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竟碰上這麼一個滾刀肉,打罵不好使、威逼利誘更是沒有用,而國王已經下令,明天再問不出來,他們就要陪著這個男人一起死。他還年輕、他不想死啊。他把所有的憤怒與不甘全都利用鞭子發洩在面前的這個該死的男人身上,一鞭接著一鞭狠狠地抽在他的身上。
“夠了,再打下去,我們連今天都活不過去了。”另一個男人拉住了他的手,“牧師來了,我們先出去。”
兩人罵罵咧咧地走了出去。牢房內只剩下那個被打的不成人樣的犯人和一個十來歲的年輕女孩。
“全能的神啊請您將聖光的祝福賜予您忠貞的信徒吧,讓他逃離病痛、免於死亡……”年輕的小牧師眼含著熱淚為犯人一遍一遍的施放治癒術。
“魯拉,你還好嗎?”女孩不敢碰魯拉的身體,不是怕沾到血弄髒了自己的衣裙,而是他那沒有一寸完整肌膚的身體實在讓她不忍再去碰觸。
魯拉想對著她笑一下,可是抽動的嘴角連帶著撕裂的傷口,讓他的笑比哭還難看。“你來了。”
魯拉那堪比拉鋸的嘶啞嗓音深深地刺痛了女孩的心。他捂著嘴跪在地上,淚水不停地流。
“魯拉,我救不了你,我找不到人來救你。”女孩拼命的哭,卻因為害怕讓牢房外的人聽到,而強忍著悲痛不敢發出一絲一毫的聲音。
“傻丫頭,怎麼又哭了。”魯拉想去幫她擦乾淚水,卻有心無力,“別擔心,我沒事。”
女孩站起身,拿出了一個小瓶子,熟練的用她那白皙的手指沾上清水然後輕輕地點在魯拉的嘴唇上,在他的嘴唇完全溼潤後,她又自己喝了一小口水,然後輕輕地送到了魯拉的嘴邊,利用這種口對口的方式讓魯拉那乾枯的喉嚨得到清水的滋潤。
“他們說,你明天若還不說出娜絲的下落,就會被處於極刑。”女孩利用喂魯拉喝水的間隙小聲地說道,“看來,我明天就可以不用再來為你治療了。”
“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