蝴蝶的翅膀。隨著羅成的手越來越深入,小線的臉更紅了,小巧的鼻尖上也滲出幾粒汗珠。羅成把頭伏進她懷中,含糊道:“小線,你是上天派來迷惑我的仙子麼?給我,好不好?”
“你是誰?”
“成,叫我成。”
小線的身子顫抖起來:“我不懂,也不會,可是我也想。”
“哦,小線,讓我們彼此消滅,彼此融合。”
這一夜,兩人都覺得又漫長又短暫。崖底有厚軟的草皮,周邊是青草和泥土的芬芳。羅成一次又一次愛撫小線的身體。兩人都被這意外,被這星空,被這崖底的花草迷惑著,享受著人世間最純粹的慾望之海。
清晨,羅成看著小線的臉大笑起來:“小線,你看看你的臉,你的頭髮,好多雜草和泥土哦,簡直像花貓。”
小線生氣地打他:“還說呢,臉上盡是你的口水,髒死了。”
“走,我們找找看,有沒有小溪。”
兩人轉了一圈,崖底不大,旁邊有山洞,山洞裡有一條地下河,綿延往裡,不知深淺。羅成用手探了探水:“好冷!等等,我們把水燒燒熱。”
他找到一塊帶凹坑的石頭,把雜草堆在石頭周圍,將水放進凹坑,取出火石,不一會兒,石頭燒得紅紅的,水也有點溫了。小線瞪大了眼睛:“天哪!成,你才是神仙呢。誰教會你這些的?”
“這算什麼?”羅成得意地道,“我還能在大漠裡找水,在荒石裡燒出紅燒肉。”
“你從大漠來的?你是做什麼的?”
“我,我是販賣茶葉的。聽說茱山的茶葉好,特地來看看。你呢,你為什麼在這裡?”
小線想了想:“這裡的確有茶販子出入,他們一般不敢直接進茱山,是在山外等。”小線笑眯眯地說,“我嘛,我是給茶樹治病的,這裡的茶樹前些日子生蟲害,我特地隨父親來這裡給茶樹治病。正好父親和叔叔們有事情,出村了。留我查詢病蟲根,不小心掉到崖下。”
“哈哈,我們真是天生一對。”羅成摟住小線親了一口,眯縫著眼睛,隱隱看見前面似乎有粗大的繩索垂下來,接著又是一個熟悉的身影跳下,羅成心中罵了句:死羅心,來這麼快做什麼。
攻山
羅成回到縣衙,幾名召集來的鐵騎軍將領見他臉上紅彤彤的,好像喝了酒一般微醉,都有點懷疑。白顯道惶惶不安,見他半分殺氣也無,心裡稍微放鬆一點。
羅成得意洋洋地坐在椅子上:“我已經把茱山的秘密全部弄清楚了,枉你們在這裡駐紮了兩年。羅心,你把地圖和進山方式畫給他們看。”
羅心把圖畫好,眾人大為歎服,一起大拋高帽子,恭維小王爺神機妙算,天縱英才。羅成笑嘻嘻地道:“我的運氣真的很好。這幾日,竇建德一群反賊離開老巢辦事,今晚就要回來。我們正好來個甕中捉鱉。白顯道先回軍營,把內奸查出來,放風聲派他們去另外一個縣剿匪。我專門從鐵騎軍機動營調了兩百人,務必生擒竇建德。”
白顯道聽說鐵騎軍機動營來了兩百人,身上直打冷噤。鐵騎軍殺人不眨眼,軍行過後,只有屍橫遍野,被突厥稱為閻王軍。白顯道想到,從此以後茱山只怕再無人煙,無數茶樹恐怕也要毀於鐵騎軍的大火了,不禁暗暗惋惜。他又請示:“屬下怎麼清查內奸呢?”
“蠢材!”羅成罵,“你在茱山養鈍了。你想想看,哪些手下是本地人?哪些手下是主動來投軍的?哪些手下時不時能向你孝敬新茶?”
白顯道一驚:“這些都是內奸?的確有這樣的人,屬下從沒想過他們是內奸。”
“茱山之茶,價格昂貴,外地茶商根本不能上山。軍餉不足,還能向你孝敬新茶,不是山上之人是什麼?軍餉不足,還自動投軍,你又不是竇建德!”羅成說出這句話,有點後悔,想想自己怎麼長反賊的威風,不是自掌嘴巴麼,便換了話題:“今晚虛張聲勢的任務就交給你了,辦砸了提頭來見!”
“得令!”
白顯道離開後,羅成起身:“我們兵分兩路,羅心負責圍截反賊,我和你們幾個從山路攻上去!行動!”
兩隊人馬剛出門,羅成在馬上叫住羅心,他有點臉紅:“對了,我要小線,你把她給我留下。”他聲音壓低了些,“悄悄地送過來,別讓風聲傳到父王耳朵裡。對了,容小姐回去了嗎?”
“早送回北平了。”
見羅成帶人離去,“小線,小線……”羅心念叨著,一絲懷疑浮上心頭,越加不安起來。
晚上小線見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