閃電,飛向半空中的胡琴老頭。老頭左手一收,毒針盡入鐵掌。羅成大喝一聲:“朱雲飛!”朱雲飛身形不變,胡琴柄猶如寶劍,直擊翟讓胸前,翟讓忽地大吼三聲,吼聲如猛獅出山。堂內風雲變幻,紅燭盡滅。朱雲飛頭部如遭重擊,胸中氣血翻湧,胡琴之勢頹然而止。
翟讓拔出鋼鞭,一鞭,胡琴碎!兩鞭,朱雲飛左掌一擋,掌裂!三鞭,堂外飛進紅綾,纏住鋼鞭!翟讓用力一扯,於茗順勢飛劍如虹。這時,半空中突現白光,羅成彎刀出鞘,於茗劍斷。她身形急退,反手抓住從堂外走入的魏徵:“放人,一命換兩命!”
“放人!成交!”翟讓當機立斷。於茗將魏徵往翟讓面前一推,拉起朱雲飛消失在黑夜中。翟讓接住魏徵,急忙詢問:“先生受傷了嗎?”
“魏徵”咧嘴一笑,左手一點,翟讓穴位被制。“魏徵”右手摺扇徑直往翟讓天靈蓋拍落,忽聽到羅成鎮定的聲音:“一命換一命!”摺扇頓住。“魏徵”的後頸上一把彎刀。刀上殺氣陣陣,“魏徵”後背泛起一陣細微的痙攣。
“我如何信你?”
“翟讓死了,瓦崗還有造反的主。你死了,無人替你性命!你別無選擇!”
“好,一起放手!”
翟讓跌出,羅成刀背一橫,“魏徵”剛要滑開,羅成刀柄下沉,“魏徵”背上大穴被制住。“魏徵”冷笑道:“你言而無信!”
“兵不厭詐!”羅成一撕“魏徵”頭髮,連頭髮帶麵皮一起扯落,假面之下是一個傲慢英俊的青年。“水龍幫,徐竟!”瓦崗諸人驚叫,“你把魏大哥怎麼樣了?”
徐竟笑笑:“他在水龍幫,現在活得很好!”
羅成拍拍徐竟的肩膀:“想不想試一試羅家逼供俘虜的獨門功夫?”徐竟全身陣痛,汗如雨下,他忍痛狂笑:“你如何待我,他們就如何待魏徵。姓徐的生平從未屈服於任何人,希望姓魏的也如此!”
翟讓喝道:“兄弟且慢,我有話說。”
羅成和翟讓走進內堂。過了一會兒,徐竟只覺度時如年。兩人走出,羅成點了徐竟一個穴位,巨痛立止。
羅成笑容滿面:“徐兄,小弟剛才鹵莽了,還請恕罪。”
“好說,好說。”
“我想和徐兄做一筆交易,望徐兄考慮。”
交易
羅成帶著徐竟來到瓦崗水渠旁邊。四下無人,只有水草中的青蛙在歡叫。羅成道:“聽聞水龍幫做買賣,必到水中,今日也請徐兄將就了。小弟有一事不明,請教徐兄。水龍幫做水上生意,如何會幫朝廷刺殺瓦崗英雄?瓦崗雖小,卻是天下綠林的龍頭。莫非徐兄辦完這件事後終身不準備上岸?”
徐竟不料對方問出這番話,一時不知該如何回答。
羅成又道:“梁二幫主英名遠播,徐兄是他惟一的弟子,想必將來也是水龍幫的幫主。既為幫主,當目光遠大,不拘於蠅頭小利,無論宇文化及出多少銀子,徐兄如為銀子而做此勾當,實在有負水龍幫的威名。”
徐竟見對方言辭犀利,索性笑起來:“久聞燕山公羅成的名聲,果然厲害。今日的事情,是水龍幫上了無機劍派的當。我們和無機劍比試武功,對方出的題目是誰最先刺殺到翟讓。關乎幫中威名,不得不做。冒犯瓦崗,還請恕罪。這場比試就當水龍幫輸了也罷。”
“梁幫主知道這個比試內容吧?”
“師傅不知道。他有事情去了南詔國,不在中原。”
羅成看著徐竟的眼睛:“你的意思是這是一場誤會?”
“正是。”
“我放幽州境內一條水線給你,你從此不得與瓦崗作對!”
徐竟一驚:“小王爺的意思,徐竟不明白。”
羅成嘴角是譏諷的笑容:“別裝傻了。你想繼承水龍幫幫主之位,已經花了不少功夫,但是功勞卻未必有幫中其他人高。我知道你一定和宇文化及達成了協議,你幫他刺殺瓦崗頭目,他把運河將來的生意交給你做。只是你當真如此,就自絕於天下綠林。我如今放現成的幽州水線給你,抵你未來的運河生意,有何不可?”
徐竟道:“如果做交易,幽州的水線,終究比不得運河。”
“你錯了。運河之大,將來水路未必由你獨霸。宇文家貪得無厭,從你生意中的抽頭只怕超過你的成本。幽州在我的治下,只要你們老老實實做生意,我絕對不來干預。你仔細想想看。”
徐竟沉吟半晌:“小王爺,我從來不做沒有把握的生意。我如果和您成交,瓦崗得了好處,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