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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部分

念久對此相當無語,猜測這季川是送人家的時候把自己也給送走了,不過他要是不走也輪不到自己來,但是……你特麼再窮也不能窮成這樣啊!

念久繼承了季川的記憶的時候完全沒有領會人家的能耐,也就是說在用光了季川拿命換來的那幾兩銀子之後他就真的是一貧如洗了,面對著一整書架的玄學書本,捏著衣兜裡為數不多的一點錢,念久覺得學會一技之長實在是迫在眉睫的一件事,他沒有季川的特殊體質,那就只能在專業知識上下功夫了。

大概是祖上三代都做這個的原因,少年的收藏簡直就是整個大原裝神弄鬼的典範,從面相到看風水,從個人養生到五行八卦,只有想不到沒有找不到。

念久在這些書中沒日沒夜廢寢忘食的啃了將近三個月的時間才算是了了個大概,再加上現代時候學過的一些算命“技巧”,基本上已經到了出位擺攤不會被直接打死的地步。

錢花完了,念久出關了,聽說齊蠻淵從西疆勝利歸來了。

念久抱著大黑扛著季川生前的行頭在一個不偏僻,人流也不多的巷子裡擺起了攤位,這是季川的老地盤,周圍的相親都是已經熟識的,有時候到了上午還會送兩個饅頭給自己,念久不承認自己貪小便宜,但他確實很需要。

那一天巷子裡的人很少,大黑乖乖的躺在唸久懷裡任他上下其手,念久總覺得自己心跳的有些快,有些不安,撫摸大黑的手不免重了,於是連大黑也把他拋棄了。

賣魚的張老虎挑著擔子從念久身前過,“哎呦季小弟怎麼也不去看看熱鬧,聽說這靖蠻王打勝仗從西疆回來了,大家都去看熱鬧啦!”

念久一使力拽著大黑的尾巴把它從桌子底下拉出來抱在懷裡繼續揉,臉上帶著笑道:“是嗎,那王爺可真是英勇,那宣夷的蠻子哪是咱們王爺的對手!”

張老虎將擔子一放乾脆和念久聊起來了,表情、一唬一唬的,“那可不是這麼說的,咱們王爺打宣夷蠻子那可是費了大力氣的,要不然怎麼能用幾個月那麼長的時間,而且我告可告訴你,咱們王爺的一條胳膊可差點給廢了,王爺的胳膊唉,不打得厲害的話那是想傷就能傷的麼!”

念久半眯著的雙眼咻的睜開,“你說王爺受傷了?”怎麼可能!他可是齊蠻淵!張文宇幹什麼去了!影衛幹什麼去了!三萬大軍幹什麼去了!

張老虎點頭,“那可不是,我小舅子可是當兵的,哪能有錯。”看看前面,又道:“不跟你說了,我得去看看了,晚了就看不上嘍。”扛起擔子一步三搖的走了。

念久抱起大黑眼對著眼的看著,“大黑,你說我要不要去?”

大貓依舊不屑的撇白眼。

念久猛一點頭,“大黑你也這麼想?我覺得也是!大黑你真是太瞭解我了!”隨即將貓一扔尋著賣魚的去了。

小鎮距離京城還有幾十里路途,只是靖蠻王返朝路途中經過的一個用來補給糧食和水的站點,大部分士兵還是駐紮在城外的樹林裡,進來鎮裡的只有不到一千的人數,作為群眾崇拜的主要物件,齊蠻淵也在這人群之中。

念久憑藉著瘦不拉幾二兩身材千辛萬苦的擠到了人群裡面,齊蠻淵騎在戰馬上衝著周圍的人群微笑,念久看在眼裡莫名就有一種想要流淚的感覺。只是短短几個月的時間但是眼前這個人卻變了好多,整個人的感覺都變了。

念久站在遙遠的人群裡看著那個背影,以前的齊蠻淵是驕傲且孤僻的,那麼現在的靖蠻王在表面上似乎已經看不出得驕傲,相反更加孤獨。

念久弓著身子捂著胸口,那裡面的東西一抽一抽的疼,鏡子老頭曾說過,“你們兩個血脈相連,心意相通”,自己是這樣,那齊蠻淵又是一種什麼樣的感覺?念久開始懷疑自己當初一心一意的想要脫離齊蠻淵,到底是對還是錯,而這個人對於自己到底意味著什麼?

齊蠻淵臉上帶著僵硬的笑容往前走,總覺得周圍有一雙眼睛在看自己,猛地轉頭,所有人的視線幾乎都是凝聚在他身上的,崇拜的,熱烈的,感激的,但是……齊蠻淵搖搖頭,或許只是錯覺罷了,明明已經只是自己一個人了。

念久拼命的往回跑,跑到掛攤的位置隨意的收拾完東西抱著大黑就開始往家跑,大黑莫名其妙的喵喵叫了兩聲,換來的結果是差點被人在懷裡勒死。賣魚的甩著擔子招呼,“季小兄弟這是看完熱鬧了?跑這麼快有急事啊……”

念久跑回家關栓上門,抱著大黑蜷著腿靠著門坐著,他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跑,齊蠻淵現在根本就不認識他也沒有要抓他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