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事啊?”劉徹何等聰明,縱然王美人不肯讓他知道自己禁足的原因,可是長公主這些話說完劉徹也大致明白了始末,只是他一時半會還不能相信自己的母親會給他未來的妻子下絕子藥,他想不明白也根本就不願意承認。
王美人最瞭解自己的兒子,更是知道劉徹對陳嬌自幼感情極深,這個時候她必定不能讓最鍾愛的兒子將自己認作毒婦。
“長公主,彘兒就在這裡,說話不能傷了孩子的情分。您這些話更不知要從何說起,妾身這些點心哪裡是要毒害阿嬌,每一次做出來這姐妹兩個不是要先吃過嗎,退上萬步說句長公主不愛聽的話,女子從夫無後罪大,妾身要有這樣的心思難不成連自己的女兒一起賠進去?”王美人不管不顧的拉著長公主的衣袖,苦口婆心的解釋。
長公主反手甩開王美人,“傷了情分?呵,也好,不如就在這裡說開,他若有你這個娘就休想再娶阿嬌!我不管你的女兒如何,我們堂邑侯府最尊貴的翁主許了人又豈是讓人隨意欺凌的!”
“姑姑,我不會欺負阿嬌的。”劉徹不待王美人回話就急切的站起來,堅定道,“我阿孃也不會害阿嬌,這裡面一定有誤會,姑姑不能偏聽則信!”
長公主餘光撇了一眼劉徹,秀美一挑,仍舊對王美人道:“我館陶是個痛快人,美人那些彎彎繞繞的心思今日在我面前還是好好收起來,我自問對彘兒盡心盡力,天子太后面前若沒有我提攜他,就憑你一介再嫁的小小美人他焉能有今日盛寵?我來也不為其他,美人就給我一句實話,到底為著什麼害我們阿嬌?是怕日後彘兒登了大位我們母女礙手礙腳還是覺得我們阿嬌就不配給你的兒子生孩子?!”
長公主人在氣頭上說起話來便也毫無忌諱,就連平時公眾最避諱的話題也直言不諱。
王美人哪裡經得起這些說法的嚇唬,立刻慌道:“長公主,妾身向天發誓若是有一個心思就讓彘兒再不認我這個親孃!”
“你也不用在這裡花言巧語,昨夜一晚上金氏已經認了罪,你就等著天子審問後的懲處吧!”長公主狠狠的瞪著王美人,“我就在這宮中等著看你的下場!”
堂邑侯府,陳嬌坐在自己的臥室裡有些焦急的等待著宮裡的訊息。
大寒極少見自己的翁主有這樣煩躁的時候,出言勸道:“翁主,您別急,小雪跟侯爺書房的小廝洛水早就打好了招呼,宮裡一傳來訊息侯爺那邊知道了咱們也就馬上知道。”
陳嬌置若罔聞,在臥室裡來回走了幾圈。她不是沉不住氣的人,只是這一次她真的太恨,她迫不及待的想要知道前世害她終生無子一是悲劇的罪魁禍首王姪到底會有怎樣的下場!
好狠毒的女人,這一次王姪若不死無葬身之地,陳嬌便對不起自己前世所受的種種不公和淒涼!
“翁主,翁主”小雪飛快的跑進屋來,“翁主宮裡來訊息了,說是,不知怎麼手背鬆懈還是什麼原因,金大娘,她自盡了!”
“什麼!”陳嬌自己都沒有發現,她竟然情急之下拉住的小雪的手腕:“你說什麼,金氏死了?”
“是,金氏死前翻了供詞,就承認他是她一個人害的翁主,什麼原因都還沒說清楚,竟然就咬舌自盡了!”
“不可能!明明是王姪指使她做的!”陳嬌用力推開小雪,氣的胸口欺負不定,“天子如何處理這件事?”
小雪冷不防被陳嬌推在地上,連忙跪好,拼命搖頭,“奴婢還沒打聽得到,聽說長公主還在太后的長壽殿,天子也被宣進去多時了,就是沒有音訊。”
已經整整一天了,還沒有結果……金氏死了,什麼有用的供詞都沒有……
陳嬌忽然從氣氛的癲狂中平靜下來,她蹙起眉心,踉蹌著走進臥室。
不對,這不是天子的行事風格,按照天子往日的脾性為了安撫列侯,他一向對宗親之事處理的雷厲風行,就憑母親對王美人的恨意,又有金氏與王美人的關係,天子應該會立刻判罪才對,可是為什麼天子一定要金氏的供詞呢,而且金氏竟然能在宮中的嚴密看守下自殺,這不符合情理……
陳嬌坐在瓊紗帳床上,她想不明白,天子對王美人的感情平平,他根本就不是會為了一個女人得罪宗權貴的深情男子,他是一個高高在上的帝王,他總是會用最小的代價換取最大的利益,難道天子是故意放任事情的發展?
可,那到底是為什麼,以天子的謀略他不會做多遇而無用的事……
長壽殿里長公主坐在竇太后身旁,低著頭輕聲抽噎。
“天子,這件事原該你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