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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部分

但是黑衣人追了約有一刻鐘之後就停下了,眼睜睜的看著前面的身影三跳兩跳的消失在了前面錯綜複雜的巷子裡。這種地方簡直就是藏匿著的絕佳地帶,只要是進去了,除非是對地形相當熟悉,否則很難按照原來的路子出來。

黑衣人在原地站了片刻就轉身離去,念久則是在黑衣人停下來的時候就直直的朝著最前面的人追去,此時他的優勢就完全顯露出來了,他和他們不一樣,完全可以透過俯視來掌握整個區域的地形,就像是飛機偵察兵一樣,哪裡有人哪裡有路,盡收眼底,分毫不差。

念久回到靖王府的時候天色已經接近魚肚白了,齊蠻淵正在睡覺。念久鬱悶的不得了,隨便找了個地方把自己鋪好就進入睡眠狀態。其實憑他現在的形態就算隨便掛在哪裡都可以睡覺,但心裡還是覺得應該回到這裡,雖然並不能算是個家,但他覺得自己應該像個人一樣對待自己,找一個暫且可以算是組織或者歸宿的地方。

並且齊蠻淵是知道自己的,他是在等著自己回來的。

齊蠻淵醒後念久就開始報告最新訊息,並且再次提出“我真的不認為是白慈孝想殺你”的觀點,結果還是和昨天晚上一眼被自家王爺無視,並且接受到另一個命令,繼續去丞相家裡蹲點,白慈孝去哪裡他就要跟到哪裡。

對此念久表示非常不滿,“明天下午時間就到了,我不認為應該把時間浪費在根本不可能的人身上。”

齊蠻淵毫不客氣的打斷,挑眉看著念久,“那只是你的判斷,而且你真的認為一個刺客值得皇帝、影衛、本王三方人馬盯著?

“可是明天……”

“這是本王和本王屬下之間的事情,你只需做你該做的事情就好,而且,你真以為本王的那些影衛會帶著兇手來本王面前炫耀?那麼掉價的事情才不是本王的影衛們做的!”

念久無語,他很想問:你昨天那番話的意義在哪裡?

念久最終沒有追問下去,就像齊蠻淵所說的,這是他和自家影衛之間的事情,和他沒有一毛錢關係,現在這個世界上和他有關係的只有齊蠻淵一個人,他沒必要為了其他而糾結。

不過這次的追蹤有了不小收穫,白慈孝居然進宮了!

念久熟門熟路的跟在白慈孝身後,看著他進宮,看著他進養心殿,看著他坐在之前齊蠻淵坐的地方……不過白慈孝並沒喝茶,同樣的是兩人都沉默不語。

念久心裡波瀾乍起,按照齊蠻淵的說法這兩人應該是情敵見面分外眼紅才對,或許皇帝並不將白慈孝當做一個情敵看待,但是白慈孝的表現是不是太平靜了?

皇帝首先發言:“你的脅迫對朕無用,朕堅持的事情沒有人能改變,就算你是他的哥哥,朕也不會妥協。”

這句話念久聽懂了,這個“他”應該就是指的白慈安,但是脅迫什麼?妥協什麼?你們體諒一下我這個第三者的心境好不好?!

白慈孝站起身,面無表情:“既然是這樣,那我們也沒有什麼好談的。”說玩轉身就要離開,從頭到尾沒有禮節,也沒有尊稱。

皇帝又說話了,看著的白慈孝的北影目光深沉:“丞相思慮過重,作為唯一一個守在身邊的兒子,你該勸勸他。”

白慈孝轉身看了眼皇帝,冷笑一聲,“微臣會轉告皇上的旨意。”之後大步離開。

念久真想開口把人留住,不過給他知道自己的處境,最後咬咬牙還是跟了出去,至少從兩人的對話狀況來看是皇帝召白慈孝進宮的,兩個人很熟?

白慈孝出了皇宮之後直接去了白慈安的墳墓,雖然是白家人,但是白慈安跟著皇帝進了宮,就算是死了也不可能進得了祖墳。皇帝下面又有滿朝文武,自然也不可能讓這麼一個說出來是什麼名分的人進皇陵。

念久默然,怪不得白慈安會死不瞑目,這件事從頭到尾他都是迫不得已,是老子護不住兒子,是皇帝受不住小情,他只是一個在不斷撕扯隨命運擺動的可憐人,可最後承擔後果的卻是他,而且只有他一個人。

連死了都沒有一個正經的歸宿。

白慈安的墳被安在了城郊的一處山腳下,正對著一片湖泊,背靠著山,算得上是一塊風水寶地,但是有意義嗎?念久在遠處看著“吾愛白慈安”五個字,忽然又開始不確定起來,排除白峰遠,這墓碑也不可能是皇帝給立的,那就只能是白慈孝,但是就算是白慈安死了屍體也不會落到這個表面上情分根本不厚實際上愛他愛得死去活來的兄長手裡。

所以……這其實只是個衣冠冢?那麼白慈安的墓到底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