挪動了一下我的身子。
安桑也微微一愕,但沒有絲毫的停頓,仍然將蘭菽拉離了危境。蘭菽身子還未落到實地,已失聲痛哭道:“不!我要救出公孫大哥,我不能讓他被貔踏傷。”
說被貔踏傷,這是她一廂情願的想法,貔每一足都能在地上踏出一個土坑,踏到人的身上,血肉之軀只能是骨碎肉爛,難有僥倖。蘭菽奮不顧身欲要撲回,被安桑死命拉住。貔已邁足向我踏下。
我在孽鏡地獄,被綁在銅柱上,透過孽鏡看到這一切,心裡有種奇怪的感覺,不知道貔這一足踏下去,我是否會屍骨無存,被踏個粉身碎骨。我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孽鏡,觀看這陽間正在發生的緊張場面。
突然,奇蹟發生了,貔巨大的足踏到一半,落不下去,地上的我胸前驟然幻現一道白光,一道奇異的靈性光芒,穩穩托住貔沉重的足。我知道這是外星異寶月石鏡發揮作用了,這奇蹟來自月石鏡,一股巨大的力量向四周迸發,貔不禁向後退出幾步,眼中流露出驚恐的神情,低頭髮出沉悶的吼聲,震耳欲聾。
周圍的人都禁不住捂住耳朵,只有躺在地上的我毫無反應,隱身在草叢中的瞽叟聽出場中情景,不禁滿頭水霧,驚駭道:“奇怪,貔倒好像是有點害怕,這人是誰?竟然有這樣的威力?”
夏容躲藏在瞽叟旁邊,聽了不禁驕傲地道:“這人就是征服過貔的公孫燦,貔當然要害怕他。”
瞽叟怔了一下,道:“原來是他,難道是他受了傷?”
夏容道;“他被三聖聯手打傷,據他講他跟貔有淵源,讓我們送他到貔谷來治傷。”
瞽叟聳然動容,驚道:“三聖聯手打傷他,他……還活著?”
夏容心裡也忐忑不安,不知道公孫燦情況如何,但她對公孫燦充滿了信心,道:“聽說他是神的後裔,三聖打不過他,還被他殺了焚聖,連筳靈大祭師也被他設計打敗,已離開了仰雲。”
瞽叟驚呼道:“天哪!這是上界派到仰雲來的神,我不能讓他死去。”
夏容慫恿道:“你不能讓他死,你要趕緊救他。”
瞽叟急忙向前掠去,來到貔和我的身邊,貔嗅到瞽叟的氣息,情緒稍微安靜一些,趴到地上,望著地上的我,以及我胸前隱隱閃耀的異光,它的神態很矛盾,對月石鏡有一種天生的好感,想親近白光,但又有些恐懼,被月石鏡蓄含的異能震懾,不敢靠近。
瞽叟蹲到我身邊,伸手摸遍我的骨骼,又試我胸口的呼吸,有些黯然,搖頭不語。夏容已知道瞽叟是在替我治傷,也跑到近前,看到他的神色,心裡非常緊張,悄悄道:“多想想,你一定有辦法。”
安林也因安薏的苦苦哀求,揹著她走到旁邊,見瞽叟皺眉不語,安薏低聲道:“老法師,我有辦法救他。”
瞽叟臉上展開喜色,道:“真的嗎?他心脈已斷,我想不出辦法來救他,你竟然有辦法?”
安薏愧然道:“我以前試過這辦法,都有作用。這辦法還是他教我的,說這樣做了,只要他的頭沒有斷,就能夠救活他,可是這次試了幾次,都沒有作用。”
瞽叟道:“這是什麼辦法?”
安薏紅著臉,張了幾次口,都沒有說出話來。夏容急道:“你怎麼啦?有好辦法還不說出來,公孫大哥還等著施救呢。”
安薏道:“要麼我只告訴老法師……”
夏容不滿地道:“你愛告訴誰就告訴誰,千萬別告訴我,反正我也不想聽。”
安薏羞澀道:“不是我不肯說,而是太難說出口。”
瞽叟道:“事有輕重緩急,這是救人,有什麼話難出口的。”
安薏聲音低得像是蚊子的嗡嗡聲,道:“他每次跟女人發生關係,能吸取元陰,提升自身的功力。”
夏容羞紅臉道:“呸!下流。”
安薏不悅道:“你別罵公孫大哥,他的功力已經達到透過親吻,就可以提升功力了。”
夏容忙解釋道:“我沒有罵他,我只是順口說說。”
瞽叟凝思道:“我聽說魔功中有這種功夫,利用元陰練功,與下流無關,而且這是一門很高深的內家練丹功夫,他既然能利用任何接觸點吮吸元陰,說明已達到至高境界,按理能夠較快的恢復功力。”
安薏憂慮道:“這次卻不一樣,我試探過他的心脈,發現他沒有任何回應,只有我的元陰遊蕩在他的體內,起不到治療作用。”
瞽叟道:“這可能是他受傷太重,體內陽氣已盡,無法與你的元陰會合,也就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