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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部分

婿的都那麼緊緊張張的,又何必再給他們曾添負擔呢。自己現在退休了,每月有一百多元的工資可領,而且,家裡老伴兒還有一份承包地。因此,老兩口便沒有去縣城,而是在鄉壩頭種種承包地,過著清貧貧而寧靜的日子。本來,老兩口的日子與村裡其他相同年紀的人比較起來,也還算過得蕭蕭遙遙的。但是,從九零年開始,老兩口原來平靜的生活,被一樁小事給打斷了——原來,程光林屋側邊自己的一塊承包田裡面,有一塊麵積約五分地的斜坡土。那是本組組長範是培的承包地。而在範是培的這快承包地上邊,原來有一條七幾年農業學大寨時,公社修的水渠。這條水渠原來是貫穿全村十個組的。但是,自從土地下戶後,由於水渠常年得不到維修和保護,直到後來變成了一條廢水渠。以至於使現在的黑山村變成了緊挨著水庫卻得不到水用的乾旱村。

對於範是培承包地上的那段廢水渠來說,雖然不能通水,可是,它卻是一條不可缺少的防沙防洪水溝。因為,程光林房屋所在的這片山坡——及九龍坡,凡是漲大水時,坡上衝下來的泥沙是很多的。正因為有這條水溝的存在,才使得程光林的房屋和承包田免受其害。但是從九零年種小春開始,範是培為了一己之利,索性把這條防洪、防沙的水渠給填了,並種上了農作物。這樣一來,一到夏天漲水,九龍坡上的泥沙和洪水便沿坡直衝而下,不僅直接衝進了程光林的承包田裡,把生長得茂盛的秧苗通通沖毀;而且,還直接威脅到程光林的房屋安全。見此情形,程光林多次找範是培商量,請求他將水渠恢復。但是,範是培見程光林家中無子女在身邊,屋裡只有老兩口兒,認為好欺侮,便一直賴著對程光林的請求不予理睬。程光林後來迫於無奈,只好找村上的調解委員會解決。村裡的支書李政權、主任姜溫其等人下來走馬觀花似的遊了一圈,後到範是培家吃喝了一臺後,便提出了一個差點讓程光林氣昏的解決方案——叫程光林每年補賞範是培經濟損失兩百元!

去年春天,程光林知道找村委會、村支部不能解決問題,便找鄉政府。鄉政府的王鄉長叫鄉里的司法助理員出面解決,而司法助理員當時倒信誓旦旦地答應:一定解決!但是,過兩天又說啥子要等把鄉里的中心工作搞完得,過一段時間才能來解決,一定解決!可是,直到今天,鄉里的司法助理員仍然沒有下來解決。當然,問題也就依然懸著。

說來程光林也夠倒黴的:自己向上級反映的問題不僅沒有得到解決,反而因此而引來了說不完的煩惱——自從程光林不答應每年補賞範是培兩百元的經濟損失費的那天起,範是培便唆使自己讀小學的孫子,或上學途中或放學回家路過程光林家時,便從程光林的後邊山坡上往程光林的房子上甩石頭,致使程光林的房屋頂上多處被砸爛,一到下雨天,雨水就漏個不停。

因此,老兩口簡直為此事傷透了腦筋。每次只要自己家的小黑狗‘汪汪’叫,一般說來,都是範是培的小孫兒砸房子來了。於是,當剛才自家的小黑狗又‘汪汪’叫起來時,誤以為是小孩兒砸房子來了的老伴兒便頂起了破瓷盆……

“豈有此理!”聽了程光林的敘述,看見他那百般無奈的臉孔,程光清氣憤得一巴掌拍在桌子上。

“這村黨支部、村委會的幹部些全是吃‘乾飯’的麼(指沒用)?這麼點小事都不能解決!”

程光清的怒吼聲之大,把闞海和程光林都嚇了一條。闞海自從認識程光清以來,還從沒見過他發過這麼大的火。

程光林小步跑出屋外四下望了望,又跑進屋來。嘆息著說道:“唉。老弟,您可別說啥子村委會、村黨支部了。按我說,恐怕村裡沒有村支部、村委會怕還好些。他們那裡願為村民大家辦點兒實事喲?除非是對他們自己有利的事!”

“你們村不是全縣致富奔小康的先進村麼?”程光清譏笑著問程光林道。

“狗屁!”程光林憤怒地說道:“全村村民一年到頭連吃、用水都成問題,還談啥子奔小康呢?全是瞎吹的!黑山村人有誰不知道,這全是因為現在一屆的鄉政府領導為了升官、往上爬而搞出來的花樣。這件事我是記得很清楚的,當時,鄉政府領導帶著縣上來的人下村裡來,找了幾個我們村裡當時在外面打工回來的人作調查,問了問他們的收入情況。縣上、鄉上的人回去後,便寫出了黑山村人均年收入兩千多元的材料。其實呢,根本沒這會事,簡直是天文數字。如果真要是這麼會事,恐怕我晚上睡著了也要笑醒呢!”

程光林的右手在空中揮了揮,繼續講到:“結果呢?數字倒報上去了,該升官的升了,而村裡卻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