才逐一退了出去。
待屋中只剩末憂、葉鈴惜,皇后及她身邊的婢女時,皇后這才擱下茶杯,輕柔卻不失威嚴的嗓音傳出,“你可知罪?”
葉鈴惜仍是彎著腰,維持著請安的姿勢不變,聽聞皇后的話,不卑不亢道:“惜兒愚鈍,還請姑姑直言。”
“你當真不知?”皇后頂著鳳冠,挑了挑紋路清晰的細眉。
葉鈴惜心中跳了跳,卻仍是一口否定,“不知。”說罷,抬起執幼的烏瞳直直看向皇后略帶銳利的鳳眼,毫不畏懼。
“哼,你這丫頭倒是一如既往的頑固,你可知縱容太子,令其玩物喪志,該當何罪?”皇后言辭犀利,緊逼的眸子略微帶了幾分嚴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