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卻鬼使神差地每天跑來上她們專業的課,自那次禮堂事件之後,原本就沒什麼朋友的杜檸更是成了眾美人豔恨的物件,走在校園裡的時候經常會聽到這樣的對話——
max為什麼追她啊?
誰知道呢,想換換口味也說不定吧。
杜檸便會目不斜視地偷笑起來,不覺得生氣,因為她也曾這樣幼稚過的。當許濯跟她介紹顧語希的時候,她也曾目光審視,她也曾一臉不屑,她也曾反反覆覆地對陶曼嚼舌根。強忍著極想迎上去問問你們都是什麼口味的衝動,杜檸一個人走得昂首挺胸。
這天,杜檸剛吃過飯準備去圖書館坐坐,出餐廳的時候,迎面碰上了傳說中對她矢志不渝的max,還有一位緊跟在max身邊的嬌豔美人。
杜檸一怔,但絕對不是因為max跟美人狀似親密,實在是因為,那美人從上到下,就連肩上挎的帆布包,都沒能倖免地跟她的裝扮全員撞衫。杜檸黑著臉撫了撫額頭,打算側身給他們讓讓路,結果那位美人相當訝異地指著杜檸,操著流利的英文問她,“你也是設計部的?”
杜檸更是一頭霧水,搖頭晃腦地只想趕快走出這道門,一抬眼,正對上max似笑非笑的玩味目光。
她要走,max也絲毫沒有阻攔,領著滿心困頓的美人走進餐廳。
只是接下來的第二天,第三天,第四天,杜檸都會十分詭異地在各種經常出沒的場合遇上max,以及跟她撞衫撞得根本停不下來的美人。
第七天的時候,杜檸後天培養的好脾氣再也繃不住了。
“你打算幹什麼?”杜檸瞥了眼跟她穿著同款adidas運動裝的美人,挑著眉問向max。
“終於肯跟我講話了。”關於杜檸的冷漠態度,max的腦袋向來是有自動忽略功能的。頗不正經地上下打量杜檸一番,max眨著眼睛笑嘻嘻地對杜檸說道,“怎麼你穿就那麼好看。”
杜檸無力地翻個白眼,一旁的美人因為聽不懂中文還十分得意地以為max是在稱讚自己。“陸禹澤,我們都是成年人,別鬧了行不行。”忽然無比自責起來,是不是當她使出渾身解數纏在許濯身邊的時候,他那時的心情也如自己現在這般。
max雙眼倏地亮了,異常興奮地攫住杜檸的肩膀,激動得什麼似的。“lemon,我沒鬧,我是認真的。我哥說他私下約你見了面,我跟你道歉,但是我家人的想法完全左右不了我,就給我一個機會讓我跟你證明,好不好?”
“她是誰?”杜檸看向一旁的美人。
max揚揚唇角,十分得瑟地以為杜檸這是在吃醋。“她是我哥公司的員工,借來用用。”
杜檸點點頭,“就為了引起我的注意,你天天給她換著樣兒買衣服?”這話一問出口杜檸登時就想明白了一件事,就算他能天天換著樣兒給美人買衣服,那也不可能如此湊巧的每天都跟她撞衫啊。眉頭驀地舒展開來,杜檸咬牙切齒地想,怪不得都說家賊難防,這話的確有道理。
max趕忙撇清關係,拉過一旁的美人裡裡外外地跟杜檸極認真地解釋,“這些都是從我哥商場借來的,我沒有給她買過衣服,”又怕杜檸不相信,陸禹澤甚至自美人的脖頸中扯出標籤來,“你看,商標都還在。”
他的眼睛澄澈清亮,那番急欲討好杜檸的模樣,終究還是令她心底軟了軟。這一刻,杜檸有些相信付青洛的那句話了。
max雖愛玩了些,其實只有一根筋。
她的拒絕不下數十次,結果他卻仍在我行我素地堅持,每次碰面,她對他的態度也總是冷冰冰,可他總是滿臉堆笑地找各種理由來跟她搭訕,不然就是一臉無辜可憐兮兮的表情。
杜檸很清楚,像他這樣的男孩,自然搶手得風生水起,之所以心有不甘地纏上她,大抵也只因為征服欲在作祟,畢竟,他應該還沒碰到過搞不定的女生。杜檸微微嘆著氣,魯迅先生棄醫從文曲線救國,而今看來她也應該稍稍改變戰術了。
杜檸抬起頭,迎上陸禹澤滿眼的炙熱目光,他正一語不發地等待著她的答案。杜檸輕咳一聲,甚是凝重地開口,“dulce沒告訴你,我——不喜歡男人麼,”接著又甚是隱忍心酸地嘆口氣道,“算了,她又怎麼會明白我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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付青洛進去酒吧包房的時候,陸禹澤正稀里嘩啦地砸著瓶子,一邊砸一邊口齒含混不清地吼,“都他媽滾遠點兒!”
付青洛瞥了眼地上滿