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開了。
龍佔天瞥了眼齊蠻淵,不滿,可臉上還是要擺出寬宏大量的笑來,“確實是朕疏忽了,本以為王爺一定會在王府裡修身養性,沒想到已經幾日沒有回來,確實是疏忽了,疏忽了……”
那一聲聲的疏忽了也不知道說的是自己還是指點的某人,表面看上去一片和樂。
齊蠻淵一笑,“皇上此次來可是有什麼急事要吩咐臣,其實皇上完全可以召臣進宮,這也免得車圖勞頓,臣心恐慌啊。”你得意什麼啊,這次是你上杆子來求找我的,收斂一點能死麼?
皇帝果然笑不出來了,人來都來了還擺那麼高的架子也確實是夠累的,“確實是有事需要王爺幫忙啊,不知蠻淵最近有沒有聽說有人死而復活的訊息?此傳言如果在民間散播開來的話勢必會引起民心不穩,到時候要想再控制恐怕就很難了。”抬頭看想齊蠻淵,見此人依舊一副低眉垂首規矩的不能再規矩的模樣不由又心下感嘆,“雖說謠言止於智者,但是朕以為還是要將其掐死在襁褓裡才好。”
齊蠻淵忽然抬頭,龍佔天眼睛一亮,“賢弟有話請講!”
“回皇上,臣有疑問,皇上所講的將其掐死在襁褓裡,的那個‘其’指的是傳言中死而復生的那個人麼?”
龍佔天幾乎吐出一口凌霄血,“蠻淵誤會了,朕所講的那個‘其’指的是散播謠言的人,可不是死而復生的人!不是!”
“臣還有疑問。”齊蠻淵抬頭看著皇帝,“皇上的意思是讓臣將散播謠言的人掐死,是這樣麼?”
“對,不對!”龍佔天扶額,誰能告訴他為什麼兩個人之間的對話會發展成這個樣子!但是對上齊蠻淵那兩隻呆滯的眼睛又覺得自己如果不解釋清楚的話,這人很有可能到時候會逮到一個掐死一個,明明知道這齊蠻淵是在裝……是在等著看自己笑話……龍佔天幾乎要抹一把辛酸淚,就算是知道,還是不得不解釋清楚。
因為比齊蠻淵裝糊塗和自己說話更可怕的……是他會把這“什麼都是皇帝說的”態度直接貫徹到行動中去,比如他完全可以不問上面那兩個問題,然後先把復活的人殺掉,再把散播謠言的人殺掉,之後甚至可能抱著“寧可錯殺一百不可放過一個”的藉口明目張膽的處理掉一批人,而做這些的藉口都是來自於“皇上的意思”……
龍佔天很憋屈,但於此同時也很欣慰,齊蠻淵雖然為難了他一下可至少表示在這件事上不會和自己作對。龍佔天嘆口氣,做皇帝做到他這份上也真是一種境界了。
“朕不需要你殺人,只要將散播謠言的罪魁禍首活捉就好,其餘的事情宗人府會處理。”
“如果臣不小心真的找到了那個死而復生的人……”齊蠻淵盯著因為這句話瞳孔緊縮的皇帝,“是不是也要一同移交宗人府?”
“對,千萬不要用私刑,找到人之後馬上移交宗人府!”
齊蠻淵點點頭,“臣遵旨,可是皇上……”
龍佔天此時已經被他折騰的沒了耐心也沒了脾氣,“有什麼要求儘管提,朕也儘量要求下面的人配合你,等這件事情瞭解了……”龍佔天靠在椅子上衝著天空撥出一口氣,“等這件事情解決了,你就帶著你的人回北地去吧。”
“臣遵旨。”這一拜沒打任何折扣,齊蠻淵結結實實的跪在了地上。
這邊念久算是徹底的與張桐北混到一起去了,日上三竿的時候找他去吃早飯,下午兩三點的時候餓了又蹭過去說是一起喝下午茶,等到喝完下午茶就乾脆賴著不走了,東拉西扯坑蒙拐騙的等著吃晚飯。
其中最痛苦的就是張桐北,自從將“自己什麼都不記得”這件事告訴念久之後,這人對自己的態度簡直就是大轉彎,具體是什麼感覺也說不上來,如果以前那種態度是小心翼翼外加旁敲側擊的話,那麼現在就是正大光明毫不收斂。以前的張桐北屬於晝伏夜出型(雖然“出”也僅限於睜著眼睛躺在床上或者是扶著牆到外面靜靜的站一會),現在則是被念久調|教的在作息時間上像個正常人了。
張桐北被折磨得痛不欲生,張家老小卻對念久感激涕零,都說這小先生真是厲害,才不到半個月的時間少爺就醒了,並且能像正常人一樣吃飯!
念久表面上是謙虛,再深一層就是得意,外人看到的是第一層,張桐北看到的是第二層。但是念久究竟心裡是怎麼想的怕是隻有他自己才知道。
這晚念久從張桐北那裡蹭晚飯回來,就又看到了等在門口的二十一,這二十一也不知道是太忠於職守還是有點傻,不管颳風下雨只要念久回來準能看到這人站在那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