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可是……”
“不管是五十還是三十,能跟你在一起,就已經足夠了。”
虛環住沈知離的身體,蘇沉澈道:“……還有,我很開心,你肯承認說愛我。真的,非常非常的開心,我這輩子都沒有這麼開心過。”
大約再也沒有人可以把肉麻到死的情話說得這麼自然而然,自然到好像他只是在闡述一個事實。
沈知離的唇動了兩下,但什麼也說不出口。
一縷血絲自蘇沉澈的唇角溢位。
抿緊唇,拭去唇角的血絲,他支著額,聲音驀然低了下來:“……這管子插進心口還真痛。”
沈知離發覺不對,輕輕想要推開蘇沉澈:“可是我……”
為什麼沒覺得這麼痛!
蘇沉澈輕嘆氣:“知離,你還是先睡會吧,再醒時一切都好了。”
沈知離:“喂喂,這種時候怎麼能讓我睡……”
不容分說,冰冷的手掌蓋在沈知離的眼前,視線裡一片黑暗,意識淡去,再是不情願也無法控制的昏睡過去。
雖然是沈知離自己的意願,但之前讓她承受那麼多痛苦他已經很難過了。
剩下的這點,就讓他替她承受下來好了。
纖長濃密的睫輕顫著合攏,嘴角彎成好看的弧度,又是一聲嘆息。
只是這一聲像是喚起了無數往事穿越過數不清的年月呼嘯而來,包含著無盡複雜的情愫,最終化作一個再簡單也再篤定不過的詞宣洩而出。
“我的知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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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
數只淺黃的雀鳥唧唧喳喳著落在枝頭,枝椏震顫,晨間來不及化的露珠順著葉脈沒入土地。
薄霧散去,山水依濛,自一片嫋嫋黛青中洗練而出。
脈脈晨輝一寸寸漫射開去。
豔陽晴好,澄空萬里。
“你竟然是十二夜電堂的堂主?”
蝶衣不可置通道。
戰軒賤賤一笑:“花雨雷電,十二夜四大堂之首的雷堂堂主正是在下。”
翟鳳不屑,雙手環胸:“有本事牧歌在的時候你也這麼說啊!”
戰軒笑得更賤了:“你不覺得我就外貌來說,對上牧歌是壓倒性的勝利嗎?那種完全不解風情的男人跟我有可比性麼!?”說話間他擺出了一個自以為很器宇軒昂的姿勢……
翟鳳翻了一個白眼。
在那個變態主上的調教之下,十二夜的下屬基本上看見自家主上都跟見了鬼一樣,尤其是常年近距離被荼毒的幾個堂主。
……要知道就連那個除了機械研究對一切都不感興趣的常年面癱臉雷堂堂主牧歌,在提到蘇沉澈的時候也會一反常態,當然,翟鳳完全可以理解,蘇沉澈對待屬下那種做法簡直比仇敵還要可怕……
然而,在這當中也有例外。
戰軒就是那個奇葩一樣的例外存在。
這個奇葩在蘇沉澈的常年摧殘之下,不僅沒有覺得痛不欲生,反而非常甘之如飴。
根本就是那種蘇沉澈打他左臉,他會把右臉湊過去,打完了還會說,好爽好爽再多蹂躪我一點吧然後把屁股也伸過去……的這種。
翟鳳不由打了一個冷顫。
……真是光是想一想就覺得一陣惡寒。
而且這貨竟然還十分的崇拜蘇沉澈。
完全不顧自己賤氣外露的氣場,學著蘇沉澈整天一身哭喪一樣的白衣,還在大家都管蘇沉澈叫主上的時候,堅持一臉驕傲的叫他主人……
主人個頭啊!
大家都是拿錢混飯吃的,你這麼敬業還要不要人混了啊!
還好,蘇沉澈本人對這個稱呼也稍微有那麼一點膈應……當然他不會表現出來,只是每當戰軒叫他主人的時候,蘇沉澈總是會一臉慈祥的摸著戰軒的頭說“乖小僕,陪我習武好不好”,然後再把戰軒揍的鼻青臉腫奄奄一息……
但就算是在這樣的調教下,戰軒還是被不斷言傳身教的蘇沉澈教育的越發無恥淫-賤不要臉。
一次次不斷地突破著他深不可測的下限。
……不過,俗話說人至賤則無敵。
當一個人賤到極致的時候,還真的是天下無敵。
至少這個時候,恐怕就連蘇沉澈也做不到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