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道。
“哼,你信就信,不信就算了,我跟你打賭:這次,如果我說錯了,今後——今後我就再也不說了!”譚大娘煞有介事地回答說。
湊巧,那年冬月區工所設立廣播站,急需‘筆桿子’。結果,程光清被相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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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光清當時想:可能是她事先知道區工所要設立廣播站才這麼說的吧,其實,自己早就知道區工所要設立廣播站,只是不清楚是哪一年罷了,難道說是譚大娘在縣廣播站或縣委宣傳部有‘關係’,因而把訊息給‘漏’了?因此,當時鄉里的人們都說譚大娘是金口玉牙的時候,程光清只是很不以為然地一笑了之。
之後,程光清在區工所一干就是八年,先是從事了三年的廣播站工作,繼而又被提拔為區委的宣傳幹事,並且,一干又是五年。那時,一方面他全身心都投入到了工作中,另一方面,離開徐家凹已多年,他早已把譚大娘曾經說過的話給拋諸腦後了。說來也湊巧,就在程光清到區上工作了的第八個年頭的夏天,他因工作作風塌實、成績突出,被縣委宣傳部‘看上’了,於是,便被調到了縣委宣傳部宣傳科,任科長。
那時,程光清當然是不記得譚大娘曾經說過的話了,而提起這件事,還是在程光清進縣委宣傳部後的第二年他回徐家凹來檢查工作。當時,夕陽鄉還沒有和東面的鄰鄉烏山鄉合併,鄉政府也還未搬遷到毛家場去,而譚大娘也還仍在夕陽鄉伙食團做炊事工作,程光清以及檢查組的幹部們和鄉上的領導們在伙食團就餐,曾經跟程光清一起在鄉廣播站工作的於忠良(於根遠的叔父,現已去世)一語道破了‘天機’,方才使得當時的鄉黨委書記、譚大娘、程光清等人想起了八、九年前,譚大娘曾經跟程光清打賭說過的話。
至此,譚大娘的‘名聲’比以前更大了,還被當時的副鄉長吳樹明賦予了‘譚半仙’的外號。
“巧合,巧合,譚大娘說我要在縣城當官,現在我雖然說是在縣城裡,可並沒有當官呀?”程光清內心雖然也覺得奇怪,但他一直不相信‘看相’這玩意,於是,辯解說道。
譚大娘在一旁微笑著不發言,她知道程光清之所以這麼說,完全是出於顧及自己是縣委機關的幹部的身份罷了。
“譚大娘,您老人家也給我看看,行麼?”林洋聽見於根遠這麼說,覺得反正閒著也沒事,便叫譚大娘給她也算算。
“算得準啥,我是瞎瞢的,俗話說的:如果真要是算準了,眼睛是要瞎的,你看我的眼睛現在不是好好的麼?別聽於二哥的,閨女!”譚大娘微笑著朗聲說道。
“沒關係,那譚大娘您就瞎瞢好了!”林洋纏著譚大娘不放。
“還說啥子你們現在的年輕人不信神信鬼呢,其實,比我這個老太婆還要迷信!”譚大娘取笑林洋說:“我曉得你們坐機關的人,特別是那些當大官的,現在都喜歡找人算命,淨喜歡聽好的,是不是?”
“譚大娘說得是,不過,我今天請您幫我看相,純粹是好奇罷了,我又不是啥子當官的,好壞我都要聽,您就說罷,譚大娘!”林洋微笑著,一點也不放鬆纏勁。
“哎,好吧,看你這閨女挺秀氣的,那知你這麼倔強。但我先宣告:我可是胡言亂語的喲,如果說倒壞的,你可要原諒我這個老太婆!”
待林洋點頭表示絕不介意後,譚大娘對林洋說道:“把手伸給我,閨女!”
拗不過林洋,譚大娘只得依了她的意。
於是,林洋趕緊把左手向譚大娘遞過去,欣喜的讓譚大娘給她算命。
“右手,閨女,男左女右,這個規矩也不懂麼?”譚大娘煞有介事地糾正道。
林洋調皮地扮個鬼臉,趕緊縮回左手,將自己的右手伸了過去。於是,譚大娘那雙佈滿老繭的手便捏了林洋那纖細嬌嫩、小巧玲瓏的右手,細細地觀察起來——手的正面、背面、厚薄、長短,以及每根指頭的每一節關節也不放過,完全象個雕塑家或做關於‘手’的論文的學者一般那麼認真。看完了手,譚大娘抬起目光,又仔細地考察起林洋的臉和頭來,一直過了大約十分鐘,連在旁邊打牌的闞海他們一幫人都也等得不耐煩了,她方才表情嚴肅地發話道:
“從閨女的手型和臉上眼、耳、鼻、口的擺佈來看,你屬於有福之人,是個文曲星,頭腦很聰明。你適合於從事藝術、教書或當商人、做學問也可。如果你在這些方面立志的話,百分之百能夠成功!”
譚大娘只顧自己說,完全不理會林洋的反應。
“但是,閨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