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簫小人神神秘秘地瘸進臥室,又一步三頓地瘸出來,空氣就開始產生變化。
猛地一轉身,果然,那人還在用那種神神道道的奇怪眼光盯著他。
那表情怎麼看怎麼詭異。
幹麼這樣看我?
小炎走到那人面前站定。
那人微微偏頭,斜視著他。
小炎回視。
兩人像比賽一樣,你瞪我,我瞪你。連眼都不眨一下。
「小炎。」
那人吃不住了,眼睛連眨好幾下,眼眶裡自然而然就含了些水汽,再配上他那聲委委屈屈的呼喚,炎顓竟然覺得男人現在這樣兒,比往日囂張陰險的德行要順眼得多,忍不住就伸手在他臉上狠狠捏了一下。
簫和痛叫一聲。
「你幹麼!我還沒找你算帳呢,你就敢先動手!我不管了,老子問你,昨天晚上……」
「叮咚叮咚。」門鈴接連響了四、五下。
兩人一起轉頭向大門的方向望去。
說真的,如果不是事先從小保姆那兒知道他們住在這,打死徐巖飛也沒想到前來開門的,竟是那晚那起神秘交通事故的受害者之一。尤其那場交通事故的肇事嫌疑,也是頗有名氣的男模兼歌星馮超,現正因謀殺嫌疑被拘留在警察局裡。而馮超要謀殺的物件之一,就住在樓下,偏偏受害人的樓上,住的竟是另一場事故的受害人。
更讓人頭疼的是,上次交通事故受害人之一又在昨晚攻擊馮超,救了餘嘉嘉與保姆二人性命。
這到底是什麼亂七八糟的關係?他們彼此認識嗎?可看那晚他們彼此間的神情,也不像認識的樣子。但如果不認識,為什麼又會這麼巧?還有昨晚在周嬙家裡攻擊馮超的人是不是也是同一人?如果是,那麼這人和周嬙的被害又有什麼關係?
懷著滿肚子疑問,徐巖飛對來開門的高大男孩露出一個禮節性微笑,「你好,我姓徐,我想我們曾經見過面。」
這次在小炎當著警察的面再一次甩門之前,簫和用最快的速度瘸行了過來。
「小炎,誰呀?哎呀,這不是……您貴姓?」
「徐,徐巖飛。」徐警官好脾氣地道。
「稀客稀客,徐警官,上次的事我們還沒有好好謝謝您,倒讓您自己先找上門來了,哈哈,快請進。」暗中一肘子搗開擋路的小炎,簫和笑得像朵花一樣,熱情洋溢地招呼徐巖飛進屋坐。
小炎側目,想到一句人類的古語: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
「不好意思,打擾了。我有些事想要請教兩位。」
「哈哈,不敢不敢,請進請進。」簫和頭大,拼命想自己是怎麼應付前面警察的。希望還能記得自己都說了些什麼,否則兩下一對照,死定!
剛走進門裡,出於後天訓練得來的警察直覺,徐巖飛立刻警覺地轉頭回望。
那是一雙野性的、充滿威脅與挑釁的眼眸。不知為何,徐巖飛從那挑釁中看到了一絲輕蔑,一種完全不把任何人或事放在眼裡的、近乎冷酷的輕蔑。
他是誰?
徐巖飛把男子的樣貌深深刻劃進腦海,他想他有必要好好調查一下這個大男孩的底細。不光是因為對方看他的眼神,也不是因為對方可能與案子有關,而是……他的手竟然在抖。
捏掌為拳,緊緊握住,深吸一口氣,徐巖飛轉過頭來。他竟然被一個看起來頂多二十歲的大男孩的氣勢給壓制住。這對他來說不僅僅是恥辱,更多的還是驚恐,他可是特警出身哪!
眼看簫和扶著牆一跳一跳地跳著走,徐巖飛趕緊走過去攙扶。
簫和與徐巖飛在客廳裡面對面坐下。炎顓悄無聲息地出現在沙發旁邊。
這人走路怎麼一點聲音都沒有?徐巖飛注意到站在沙發邊的大男孩穿得很單薄,甚至連拖鞋都沒穿,就這樣光著腳站在冰涼的地板上。
「吱吱。」
一隻灰黑色的小東西突然竄到沙發中間的玻璃茶几上。
徐巖飛目光呆了一下。這是……老鼠?
看看簫和,再看看炎顓,似乎沒有一點異樣。看來這隻老鼠是他們養的寵物了。
「咳,沒想到我們會再次見面,我是負責樓下案情的,這次來主要想要請教一些事,不知兩位怎麼稱呼?」
簫和覺得這名警察和其它人有點不一樣,興許是態度吧,感覺很舒服。所以,簫和露出比較真誠的微笑,「我,簫和;他,我堂弟炎。」
炎顓橫了簫和一眼。我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