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一招來就更麻煩了。無奈之下念久伸手拍了拍一個人的臉,觸手的感覺很熱,也很僵硬,念久心猛地一驚,手下不自覺的用力,“醒醒,我是你們王爺派來的!”
旁邊的人慢慢睜開眼睛,看到念久的時候眉頭緊緊的皺了起來又慢慢鬆開,“王爺……我們王爺……”
念久趕緊靠過去,“我是齊蠻淵派過來的,你們是不是被海東青襲擊了?”
“回去告訴王爺……宣夷的二王子拓跋青巖來了,讓王爺小心……”
“只有你們四個人在這,其他人呢?你是隊長是不是?其他人呢是死了還是被關起來了你倒是說句話啊!”
“壯士,別費力氣了……都死了……你把我們也都殺了吧,這樣活著也只是受罪……死了倒是鬆快些……”
念久一時無語,這個士兵看自己的眼神太過震撼,這就是一心求死的表情?但是為什麼還要帶著光芒,為什麼還要對著我微笑?我是來救你們的啊,齊蠻淵還等著你們回去呢,我是來救你們的啊……可是你們卻要讓我做生命的終結……
“壯士……我們生不如死……”
壓著念久的最後一根稻草終於落下,眼淚一滴接著一滴的往下落,多奇怪,他明明不是人可是還會流淚,這些水做的東西真的是從他身體裡面流出來的嗎?還是說著其實只是另一個騙術……為什麼不管是活著的還是拼命想要活著的每個人都那麼難過……
念久從懷裡掏出白瓷的瓶子,那是他來的時候銀環給他的,裡面裝的是銀環的血,秦洛歌說他的血是世界上最毒的藥,秦洛歌說銀環身體裡流著的血和他一樣,都是可以救你命的東西,現在,他要用它來了結人命。
“我不知道會不會疼,但是保證會很快,真的會很快……”念久抹了把臉上的淚也擺出個笑臉,“現在,隊長,還有什麼要對王爺說的嗎?我可以幫你轉達。”
“謝了壯士……麻煩你告訴王爺,不要……不要總是這麼委屈自己……咱們來生,來生願意……繼續為王爺效力……”
念久點點頭,拿起瓶子一滴血滴在人的傷口上,感覺到手中人的身體正以可以感覺到的速度慢慢變冷,念久慢慢閉上眼,“你們,來世會生在一個沒有戰亂的時代……不要再認識他……”
念久走出帳篷的時候,那裡面已經不存在一個活著的生命。站在遠處的樹杈上,遙看著軍營裡的大片光火,眼中波光不動,“對不起,你們的身體不能留下,我始終相信,隨風飄散的人才能獲得真正的自由。”
念久沒再多做停留,看著火勢越少越大轉身回了營地。帳篷的門是開著的,東方的天邊已經泛起了魚肚白,齊蠻淵直直的坐在桌案邊手裡持著一本書,在唸久進來的第一時間抬起頭。念久不知道該和他說什麼,需要說的不少但就是不想張嘴,沒心情。
齊蠻淵也不說話,兩個人就那麼幹耗著。
“人都死了,你派出去的二十人的前鋒隊全軍覆沒。”念久還是說話了。
“我知道。”齊蠻淵站起來,“這支隊伍都是王府出來的人,紀律在整個軍營是最嚴格的,只要有一個還活著就絕對不會沒有訊號傳遞。”
念久看著他,“其實本來還有幾個活著的。”
“別說了,隊伍裡的規矩我比你清楚。”齊蠻淵嘆口氣。
“你清楚又怎麼樣,送他們走的人是我。”
念久有些洩氣,當初吵著鬧著要去的人是自己,現在遇到的這種狀況對齊蠻淵來說也是在正常不過,自己根本沒理由抱怨什麼,這麼矯情幹嘛啊!“宣夷的二王子也來了,粗略估計敵軍人數大概一萬左右,應該是衝著你來的,而且……除了那個二王子之外其他人似乎還不知道這丈是不是要打,打到什麼程度。”
“拓跋青巖也來了?還有什麼人?”
“完顏域,耶律達飛,和他們在一起的還有一個姓呼延的年輕人,還有……另外一個姓完顏的,不知道什麼身份。”念久想起那道把二王子從床上踹下去的影子,有點尷尬,聽牆角真需要一顆強大的內心。
“他們的巡路線我也大概記下來了,晚上畫出來給你,現在……還有事嗎?”
齊蠻淵眉頭一皺,“你還遇見什麼人了?”
“宣夷的什麼人是我認識的?王爺多慮了。”念久心裡打鼓,生怕他看出什麼。
齊蠻淵沒再追問,出門的時候只留下一句“行了,你現在先休息吧。”
念久總覺得是自己多心了,齊蠻淵最後一句話的意思其實是你管你在怎麼想你也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