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不會容忍自己屈居人下,也不會讓自己折損在一場邊關的鬥爭中,當時偷襲已經失去意義,影衛軍不宜多做停留,拓跋青巖與本王也算是不謀而合,一致贊成速戰速決,這其中最簡單的一種辦法就是雙方將領直接交戰。”
念久眼睛瞪得大大的,他似乎從來沒見齊蠻淵真正出手過。
齊蠻淵看著他的表情覺得有些好笑,“結果自然是本王贏了。”
念久:“那是拓跋青巖不守諾言?”
齊蠻淵搖頭:“他身邊站著的也是他的心腹將領,就算是抵賴也不會那麼明目張膽。”
念久:“那是為什麼?”
齊蠻淵:“拓跋青巖戰敗之後自然已經身負重傷,還是當場宣佈三年之內不會再犯我邊關,本王猜測他是想用三年的時間從他大哥手裡把王權奪回來。”
念久:“王爺答應了?”
齊蠻淵:“答應了,不要懷疑的本王的動機,拓跋大皇子那個腦袋長在女人胸上的草包如果真的坐穩王位的話,邊境的是非遠遠要比現在多的多。”
念久不解:“可是外界不是在傳宣夷大王子很有能耐,處處壓二王子一頭的嗎,怎麼到你這就變成草包一個了?”
“那是因為大王子他娘是個厲害的角色。”齊蠻淵皺眉看著念久,臉色不善“你是想讓本王給你分析敵國國情還是想繼續聽戰爭始末?”
念久笑了一下,示意他繼續。看著齊蠻淵的表情,念久有一種很奇怪的感覺,這是他和齊蠻淵第一次進行這種長時間的對話交流,真真正正的是以一個人的身份。
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錯覺,再見這個人,或者是從這人開始懷疑自己身份的時候,齊蠻淵的態度、語氣、甚至偶爾的幾個簡單肢體動作都與之前有了很大的不同。具體又說不上來到底是哪裡不一樣,微妙的差別,但是念久覺得自己很喜歡。
“目的達成自然就沒有再留下來的道理,影衛軍們包括本王都以為很漂亮的完成任務,接下來只要通知馮良玉、袁三聲他們停戰,然後等著宣夷自覺退兵就好。只是在回去的路上又遇到了一個意想不到的人,呼延準。”
“當時本王並不知道這呼延準對大原有那麼多恩怨,只覺得一個瘦弱的文官怎麼也敢擋影衛軍的去路。”齊蠻淵輕輕撥出一口氣,“可人家還真是擋了,而且很成功。”
“呼延準怎麼會有兵?!”
念久第一次見這個人的時候對其印象也僅止於一個文官,在後來曉得這人背後的一大串深仇大恨之後只覺得可憐,也並沒放在心上。畢竟一個文官在這邊關之地,就算怎麼鬧,也翻不出什麼浪花,雖然與銀環的毒有一定牽扯,那也是劃歸在西曼山的範圍內,屬於江湖恩怨,因此在危險排除的時候下意識的就給漏了過去。
“本王也很疑惑,不過如果這個人和他們大王子之間有什麼牽扯的話,那就不稀奇了。”
念久點點頭,知道齊蠻淵已經查出前因後果了,雖然宣夷人口簡單了些,可是黨派鬥爭的手段真是一點也不比大原簡單那,不過他現在又想起來另一件事,完顏域與耶律達飛他們對這件事知道多少?據他的觀察,這三人的關係似乎還不錯的樣子,如果完顏域再插一腳的話……念久扶額,這都是什麼亂七八糟的!
可是憑影衛軍的實力,齊蠻淵也不該弄得如此狼狽。
齊蠻淵繼續道:“呼延準似乎並不是衝著本王來的,只是問當初的毒是誰給下的,本王不知道他那是說什麼,影衛軍又不耐煩他婆婆媽媽,這一旦開打不分出個所以然來是不會收手的。”
念久頭垂下頭,當時這種事情也怪自己沒說清楚。
“呼延準的複雜程度已經超乎所料,打到一半的時候有人來給他們中途報信,被影衛軍給劫了下來,送信人是大原軍隊的裝束,也就是說呼延準在營地也有內應。”
“那人傳來的是什麼訊息?”念久趕緊問,直覺告訴他這才是重點,整個過程齊蠻淵像是什麼都說到了,可實際上又都是模模糊糊的,推算也推算不出時間。
“大原營地被燒了,而且恰恰是本王營帳先開的頭。”齊蠻淵看著念久詫異的樣子心情好了不少,露出一個笑,“本王就知道你還在裡面,也不知道燒死沒有,多想了一點,不留神就被人給暗算了。”
念久無語,從上到下仔仔細細的將齊蠻淵打量了一邊,確定沒發現什麼不妥算是放心了,轉念一想這王爺是什麼意思,自己被暗算也就算了還要把賬算到別人頭上是啥意思,嘴角抽了抽,決定在齊蠻淵沒表態之前不發表任何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