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皇上登基時,朝中局勢極其不穩,而他國又藉故作亂,到處都是百姓流離失所,哀聲怨氣。後來,多虧井上凡,幾番征戰,屢屢獲勝,這才平息了他國作亂之事。可以說,太祖皇之所以早期能如此國泰民安,他們鐵面軍,功不可沒。”
“那皇上應該十分器重他們吧?”對這位井上凡的豐功偉績,她早有所聞,只是每次都只知一二,唯這次,算是徹底明瞭。
“豈止器重,太祖皇拿他當親兄弟般對待,事無鉅細,第一個考慮的總是他。”
“那怎麼會被滿門抄斬了呢?”葉鈴惜本以為是功高蓋主,可照他這一說,似乎並不是那麼一回事。
“不知道。”葉子墨搖了搖頭,這一事,始終是個謎團。
“不知道?”葉鈴惜挑了挑眉,繼而翻了個白眼,“那你這跟我說上半天,是幾個意思?”
“不是你問我的嗎?”葉子墨閃了閃眸,裝著無辜。
他沒有告訴她,其實將軍當年也是那井上凡的手下,只是後來君命難違……
想到此,葉子墨眸光剎那變暗,這事兒竟然已經過去這麼久,本不該再告訴她。只是她實在是小氣,若這次不說,指不定下次她會怎麼整他。
聞言,葉鈴惜氣的一笑,突然彎了身又躺了下去,這次直接將腳塞到雪落塵小腹上,哼,小樣兒,看你能忍多久。(。pnxs。 ;平南文學網)
側目又對著葉子墨扯了扯唇角,“那你倒是說說,這事與今日那鐵面軍可有什麼關係?”總有些聯絡才是,不然怎麼他拉著這事跟她扯上半天。
葉子墨白了她一眼,卻仍是娓娓道來,“滿門抄斬時,傳說井上家族還有一個遺孤,被井上凡那些下屬合力給救了去,自此下落不明。”
“你是懷疑這鐵面軍的首領其實是那遺孤?”
“我沒有證據證明,但以前曾聽聞丞相秘密養了一批鐵面軍。”他早前也曾調查過這件事,只是丞相的保密措施做的太好,他硬是沒能查出一絲半點。
葉鈴惜聞言,洩氣的掩上了眼簾,“那還說個屁。”
聽到她暴粗口,葉子墨眉宇皺了皺,雪落塵也是徒然睜了眸子,倪了她一眼,淡淡道:“夫子沒教過你,大家閨秀是不會罵人的嗎?”
葉鈴惜驟然睜了眼,剛想反駁,但見他們兩人一個面色不悅,一個眉宇微蹙,只得乖乖的噤了聲,好吧,古代人嘛,多半有些迂腐,總覺得女子就該三從四德,賢淑溫婉不是。
摸了摸鼻子,扁著嘴,“那你自個兒說,說了半天,是不是跟沒說一樣?”
“對你自然是如此,對我而言可就不一樣了。”葉子墨鄙夷的掃了她一眼。
“姓葉的,你什麼意思?”葉鈴惜瞪著眼,死死瞅著他。
“咳咳,貌似您也是姓葉!”葉子墨捂住唇瓣,輕咳了咳。
“你!”葉鈴惜氣的紅了臉,心中暗道,果然是有什麼樣的主子便有什麼樣的下手,這葉子墨越發像那太子堰睿風了。
“公子,客棧到了。”夜青的聲音從珠簾後響起。
雪落塵抿著嘴角的淺笑,還未說什麼,便見葉鈴惜一把翻身而起,狠狠瞪了葉子墨一眼,掀了珠簾,便跳下了馬車。
霎時,車廂裡,只剩葉子墨與他兩人,雪落塵閃了閃黑眸,避過他緊逼迫人的視線,站起身掀了珠簾,突然身後聲音響起,“你為何去丞相府?”
雪落塵聞言,低低一笑,回眸看向他,“不過是閒來無事,散散步,動動筋骨罷了。”說完,也不待他反應,便也跟著跳了下去。
散步?葉子墨嘴角噙著的笑越發深了些,有意思,這群夫子竟一個比一個不簡單。
“公子,已訂好了房間。”葉子墨剛下車,便聽那夜青對著雪落塵道。
他上前兩步,望了望天色,“你們去住吧,我回府便好。”
雪落塵才踏進客棧的步子一頓,扭了頭看向他,“葉公子這麼晚回去不打緊?”
“你管他呢,反正他橫豎都是一個人,又沒人唸叨他。”葉子墨還未說話,便見葉鈴惜不知從哪兒冒出來,手裡竟拿了根糖葫蘆,站在雪落塵身後。
“也好,那我們進去吧。”既然如此,雪落塵也不多說,拉過葉鈴惜,一同往店裡走去。
“等等,郡主也住這兒?”葉子墨見兩人都進去,頓時變了臉。
“自然。”雪落塵奇怪的看了他一眼,他倆如今住在同一座府邸,這麼晚了,他不回去,她自然也不會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