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文男看出端倪。
兩名年輕人走過來,分別扣住他兩隻手臂,拉起他往門邊走去。
「你最好祈禱你身上真的有個定位裝置,我不喜歡被人騙。」身後,斯文男不冷不淡的聲音傳來。
切!鳥你!
眼看簫和被帶出檢查室,張博士立刻帶頭攻擊起這隻飛降而來,佔了原本應該屬於他位置的杜天才。
「杜博真的好本事,剛到我們這兒,立刻就給我們找了這麼一出好事!我是該說杜博你眼光獨到呢,還是天才跟別人考慮的不一樣?
「外面那麼多乞丐,外勤部近一年來沒抓錯過一個人,怎麼你一來就抓個國際刑警回來?而且抓人屬於外勤部的工作,什麼時候需要你這位杜大博士動手了?如果這次我們這裡真的暴露,導致公司嚴重損失甚至威脅到研究員的安危,那麼所有的責任……」流浪漢
「張博士,你放心,屬於我的責任我不會推卸。」斯文男冷靜地回答。
「那就好!大家也都聽見了,這次出事的話責任應該屬誰!
「杜博,身為公司職員,同時我還負責這個研究所……雖然只是你的副手,但我有義務把這件事報給上面知道。」扯下口罩的張博士看起來不到四十,一雙世故的三角眼射出精打細算的光芒。
「副所長,我想杜所長剛來,很多事情還……」
助手中有人想打圓場,都是搞研究的,幹嘛把權力看那麼重,唉。
張博士瞪了那名助手一眼。
斯文男笑笑,貌似無所謂地轉頭四看,咦?「我帶來的那隻貓呢?」
貓?助手們順著斯文男的眼光看去。
「你還提那隻貓,就算你是所長,也不能未經允許隨便把動物帶進研究室,我……」張博士順著大家的目光,看著那個空無一物的透明盒,一時竟說不出話來。
簫和表面鎮定,其實正絞盡腦汁地在想要怎麼逃出去。現在透析室裡只有他和那個女助手,帶他進來的兩個年輕人負責在外面監視。如果現在不逃,他恐怕就沒機會了。
「咕……」奇怪的聲音在狹窄黑暗的透析室內響起。
女助手看向簫和。
「那個……小姐,」簫和站在透析儀器後一副很不好意思的樣子。
「能不能給我杯水?」
「你餓了?」女助手似乎很驚訝。
簫和顯得更不好意思,那手腳都不知放哪兒好似的。
女助手猶豫了半天,可能她自從來到這個研究所後還是第一次碰上這種事。加上簫和給人的感覺又很好,剛才又看了他半天的裸體,那身體一看就知道是鍛鍊過的……真是很有男人味的男人……又是國際刑警。流浪漢
女助手很矛盾。她很喜歡現在這份工作,不但待遇好,研究專案也比國內同類專案前進了一大段,甚至在國際中也很有可能名列前茅。
唯一美中不足的是,這個研究專案最缺乏的就是研究體,現在幾乎所有涉及這方面研究的研究所或院校都是用猴子、猩猩之類來代替,但類似並不代表等於。
在若干年前,他們公司開始直接使用人體,包括他們這間在中國設立不久的分部,也開始在一年前成立了所謂的「外勤部」。
原來她所接觸到的都是已經被迷昏,或是離死不遠的重病人,這些人大多數都是社會垃圾,用他們張副所長的話來說:他們活著的唯一貢獻就是出現在這所研究所裡。
這個理由她也能勉強接受,畢竟他們的大前提是為了整個人類的進步。一將功成萬古枯,雖說這個比喻不恰當,可在她想來也確實有些道理。
但今天她接觸到了不一樣的人種。
他應該和她一樣優秀吧,想要成為國際刑警不但身體條件要好,頭腦要好,外語也一定滑溜溜。而這個人相貌也這麼堂堂亮亮。
「小姐……我是不是太麻煩妳了?」
一個三十歲老男人硬是把他的笑容笑出了純真二字。
對正義還沒有完全麻木的女助手看看他,低頭思考一會兒,隨即轉頭向外間望去,確定外面兩個年輕助手正全神貫注地監視著這個房間。
「好吧,你稍等。」說完就放下手中工作向外間走去。
剛走到門口,簫和正偏頭另找出路,女助手突然回過頭。「我知道你不簡單,不過也請你不要打什麼鬼主意。這裡除了那扇門就沒別的通路。」
「哈哈。」簫和乾笑。搞研究的人不都是木木的麼?怎麼這裡的一個精似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