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男是女?”
什麼叫語不驚人死不休,她今個兒算是見識到了,葉鈴惜狠狠一閉眸眼,待緩和了些,終是作了回答,先是搖了搖頭而後又點了點頭。
“你這又搖頭又點頭,是幾個意思?”男子被她這番舉動整懵了,黑色面巾遮掩下的黑眸,依舊清澈無比,透著與他這番舉動完全不符的氣質來。
葉鈴惜仰頭望了望屋頂,黑黑漆漆一片,為什麼以前她沒發現他竟如此…愚笨…
這般溝通著實有障礙,葉鈴惜眼珠子轉了轉,突然伸手拉過男子的另一隻大掌,用手指寫上‘你放開過,我決不叫。’寫完後,她睜著烏瞳,睫毛一閃一閃的盯著他。
“不行。萬一你叫了怎麼辦?”男子思索了片刻,終是搖了搖頭。
‘我發誓,我絕對不會叫!’她壓下心底向狂揍他一番的衝動,耐著性子又開始寫道。
男子見她這般誠懇,又猶豫了會兒。
‘你再不放開我,我快要窒息了。’葉鈴惜眼看有望,忙再接再厲。
男子聞言,終是不忍,慢慢放了手。
他手一拿開,葉鈴惜忙推開他的身子,大口大口的呼吸著,她扭頭斜了他一眼,挑了挑眉,“看吧,我就說不會叫吧,本姑娘可是很守信用的。”
“在下實屬迫於無奈,多有冒犯之處,還請姑娘多多見諒。”他憨憨一笑,突然退了退身子,抱著拳道了歉。
葉鈴惜見他道歉態度還算誠懇,總算是消了氣,抿唇笑了笑,正準備揭穿他的身份,屋外的腳步聲突然重了起來,隨即便傳來楚禹緊張的聲音:“郡主可在裡面?”
此話一出,葉鈴惜張了張口,還未吐出一個字,唇瓣驀然一涼,她瞪大著瞳孔盯著面前赫然去了清澈,變得黑的深不見底的眸子。他的唇瓣極其的冷,一剎那一股冰涼的氣息便從唇瓣冷到了心尖上。
屋外久不見有人應聲,開始拍打起門來,“郡主,你可在裡面?宮裡遭了刺客,你若在便回一聲,卑職好確保您並無大礙。”
葉鈴惜心中一緊,伸手環住男子精瘦的腰身,明顯感覺到男子身子瞬間變得僵硬,葉鈴惜又是好氣又是好笑,這不知道還以為是她佔他的便宜來著。
然在這節骨眼上,委實不宜多想,她伸出食指在他寬闊的背脊上,寫道:‘你放開我,我不會供出你。’
他身子驀然又是一僵,然緊貼著她唇瓣的薄唇卻是未動分毫,顯然是不相信她。
“郡主,卑職要撞門了!”屋外又是一聲響起,葉鈴惜面色驟然一變,等他們撞開了門,甭說他出不去,她這勾搭刺客一事怕是也要坐得實實在在了。
她的身子被他緊緊禁錮在懷裡,動不得分毫,只得眨了眨長長的睫毛。睫毛輕刷著他的面頰,透著絲絲的癢,他略帶不適應的將俊臉往後移了移。
‘你放開我,容我回他們一句,不然他們一定會撞門進來。’葉鈴惜眼見他唇瓣越發緊密的封住她的唇瓣,嬌容急的發白,‘我是郡主,我比你更不想被他們發現你我這般姿勢,孤男寡女的呆在這屋內,所以,你儘管放心。’她睫毛又眨了眨,飛快的在他背脊上寫出一連串的字,也顧不得他有沒有看懂。
男子又是猶豫了片刻,黑眸直直射向她的烏瞳,像是在確定她所言是否可信。
葉鈴惜很想翻白眼,然這時委實不是衝動的時候,她眨了眨了睫毛,一閃一閃,霎時可愛。男子不適應的往後側了側身子,唇瓣終是離了她,然禁錮住她腰肢的手卻是越發緊了些,仿似只要她言語稍有不對,他便立馬掐斷她的纖腰一般。
“郡主,卑職撞門了!”屋外楚禹的聲音再次響起,葉鈴惜也顧不得推開那男子的手,挑著眉,急急回道:“屋外吵什麼吵?”
撞門的聲音瞬間戛然而止,良久才傳來楚禹的略帶幾分尷尬的聲音,“郡主在裡面?”
“廢話!大半夜的我不在這屋裡安歇,難不成還去當刺客撬牆角去?”她說完抬眸斜了一眼那男子,只見男子本是直盯著她的眼角側了側,竟是移了視線,不敢看她。
屋外的楚禹尷尬一咳,不解她的怒火從何而來,可轉念一想,倘若是自個兒睡得好好,無故被人吵醒,再好的性子怕是也會不滿,又不自在的咳了一聲,“卑職驚擾郡主安歇,實屬無奈,還請郡主恕罪。”
念在他道歉的態度還算誠懇,葉鈴惜嬌容好了些,“若沒事,你們便退下吧。”
“是。”楚禹應了是,卻半天沒聽到他們步伐離去的聲音,葉鈴惜唇瓣勾了抹笑,這楚禹倒是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