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軒帝淡淡的應道。
那林遠入了殿,吩咐手下人將殿中那張雕花龍床搬了出來,眾人神情驚詫,不解這是何意。
墨軒帝低頭看了沐玲瓏一眼,見她的小嘴微張著,神情十分的可愛。他不由得心頭一暖,他要將所有其他女人存在過的痕跡,都統統銷燬,這張床上,他差點就與別的女人歡好,他知道她的心中總是有著心結,一見到那張床,便會有不好的回憶,所以他不願讓她再想起,他只要她好好的。
“林侍衛,好久不見啊!”墨麒麟對著他燦爛一笑,那笑幾乎將趙清行的目光灼傷。
林遠星光般的眸子淡淡的瞥向沐玲瓏,只一眼便又快速移開,他冷冷的道,“給公主請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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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45:不忍拂意
墨麒麟撇了撇嘴,不悅地瞪著他,他一個侍衛竟然敢這般無視她。
林遠淡淡的指揮著那些護衛,向墨軒帝等告了禮,便離開。
眾人驚詫不已,這重華殿中的物件幾乎全是從開國時期便已存在,極其珍貴,墨軒帝這般摧毀龍床,自是讓眾人有些摸不著頭腦。
只靜賢妃聽到這個訊息後,向來素淨淡雅的面上,終究是出現了一絲絲裂縫,她絞緊了自己手中的絲帕,恨意像是藤蔓般狠狠地攫住了她的心房,憑什麼,沐妃那個賤女人,便可以得到皇上的寵愛,而她隱忍了這麼多年,做了那麼多,卻始終得不到他的側目,現今她竟是要一人獨佔墨軒帝,這叫她怎能不恨。
這般的羞辱於她而言,分明是讓她的顏面盡失,沐妃,叫她如何不恨她呢。
這日,靜賢妃在宮外請了京城最紅的戲班子,邀請眾妃在清凝臺聽戲,這是她協理六宮後第一次相邀,沐玲瓏雖不愛聽戲,卻也不能拂了她的面子,只能應邀前往。
墨軒帝也不好拂了她的意,答應在下朝後趕過去。
沐玲瓏帶了綠芙前往,向靜賢妃行了禮,神色卻也冷淡,她不太喜歡與這些人虛與委蛇,能維持面上的和善已屬勉強。
容貴人照例與她鬥了一回嘴,沐玲瓏倒也習慣了,未曾與她多費口舌。
剛坐定,便見明貴妃帶著身邊的錦繡前來,一襲曳地水袖百褶鳳尾裙,頭上盤著九鬟仙髻,眉若遠黛,腰若柳素,媚而不俗,氣質高貴典雅,走動間裙裾嫋嫋,遠遠的望去,像是彩霞裡走來的仙子一般。
按理,她才是後宮身份最尊貴的女子,當坐在正中央,可如今靜賢妃才是協理後宮之人,這其間的關係頗為微妙。靜賢妃慣來以禮節著稱,面上還是淡若幽蘭般的淺笑,口中溫柔的說,“給貴妃娘娘請安。”
細看,明貴妃的面上隱隱有些憔悴,可那渾身散發的高貴與淡然仍是叫人不敢輕視了去,她虛手一扶,唇角含了一抹笑,眸中卻是有著淺淺的恨意,“姐姐何必多禮,如今姐姐協理六宮,叫妹妹怎生受得起。”
“貴妃妹妹這般說,可是要折煞姐姐了,前些日子皇上對妹妹有一些誤會,才將這協理六宮之權交予姐姐,待皇上與妹妹間的誤會解除了,姐姐還是要將這權利還與姐姐的。”靜賢妃面上含著大度的笑,卻將那件事點了出來,各宮的妃嬪又都是知曉這事的,私下有些議論,明貴妃的面子有些掛不住。
她的面上有些蒼白,冷冷的瞥了一眼靜賢妃,自己還真是錯看了她,先前她得寵之時,靜賢妃怎敢如此待她,偏生她並未做過的事,卻要讓她擔了罪責,自她入宮,何時吃過這般的虧,受過這般的委屈。
皇上好不容易對她稍加放鬆,她卻要來這裡受這些勞什子氣,真是讓人心中生恨。
她冷冷的道,“姐姐既得了這權利,便好好受著。仔細著別像妹妹這般遭人算計,不得皇上歡心才好,否則這權利指不定又落到了哪一宮,屆時姐姐可別傷神才是。”
不得皇上歡心,靜賢妃像是被戳中了心事一般,這分明是在諷刺於她,那件事若叫人知道了,定會讓她顏面無存,她微微沉了沉眸,低聲道,“託妹妹吉言了,姐姐定然會好好受著,希望妹妹好好的與皇上將那誤會解除了,姐姐的權利才有可能落到別處,這樣姐姐也可落得清閒。”
其他的妃嬪見靜賢妃得勢,自是偏幫著靜賢妃,明貴妃的面上更加的難看,她哪裡受過這般的對待,竟覺一股氣憋在心間,難以發出,卻又不知該如何分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